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老婆,你是不是信佛?”施清海轉頭,對着唐嫵問道。
唐嫵將手指從界面上移開,疑惑道:“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施清海無奈道:“那你爲什麼不殺人?”
“……”
這一把施清海玩的是李白,唐嫵玩的是武則天。
施清海的李白沒什麼好說的,天秀李白。
唐嫵的武則天倒是十分穩健,直接化身防禦塔,堅決不邁過河道一步。
她僅有的存在感,就是時間一到按個大,五個星球從天空落下,然後就沒了。
……
帶着唐嫵又玩了幾把,眼瞅着也快到唐嫵的休息時間了,施清海就把唐嫵送回了家。
這一次倒是沒有再做什麼壞事情了,在沒有什麼氛圍的情況下,施清海不會貿然動手的,這樣會讓唐嫵以爲他是個色狼。
雖然唐嫵已經這麼認爲了,但是施清海依然堅持着自己看法——毋庸置疑,自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紳士。
回到了家後,施清海纔開始準備處理關於秦正光的事情。
對於秦歆甜這個女人,其實施清海也是捉摸不定的,他並不能夠確定秦歆甜到底算不算做是女配之一,因爲它在書中的劇情並不算多,而且與秦風掛鉤不大。
但她卻是一個另類的女子,一個堅強到髮指的女人,一個令施清海無比欣賞的女人。
她身上獨特的人格魅力是那樣地迷人,施清海覺得,就算將整個世界都翻個遍,也找不到像秦歆甜如此集堅強與冷酷爲一身的人。
至於秦正光,施清海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因爲這傢伙本來就是一個犧牲品,一個秦歆甜屈服於整個秦家的標誌,一個她用來抵禦家人攻擊傷害的犧牲品。
不然,憑藉着秦歆甜如此強大的人格自制力,她會教出一個目中無人的無能少爺?
回家後打開房門,施清海本以爲這個點樑若雪應該睡了,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捧着一本書發呆。
見到這,施清海明白,應該是小雪遇到什麼事情,有心事了。
“哥哥。”
見到施清海進來了,樑若雪眼睛一亮,接着立馬放下書朝施清海跑了過來。
她輕輕地抱了一下施清海,再分開,笑盈盈道:“你晚上去哪裡瀟灑了?”
施清海乾咳兩聲,道:“這個,晚上去上山抓老虎去了。”
“哦?”
樑若雪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施清海,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咬着嘴脣道:“咱們這邊還有老虎嗎?我怎麼不知道?”
施清海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道:“還是有一些華南虎的,在深山老林,不過現在快滅絕了,你哥哥我晚上去試探了一波,深入虎穴,差點就回不來了。”
樑若雪小臉微紅,她早就不是當初那黃花大閨女了。
不知道施清海有沒有想歪,但樑若雪是想歪了。
施清海儘量控制着自己的微表情,準備將話題引到樑若雪這丫頭身上,道:“看你剛纔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樣子,是遇到了什麼煩惱嗎?說出來,讓你哥哥成爲你的心靈導師,爲你擔憂解悶。”
樑若雪猶豫的神色一閃而過,又露出了淺淺的梨渦笑道:“沒事兒,我,我就是看不見你纔在那邊的,坐在陽臺的話,我就可以快點看到你回家了。”
施清海眉頭一皺,板起了臉色:“遮遮掩掩,成何體統?”
樑若雪嘟嘴,情緒低落地上前抱着施清海,悶悶道:“其實沒有什麼矛盾,就是我有一些想不明白的。”
看着上一秒還笑臉盈盈的小雪這一刻又變得這麼垂頭喪氣,施清海不禁感慨,女人都是天生的演技派,就樑若雪這麼單純的小姑娘都能在開心與難過的模式中切換自如,更別提說是別人了。
幸好,本帥哥剛纔進來的時候又用真氣洗了一遍身體,所有的女人可能存在的味道全部祛除了,現在這完美的軀體簡直就是讓無數女人沉迷的毒藥。
沒做虧心事,就是理直氣壯!
施清海不言不語,靜靜等待樑若雪的下文,認真傾聽。
樑若雪又嘆息一聲,道:“哥哥,我想先吃個西瓜,口渴了我。”
施清海:“……”
五分鐘後,樑若雪跟施清海一起坐在二樓陽臺,看着遠處被萬里無雲的星空。
“在學校時候,下課無聊或者是中午午休的時間我不是經常看書或者是學習嗎?本來這件事情沒什麼,但是今天早上有個男同學就過來說我了,他說我這是爲了立學霸人設,還說我,我是爲了裝逼……”
天可憐見,讓樑如雪都能夠說出“裝逼”這兩個字,真的是爲難她了。
這純粹讓她給氣得!
看着樑若雪害羞又生氣的樣子,施清海就特別想逗她,嘿嘿笑道:“他管這些幹嘛,你就懟他,你說你自己還有呢,別人想裝都裝不上!”
“哎呀,哥哥你幹嘛……”
樑若雪臉更紅了,輕輕打了一下施清海的胸膛,委屈道:“我就是很困惑,爲什麼他們明明自己不努力,天天玩手機,卻反過頭來要說我做得不對。”
“而且,我發現現在社會上很多人就寧願吃生活的哭=苦,寧願被一次次打擊,但也不願意去學習,就好像學習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一樣,前面就是懸崖,他們不管怎麼樣都不敢去觸碰。”
“但是學習明明很簡單啊,只要自制力高一點,只要付出努力,每天抽出一兩個小時的時間,那麼完全是有可能改變生活的現狀的,但是如果不學習,只是一直隨着生活隨波逐流的話,就真的就會被淘汰了。”
樑若雪將腦袋靠在施清海肩上,怔怔看着遠處星空,道:“我現在矛盾的就是這個問題了,總感覺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然後越陷越深。”
她又擡起頭,迷茫地看了施清海一眼,道:“是不是我太過敏感了,或許我根本不應該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是我自己心裡太脆弱……”
“錯。”
施清海看着樑若雪,很堅定地說出了這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