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魔盒是宇長生記憶之中自己由三種詛咒、涅魔皇以及黑砍刀融合而成的異世界神器,在這個異世界,被稱爲古神魔器。
他的詛咒魔盒可以收集這世界中的惡鬼,用作己用。
纜車開動,它們穿梭過了很長的一大段黑暗的地帶,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有點像是在坐過山車,宇長生甚至有點懷疑,修建這樣的纜車,到底要佔據這座大廈多大的空間。
穿過黑暗之後,一排排隧道燈亮了起來,前方的視野變得開闊,最後停在了另外一道門前面,八個全副武裝的保衛人員正端着武器站在了門口,他們站得挺直,跟那些大部隊中站崗的哨兵不相上下。
罪刀和宇長生一起走下了纜車,罪刀出示了證件,然後又用英文說明了情況,但那個帶頭的傢伙還是讓宇長生通過一段嚴格的安檢之後,才放他們進去。
兩人進入了大門,發現這裡的結構看上去跟外面的辦公室構造一模一樣,更讓宇長生感到驚訝的是,這裡的玻璃,竟然也能夠看到外面的風景。也就是說,不管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五十幾層,這層樓應該都只能通過頂層的纜車才能夠到達,用電梯和樓梯等其他方法都無法到達。
進入到那間所謂會議室的時候,宇長生髮現和自己所猜想的有些不太一樣,他原本以爲這次家族的召集,其他主播應該都會來參加,但這間會議室明顯要比他想象中要小得多。
整個會議室只有一張大圓桌和周圍的十一張椅子,以及圓桌中間緩緩升起的四面屏幕,其中九個座椅已經坐滿,還剩下兩個門邊的座位空着。
宇長生得到允許後,和罪刀一起坐了下來,宇長生髮現,在場的人全都戴着面具,在宇長生和罪刀的桌子邊上也放着兩個面具,這些面具上面的輪廓是十二生肖,宇長生簡單掃視了一眼,發現坐在正位的那個傢伙,佩戴的是一張鼠面具,其他人臉上的面具因爲燈光太暗,加上這些面具的雕工有些粗糙,他一時也難以分辨這些人臉上戴的都是什麼,而且還有哪張生肖面具是空下的。
“我也需要戴上面具麼?”宇長生問道。
罪刀搖了搖頭,他也並沒有佩戴。
鼠面具等他們兩個做好了之後,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說道:
“那麼……我們開始吧,首先歡迎你的到來,醉如歌。這就是我們家族的大本營,也就是現實中的‘同悲閣’。”
“歡迎就不必了,我不想參加什麼無聊的會議,也沒有時間聽你們的邀請,我這次過來,只是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當初爲什麼會選擇將詛咒魔盒交給我,然後銷聲匿跡,然後爲什麼又突然希望我能夠重新加入你們?”宇長生直截了當地說。
鼠面具看了看周圍的人,面具中的他看不到表情,但似乎對宇長生的這句話感到了一些不滿,繼續說道:
“會議開始。”
宇長生感覺自己完全被無視了,但他還是耐着性子忍住了沒有發作,他倒想看看這些傢伙,還想要搞些什麼名堂?
會議開始後,會議桌上的四面屏幕開始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中的內容是一段非常血腥的畫面,不知道視頻的來源是哪家醫院,但無數的喪屍同時從這家醫院奔逃出來,長着血盆大口,瘋狂地撕咬着畫面中的人,其中有一個巨大的喪屍看起來與它們有些不同,那隻喪屍的身體上覆蓋了一層非常厚重的甲片,有點像是一顆巨大的會移動松子,那些接近這個怪物的喪屍和普通人全都被它直接壓扁。
“你們也看到了,這是前幾天同信醫院火災事件的內部視頻,這些喪屍不是憑空出現,而是明顯都中了勾陣劇毒,有一些已經殭屍化,有一些已經感染了鐵鎧病,雖然最後被一些應急手段及時清剿,但我想……這應該只是一個開始,想要釋放十二古神魔器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鼠面具說道。
“烈焰種子,節限毒針,十二件古神魔器的其中兩個,現在已經被這些傢伙奪走,但他們竟然會選擇在同信醫院這麼明顯的地方使用古神魔器,總感覺這件事有些古怪。”蛇面具說道。
“他們會不會是剛剛得到節限毒針,想要試驗一下它的力量,據說節限毒針所注射的毒液,根據使用量的不同,會產生五種不同的效果。有沒有可能……這只是一場試驗?”豬面具猜測道。
“應該不會,我覺得就算只是試驗,完全沒必要挑在這麼明顯的地方進行試驗,這……應該只是一個開始的信號,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用不了多久就應該會出現在新聞和報紙上,能掩蓋一時的真相,但終歸會有紙包不住火的時候。”狗面具說道。
在大屏幕的燈光中,宇長生漸漸看清楚了這些人佩戴的面具,自己和罪刀的桌子上,分別擺放着兔面具和雞面具,在座的這些人之中,只有龍面具沒有人佩戴,也沒有出現在桌子上。
他們口中所說的同信醫院事件,宇長生也有所耳聞,據他所知,應該是同信醫院發生了一場特大火災,並且引發了爆炸,造成了大量的人員傷亡,但宇長生沒有想到的是,在爆發發生之前,醫院之中竟然出現了這麼多可怕的喪屍和怪物。
“這些喪屍也全都是古神魔器造成的?”宇長生感到有些驚訝,“你們是怎麼知道?你們到底是在做什麼?”
在座的十人將目光全都移到了宇長生的身上,坐在正中間的鼠面具將手向下壓了壓,其他人沒有發聲,鼠面具望着宇長生,喃喃說道:
“我既然已經說過,這次邀請你的到來,就是想向你說明這恐怖直播間成立的初衷,以及爲什麼而存在,至於你的是去是留,我們悉聽尊便。不過……如果你想要離開的話,詛咒魔盒必須留下。”
宇長生早就已經猜到對方會提出這個條件,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就這麼將詛咒魔盒還給它們,這是他眼下唯一的保命手段,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賴以生存的工具。更何況他已經知道了這個組織太多的秘密,天知道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好,那你最好能夠說服我,不然的話,我將會以地府陰差的名義做些讓你不那麼開心的事情。”
鼠面具微微點頭,摘下了他的面具。
宇長生瞪大眼睛,寒蟬般禁然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