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課,江河一早就被王川叫醒了。
重活了一世,還得面臨學生的身份去上課。
雖然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但江河還是很快就適應了過來。
路上,三個人並肩走一起。
剛子攔着他肩頭:“放心,若是今天那個誰敢羞辱你,哥們我在旁邊給你鼓掌!”
江河眸子一擡:“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剛子吹了一下口哨,戲謔道:“你知道今天還有誰嘛?”
“誰!”
“李子健啊!”
“李子健的鋼琴才能可是衆人皆知。”
“他可也跟沈清夢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李子健?
江河輕蹙了下眉頭,好像有點印象。
“你知道你跟李子健的差距有多大嗎?”
一直沒說話的王川,用手比劃了一下。
在空中恨不得畫個圈。
江河:“……”
“什麼差距!”
剛子十分惋惜:“差距就是,李子健比你多了個岳父!”
“這次表演賽,就是他的自我證明!”
岳父!
這是玩上門女婿那一套?
不過李子健哪來的岳父?
“什麼岳父?”
剛子想了一下。
“據說是某位上市集團的老總,也是咱們學校的校董。”
“小道消息傳言,上次李子健去做家庭教師,實際上就是那個老總在招婿。”
聽到這,江河有些不信了。
這所大學主修的雖然是這個世界崇尚的文化美學一類。
也只是所二本學校,並不是什麼頂尖大學。
如果真的是大佬招婿,也不應該會選擇一個二本學校的學生,就算那學生在這學校內十分優秀,和頂尖大學的比起來,肯定還有不少差距。
這並不合理,又或者說,完全就是炒作,學校爲了週年慶的熱度所做的炒作。
在江河的印象中,這種事情在他那個世界可不少見。
只不過,就算是真的,就憑那什麼給李子健撐腰,難不成就能贏過他?
他可是有世界一流鋼琴曲彈奏的機會。
秒殺那什麼李子健,不是分分鐘的事!
見江河不說話了。
剛子拍了拍胸腹:“放心,你要是被虐得太慘,你叫聲哥,哥帶你走!”
“怎麼樣!”
江河卻笑了起來。
“真是大佬招婿,那對我來說不也是好事麼?”
“把李子健給招走了,那我還是有機會的,不是麼?”
“既然這樣,我還練個屁啊,回去了。”
剛子盯着眼前江河那恣意瀟灑的背影,有些發懵。
“他是不是被刺激的狠了。”
“這特麼的什麼歪理?”
王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說他頭腦發達,想法簡單嗎?
遠處。
沈清夢的聲音傳來,讓江河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江河,你也來啦,是來準備表演賽的麼?”
江河眸子一眯,視線落在沈清夢身側站着的女的身上,眸中冷意一閃而過。
“清夢,你不是來看李哥的彩排麼,還在這跟他浪費時間做什麼,一會兒去晚了,可別後悔。”
那女一開口就沒好話。
拉着沈清夢,目光看着江河,滿是不屑。
她就是昨天晚上和沈清夢一起過生日的其中一個女的。
那紙條的事情沒準就是她乾的。
“那好吧。”沈清夢歉意的看着江河,“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江河點着頭,十分狗腿道:“玩得開心點,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找我。”
舔狗精神,時刻謹記!
“要找也是找李哥,找你做什麼。”旁那女的一臉不屑的看着江河,“對了,我可記得你可是也爲了我們家清夢報名了表演賽。”
“怎麼現在連去彩排的勇氣都沒有了麼?”
“是覺得比不上李哥,丟人麼?”
“雅雅。”沈清夢有些責怪的看了身旁那女的一眼。
這女人名叫張雅,是沈清夢的閨蜜。
張雅笑道:“反正也趕不走,再怎麼樣也都會跟在你的屁股後面轉,沒事啦。”
“你特麼給老子再說一句!”一旁剛子不爽的看着張雅,臉上滿是怒意。
“怎麼?實話還不讓人說了麼?”張雅理直氣壯的看着剛子。
同時有些鄙夷,“看來你和江河也是一路貨色吧。”
“雅雅,別說了,我們走吧。”沈清夢有些不高興的看着張雅。
沈清夢雖看不上江河,也不捨得放棄這個提款機。
張雅這麼做,無疑是在將江河趕走,她自然不願意。
見剛子開口,沈清夢便順勢道歉。
“對不起啦,雅雅不會說話,江河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無所謂啊,只要你高興,我都可以的,我纔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江河再一次將舔狗發揮到極致。
沈清夢眼底閃過幾分得意。
備胎就是備胎!
“那就好,我們先走啦!”沈清夢擺了擺手。
江河站在原地,直至視線中沈清夢的身影消失,眼底才恢復了幾分清澈。
等人都走,剛子終於忍不住一把將江河推開,“江河,你特麼的還是不是男人?”
“這你都能忍?”
江河聳聳肩,不是很在意。
剛子一臉不爽的擺手往回走,“算了,老子不管了。”
“江河你特麼的愛幹嘛幹嘛。”
王川見狀,走過來拍了拍江河的肩膀,一句話也沒說,便追着剛子走了。
“舔狗有這麼不受人待見麼?”看着兩人的背影。
江河摸了摸鼻子,一臉惆悵的看着手機上的消息,“這不挺好的麼?”
隨便一舔又是一百塊錢到手,如今在沈清夢身上賺的,已經遠遠超過付出了,何樂而不爲?
至於臉面,在必要的時候,放一放也無所謂。
江河相信,很快他就能夠把丟掉的尊嚴都給找回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過對於剛子和王川兩人的態度,江河還是很在意的。
畢竟重活這一世,目前看來,也就他們兩個真心的朋友,至少關係要處理好,不能就這麼寒了他們的心。
就在江河想着再去給王川和剛子好好說道說道的時。
兩人又折了回來,剛子還板着張臉,看起來並不是很情願。
“剛纔導員發了通知,讓我們都去禮堂。”王川淡淡說道。
“去禮堂?”江河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