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也是她可以成功的一個因素。
“你要喝什麼？”
施清海將菜單遞給龍女，自己點了一份很普通的蜂蜜柚子茶。
龍女看了眼菜單，道：“我要奧利奧波波皇家禮炮。”
施清海微汗，怎麼感覺這名字聽起來就有些不太正經。
龍女是一個非常獨特的人。
因爲她一天的經歷，可能別人一生都遇不上一次。
她沒有女孩子的柔弱，沒有多疑，也沒有傷春悲秋。
有些女孩刀子嘴豆腐心、有些女孩外剛內柔，有些女孩外柔內剛，她們在各自的性格上都有着不同的特點。
然後這些對龍女來說是一件也沒有的事情。
她是個非常純粹的人。
純粹到什麼程度，純粹到她很多時候的目標，都是活過這一天。
喜歡喝奶茶，是她少數可以跟一般女生相同的愛好之一。
對於秦風來說，事實上他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徒弟會喜歡奶茶那充滿糖精毫無營養的玩意。
甚至於龍女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喜歡喝奶茶。
只看過了上帝的劇本的施清海知道，這是龍女在潛意識深處對嚮往普通生活的一種潛意識寄託，而這種潛意識是龍女自己也無法發現的。
人們總是會對自己沒有的東西加倍留戀。
小縣城的人羨慕大城市的繁華，大城市羨慕小縣城的安逸，有女朋友的男人顯目無拘無束的海王，而海王則在偷偷羨慕着一段真正的愛情。
兩人坐在二樓窗臺邊，看着樓下人來人往，就連下面孩子的吵鬧歡呼聲都能透過玻璃傳進施清海的耳朵裡。
施清海吸了一口奶茶，嚼着酸甜的柚子碎片，道：“我還沒知道你名字呢。”
龍女一口一口喝着奶茶，再用小調羹舀起奧利奧碎屑吃掉。
她在吃東西，但確實是有一個聲音從她身上出來。
“陳靜。”
如果不是身邊只有龍女一個人，施清海甚至會以爲鬼在說話。
這是腹語，也是龍牙特戰小隊的一個必備技能。
陳靜確實是她的真實名字，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她都是用龍女這個名號。
所以，她真實的名字反而被很少人知道。
施清海驀然發現，龍女這鮮明的風格，讓他很容易就想起來一個與之接近的詞彙。
機器人！
對，沒錯，就是機器人！
從一開始遇到龍女到現在，她臉上永遠都是那種處若不驚的表情，似乎永遠都不會產生任何波瀾，就連在喝她最喜歡的奶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就只是好像跟手機沒電的時候去充電一樣，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與唐嫵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不一樣，你乍一看龍女還會覺得很容易接近，但是當真正談了兩句後就會發現，她身上好像有一道扞格不通的鐵門一樣，一旦到了某一段距離，就無法再存進一步。
這讓施清海的心裡不禁生出了一些惡趣味。
“我叫秦風。”施清海一本正經地道。
龍女終於是瞥過頭看了施清海一眼。
令施清海失望的是，她依舊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將珍珠嚼碎後，才淡淡道：“你叫施清海，我可以看到你的檔案。”
唯一的欣慰是這女人這一次終於沒用腹語回答自己了，這讓施清海有了被尊重的感覺。
女人，還需要逗一逗的。
或許還是有效果的，龍女雖然還在看着樓下廣場小孩子的嬉戲打鬧，但並沒有停下話語，而是問道：“爲什麼說你要叫做秦風？”
她是個孤兒，從小就被秦風以及黑龍收養，黑龍扮演者嚴師的角色，秦風則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帶着她長大。
在她心中，秦風的地位甚至是超越了自己師傅。
所以她纔會忍不住問施清海這個問題。
“咳咳。”
施清海清了清嗓子，認真道：“因爲我有一個朋友也叫做秦風，而且還是一個軍人，我很佩服他！”
“嗯？”龍女奇怪地看着施清海。
施清海露出了敬佩的表情，道：“佩服他殺伐果斷的做事情風格，佩服他爲國效力的大無畏精神，更佩服他舍小我成大我的偉大思想！”
龍女平靜地看着施清海，道：“我學過微表情跟心理學，你在撒謊。”
施清海：“……”
這他媽就很尷尬了，這還是施清海第一次表演給別人戳穿！
要不是施清海臉皮厚，他都能尷尬得倒背出李白的蜀道難。
施清海的心裡暗暗下了決定，待會等龍女離去的時候，自己一定要打開整合一下系統，順便學習一下這所謂的微表情管理。
不然以後要是面對自己這些老婆，一個不慎導致後院起火，那將是施清海能夠抱憾終身的事情。
“好吧。”
施清海嘆氣一聲，按了按桌子一邊的服務按鈕。
很快，一位穿着工作制服的服務員走了過來。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施清海道：“幫我打包一份奧利奧波波皇家禮炮啥的，要大杯。”
說完，施清海看着龍女，道：“你要不要再喝？”
龍女搖了搖頭：“一杯就夠了。”
“行，那就這樣，我打包那一份要熱的，待會幫我捎個保溫箱。”
這裡距離唐氏集團還有一段時間的距離，施清海害怕掉時候帶過去給涼了，那麼這就不好喝了。
服務員微笑着拒絕道：“先生，我們這裡的保溫箱都是要留給外賣員外送的，不能對外出售。”
施清海表情不變：“1000塊，我買了。”
服務員有些爲難：“先生，這實在不是我可以做主的，這樣吧，我幫你問一下我們店長……”
“10000塊。”
施清海淡淡道。
他並不是想炫富，只是能用錢解決的麻煩施清海不想再多浪費時間。
服務員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看着四周看過來的震驚眼光，她低眉順眼地朝施清海笑了下。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施清海就遞了一張黑卡給她。
這張黑卡是兩年前某著名行長爲了跟他拉關係送給他的，消費額可以透支一個億，並且在各大銀行都能享受到優先級的vip服務。
“拿去刷吧，我說的話算數，也不用給我特地省那麼幾塊錢，我嫌麻煩。”
“呃，好的，謝謝先生……”
心臟一路狂跳，服務員小姐幾乎是跑着回到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