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聽說了嗎？”
“華國的徐教授來我們牛津大學了！”一位學生衝自己的好友說道：“他是當前最有名的天體物理學家，超導方面的權威級人物，石墨烯的雙層和三層超導知道吧？就是徐教授發現的！”
“...”
“他怎麼來牛津了？是不是來參加學術會議的？”這位學生的好友問道：“如果是的話...那我要去聽一下徐教授的講座。”
“不是。”
“你沒有看學校的公告嗎？”這位學生說道：“似乎是我們牛津大學邀請徐教授，一同研究氣態碳原子。”
“氣態碳原子？”
“你是說...威爾教授的那個項目？”這位學生好友驚恐地說道：“這...這個項目不是說毫無進展空間嗎？怎麼...怎麼邀請了徐教授？而且我覺得就算邀請徐教授，估計也研究不出來。”
“嗯！”
“我也是這麼認爲。”
威爾教授研究的項目，在牛津大學挺有知名度的，而這個知名度並不是多麼厲害，而是因爲從項目成立至今，連百分之五的進度都沒有完成，花了大筆經費下去，結果什麼都不知道。
許多同僚對威爾教授的執着感到佩服，當然這個佩服帶有一些貶義色彩，明明知道不可能，偏偏卻在嘗試。
“唉...”
“我覺得徐教授這次要被威爾教授給害慘了。”這位學生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整個牛津大學的所有教授學者，都對這個項目不看好，而他竟然願意來參加。”
“可不是...”
“我懷疑徐教授壓根不知道這個情況，否則他絕對不會來的。”
“嗯！”
與此同時，
徐茫坐在威爾教授的辦公室裡，給剛剛買來的麪包塗抹上一層黴豆腐，然後擱一點橄欖菜，最後加一包涪陵榨菜作爲點綴，極度奢侈的涪陵榨菜三明治完成。
“...”
“徐教授？”
“你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華國奶酪嗎？”威爾教授看到徐茫塗抹了一塊類似奶繞的玩意，而且這玩意似乎帶着刺激性氣味，當即皺了皺眉頭，說道：“好像發生了變質，應該不能吃了。”
“不不不！”
“這東西必須要變質才能吃。”徐茫笑呵呵地說道：“只有發生了變質，才獲得了靈魂。”
“...”
威爾教授一時間很無語，他無法想象當食物發生變質後，居然還能吃的，完全違背了科學。
“你們不懂！”
“在你們的世界裡，食物只是簡單的從生到熟，而在我們的世界裡，食物從生到熟中，我們會注入靈魂，只有擁有了靈魂的食物，才叫做食物。”徐茫嚴肅地說道。
威爾教授聽到徐茫的話語，有一點無法理解，在他是世界觀中，比如一塊雞肉，放入鍋中用清水煮熟，然後撒一點胡椒粉，差不多可以食用了。
“徐教授？”
“你之前接觸過氣態碳原子嗎？”威爾教授問道。
“沒有...”
“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徐茫嚴肅地說道：“過去我接觸到的全是石墨烯，而且我是按照超導思維去理解碳原子的，對於物理性質，我探究的非常少...幾乎沒有。”
“其實兩者之間差不多。”威爾教授說道：“總之後天我帶你去實驗室，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什麼情況。”
“好。”
吃完麪包，
徐茫看到了一下時間，才下午兩點半，之後徐茫便提出獨自在牛津逛逛。威爾教授並不瞭解徐茫過去的事情，以爲所謂的逛逛，就是看看風景什麼的。
“好。”
“對了...晚上住哪？”威爾教授問道。
“我住酒店。”
“來之前我妻子幫我訂了附近的酒店。”徐茫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叫什麼麥克唐納德魯道夫度假酒店...四星半。”
之後，
徐茫便在牛津大學裡開始閒逛，當然爲了不讓別人認出來，徐茫帶了一頂棒球帽，然後戴着一副眼鏡。
還別說，
牛津大學環境挺優美的，不過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學校還是街道，整個小鎮和學校融爲一體，根本不知道學校的邊界在哪裡。
逛着逛着，
徐茫就迷失在小鎮中，當然他也不敢亂竄，萬一竄到了別人教室，臉都丟完了。
“你好？”
“請問...物理研究所怎麼走？”徐茫問道。
“在那裡！”
徐茫看到了教堂一樣的建築，其實都差不多，大多數都是中世紀風格，畢竟偏向於哥特式。
按照老規矩，
徐茫悄悄溜進了一個大教室，或許是運氣好，徐茫發現了三位留學生，而且還都是女學生。
“你們是留學生嗎？”徐茫坐在了三位之中，最漂亮的一位身邊，當然...跟小曼比起來，這位女生還是差了幾個檔次。
“...”
“...”
“...”
