儒宗!
紫氣東來,貴客來訪。
“人皇,求見宗主!”一位身披金龍長袍的中年男子,懷中抱着位面色烏黑的金髮女子,神情焦灼。
人皇!
當今聖天王朝之主,也是玄界唯一傳承萬年的王朝。
聖天王朝雖然不屬於修真道門,但論底蘊卻勝比九宗,更是代表着人族氣運,其人皇更是代表着人界之主,地位尊高。
即便是聖殿大能,面對人皇也得禮讓三分。
於當代人皇,本身修爲精深,已臻一轉渡劫境。
其皇族子弟,個個都是出尖拔萃的天才,在各大修真道門皆有不俗造詣。
人皇來訪,儒宗莫敢失禮。
“不知人皇聖駕,有失遠迎,還望見諒。”一位氣質非凡的大儒,匆匆而來。
這位大儒,便是當今儒宗之主,玄通。
“此番冒昧而來,是爲愛女解難而來。”人皇忙道。
“玲瓏公主?”玄通皺眉,卻見人皇懷中女子面色暗沉,驚道:“好強的邪氣!是何方邪魔,竟敢冒犯王朝聖女!”
“實乃愛女無知,妄行荒古亂域,被邪氣所侵。如今邪氣侵蝕心脈,危在旦夕,饒是聖殿也是束手無策,爲此求助宗主,還望施手聖儒神通,化解愛女體內邪氣。”人皇心急如焚。
“恩,本座姑且一試。”玄通神情凝重,施手釋放浩儒之氣。
可不知,邪氣兇盛,以玄通大儒之氣,竟然難以淨化分毫。
“好盛的邪氣!已遠超本座之能,只怕愛莫能助。”玄通苦嘆致歉。
“連宗主也…”人皇面色灰白。
“人皇莫急,純陽長老修爲勝我一籌,於昨日歸來,似有精悟,正於閉關。若是純陽長老出手的話,必可爲玲瓏公主祛除惡邪。”玄通正色道:“本座這便去請純陽長老出山。”
“多謝宗主。”人皇甚是感激。
論儒修,純陽賢者的修爲確實要勝於玄通,人皇現在也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託於純陽賢者。
雅閣外,玄通傳音呼喚:“純陽賢老,人皇聖訪,有要事相見,還望賢老出山。”
忽而,一席浩儒之氣瀰漫而來。
一尊威影如仙臨塵,鶴髮童顏,仙風道骨,顯然是位得道高賢,那不正是純陽賢者。
“好強盛的儒道之氣!”人皇心神一怔。
這儒氣,已然不輸皇龍戰氣,讓人皇激動萬分,重拾希望。
玄通亦感心驚,道賀:“恭喜賢老,修爲大得精益。”
不錯,自從純陽賢者得到林凡的題字點化,再以聖字感悟,純陽賢者修爲精進諸多,已臻一轉渡厄之境,也就是俗稱的渡劫境。
“小有精進,不足一提。”純陽賢者謙虛一笑。
人皇卻急忙求助:“懇請賢老顯聖,救治小女。”
“見過人皇。”純陽賢者拱手作揖,才見玲瓏公主,一身邪氣瀰漫,蒼眉皺起:“好強的邪氣,只怕已生邪靈惡根。”
見純陽賢者一眼辯透,人皇激動更甚:“若是賢老能夠出手挽救愛女,朕必當報答。”
“人皇言重了,於您貴爲人皇之尊,掌管人族氣運,與修真道門同生連理,老夫自當竭力爲人皇排憂解難。”純陽賢者不敢怠慢,轉運起儒道之氣。
儒道之氣,代表着浩然正氣,乃邪魔妖氣之剋星。
想以純陽賢者修爲超然,其儒道浩氣,必能淨化玲瓏公主體內的邪氣。
果然,在純陽賢者儒道正氣的洗禮下,瀰漫在玲瓏公主身上的邪氣漸漸消散,臉上的黑印也是逐漸褪去,只是臉色依舊顯得蒼白無比。
“玲瓏…”人皇神情緊張,看得揪心。
良久,純陽賢者收功,深深吐出口濁氣。
“賢老,小女情況如何?”人皇顯得急切。
“請恕老夫無能…”純陽賢者致歉苦嘆。
無能!
人皇一時沒轉過來,神情焦灼:“不知賢老何意?”
“邪氣侵蝕極深,已在心脈締結邪靈,以老夫的修爲,只得解起表邪,卻難以根除邪靈。”純陽賢者搖頭苦嘆:“現在老夫已經耗盡了大半的功力,也只能爲玲瓏公主續命七日。”
續命七日?
人皇面色蠟白,難以接受:“若是連您老都束手無策,現世間還有誰能夠挽救小女?”
純陽賢者蒼老一怔:“可別說,還真有一人!”
“不知是哪位賢者?”人皇忙問。
就是玄通也是大爲驚奇,畢竟儒宗是玄界唯一的儒修道門,能在儒修上超越純陽賢者的儒賢可是屈指可數,當世難尋。
“賢老所言,不會是那位雲遊四海,銷聲匿跡多年的凌陽儒仙?”玄通不由問。
“此者雖非凌陽儒仙,其儒道修爲,卻是勝於凌陽儒仙。要說這世間的話,也怕是隻有他才能救治玲瓏公主了。”純陽賢者心生敬仰。
“世間竟有如此聖儒?”玄通倍感驚愕,畢竟純陽賢者從未妄言。
可人皇的情緒並不樂觀,苦嘆:“世間竟有如此儒賢大能,必然身份超然,仙蹤難尋,又豈是我等凡俗中人所能拜見?”
“實不相瞞,老夫昨日便機緣巧合,得遇這位世外高人,深得造化,才能修爲進益。”純陽賢者滿臉崇敬的說道:“現在老夫已是這位高人門下記名門生,以先生神通,必可妙手回春。”
門生?還是記名的?
能讓純陽賢者如此尊崇,甚至超越凌陽儒仙。
那這位世外高人,得有多高?
“想不到賢老竟有如此奇遇?倒讓本座心生敬仰。”玄通肅然起敬。
“若真有如此世外高人,還望賢老能爲朕引薦。若能醫治小女,朕必當不惜一切。”人皇拱手請求。
“放心,先生爲人隨和,更是有着醫者聖心,人皇若是心誠,必會施手解難。”純陽賢者正色道:“只是先生隱修世外,所以有意隱藏身份與修爲,表面上看似年輕平凡,性情古怪,難以揣測。若是人皇見到先生,莫以表象所見而輕視失禮。否則觸怒先生,不僅會斷了玲瓏公主的機緣,甚至連老夫也是難以承受。”
“賢老放心,若能有幸見到這位世外高人,朕必誠禮以待。”人皇尋醫迫切,轉憂爲喜,這也是他最後的希望。
“難得世間有此儒道高人,可否也爲本座引薦拜訪?”玄通亦是心馳神往。
“老夫可爲二位引薦,至於先生是否願意接見,那就得看二位的誠心與運氣了。”純陽賢者滿臉敬畏,實在難以揣摩先生的心思,不敢妄下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