此時，
徐茫身邊的這位女生皺了皺眉頭，嚴肅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追求。”
徐茫：？？？
啊？
什麼意思？
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你誤會了！”徐茫尷尬卻不失禮貌地笑道：“我不是來追求你的，我是過來旁聽的，再說了...就你這樣讓我追求你，別人知道會笑話我的！”
聽到徐茫的話，這位女生瞪着徐茫，不過這麼一瞪卻發現，身邊的這個神經病還挺帥氣的，文質彬彬，可能和他的眼鏡有關，有一種書氣打感覺。
“你...”
“算了。”這位女生冷哼一聲：“你是哪個系的？”
“我？”
“我是復大的物理系。”徐茫笑呵呵地說道：“過來旅遊，順便聽聽課。”
復大？
魔都復大嗎？
突然，
三位女生來了興趣，其中一位戴着眼鏡的女孩，衝徐茫問道：“那你認識徐教授嗎？就是復大物理系的徐茫徐教授？”
“認識呀！”
“怎麼？”
“你們是他的粉絲啊？”徐茫笑呵呵地說道。
“嗯嗯嗯！”
“我打算嫁給他。”這位女生膽子頗大，敢於直面正宮娘娘。
然而，
這把徐茫給嚇壞了，幸好小曼不在自己身邊，否則晚上指不定被一頓爆錘。
“你...”
‘我聽說徐教授的女朋友很漂亮...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徐茫小心翼翼地說道：“好好做個人，不要白日做夢。”
“我發現你這個人...”這位女生正準備反擊的時候，她驚奇地發現這位男生有一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然而這時教授來了，打斷了她的思維。
緊接着，
直接開始上課，連點名都沒有點。
不過，
徐茫聽着聽着就發現不對勁，雖然講得是廣義相對論和宇宙學的內容，但是明顯這些內容有一些不專業。
“同學？”
“你們是什麼專業的？”徐茫小聲問道。
“物理與哲學。”
啊？
物理與哲學？
這是什麼學科？
徐茫有一點迷茫，第一次聽到物理中設有物理與哲學這一學科。
物理和哲學能產生聯繫？
還別說，
經過徐茫的仔細分析，真就通過歷史找到了幾位物理學家，同樣也是哲學家的人，比如大名鼎鼎的笛卡爾，集哲學、物理、數學和神學於一身的男人。
再比如牛頓...同樣如此，不過徐茫突然意識到，似乎在牛頓的那個時代，物理叫做自然哲學吧？
“下面給你們一個挑戰。”
“質量爲m的粒子在T0時刻的能力和動量分別爲E0和P0，假設R（TO）=R0，除上述意外，其他不影響粒子自由移動，你們誰能計算它的能力、動量和時間的函數關係？”
“有人知道嗎？”
臺上，
這位中年的教授面帶微笑地問道。
“...”
“...”
“...”
場面上鴉雀無聲，誰都沒有接受這個所謂的挑戰。
對於這些學生來言，很多人討厭這位教授，因爲他總是喜歡提出一些令人無法解釋的問題，把學生們整得灰頭土臉，然後他就開心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當然，
這些學生也去問過其他人，結果得到的答案都是一個樣子，這位教授有一點古怪自戀型，屬於他可以給學生提出問題，但學生不能向他提出任何問題，否則會很慘。
雖然教授們的風格迥異，可遇到這一類古怪自戀型，還是比較倒黴的。
“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我希望在十分鐘裡，有人解決我這個問題。”這位中年教授笑道。
頓然，
場面上寂靜無聲。
不過徐茫發現很多人只是裝模作樣在摸魚，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問題上，對此充滿了好奇。
“唉？”
“你們的興趣好像不高呀。”徐茫小聲地問道：“到底什麼情況？”
“別提了！”
“這個教授...喜歡作弄人，經常在課堂上提出很難的問題。”這位留學女生說道：“只要學生們做不出來，就開始誇誇其談，對自己的成就、學歷、學識以及獲得的諸多機會可以滔滔不絕地講下去。”
“喜歡沉迷在自己的人生中無法自拔...反正...超級古怪！”女生說道：“不過...這位教授很厲害！”
徐茫愣了一下，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此刻，
重新審視了黑板上的問題，這似乎是一個關於宇宙膨脹的問題，主要計算膨脹宇宙中的張量、動量和時間的函比。
不難...
徐茫只是用餘光瞥了一眼，便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能不能借我一下紙和筆？”徐茫問道。
“...”
“你要做什麼？”這位女生皺了皺眉。
“做題呀。”
“做題？”
“對！”
帶着一絲疑惑，這位女生把紙和筆遞給了徐茫。
唰唰唰，
一分鐘的時間，
徐茫便解決了這一問題，瞥了一眼身邊這位目瞪口呆的女生，笑呵呵地說道：“謝謝。”
隨後，
趁這位教授不注意，從後門溜了出去。
回過神的女生，拿起寫滿了答案的白紙，滿臉都是迷茫。
他...
他是誰啊？
“哦？”
“有人已經解決了嗎？”
突然，
這位教授看到最後排一位女生拿着白紙，面帶微笑地說道：“你上來一下，把答案寫在黑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