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某一做靜謐的山鋒裡。
“嘩啦啦!”
花灑不斷噴出均勻的熱水,熱騰騰的霧氣瀰漫了整座浴室,龍女仰頭,雙手劃過烏黑秀髮,本來波光瀲灩的大眼睛此時也緊緊閉着,任由熱水淌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專心享受着片刻的放鬆。
雖然到達了她這個境界,已經不需要用洗澡來清理自己身上的污垢了,但是龍女依舊保持着這個習慣。
或許是心理上的感覺,或許是真正能夠緩解疲勞。每一次執行任務歸來的時候,龍女總得再浴室裡好好洗個澡。
但即便是在洗澡,旁邊玻璃臺上那一瓶五彩斑斕的丹藥瓶此時依然矚目地放在龍女身邊,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龍女都會迅速醒來!
身上已經沾滿了白色大塊泡沫,將她的嬌軀給完全遮掩住了,那本來停下的花灑再度涌出了熱水,將她身上的泡沫盡數沖刷而走,露出了那滑膩白皙的肌膚。
這一次的秘境之旅雖然沒能幫助她度過仙台這個大關,但至少在外貌皮膚上,龍女又變得精緻了不少。
她猜想,可能是跟那些白色光暈有關。
閉着眼睛,龍女習慣性地抿着嘴脣,熱水在身上放肆地涌動着,龍女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知爲何,此時雖然她孑然一身,但腦海裡卻情不自禁地飄過了賈明子的身影。
那本來憨厚老實的臉龐此時帶着邪惡的笑意,正站在自己面前促狹地看着自己,甚至百般戲弄,而自己就如白天那般,因爲虧欠於他,而不能有半分反抗。
熱水,再一點一點流動。
龍女猛然的睜開眼睛,雙頰微紅,連剛纔緊緊抿着的嘴脣此時都不自覺張開,而花灑的熱水也無孔不入一樣,鑽進了她的嘴裡。
“呼……呼……”
龍女的呼吸已經急促許多,本來如出水芙蓉的她此時更像是一朵含羞草一樣,稍微一碰就閉上了。
“可惡!”
龍女咬牙怒罵,一把將花灑關掉,用真氣蒸發掉自己身上的水珠,拿走丹藥瓶,隨後走出浴室。
在清一色的黑色緊身衣裡,龍女這一次卻並沒有穿它了,而是打開上層的衣櫃,換了一身寬鬆的運動服,將自己傲人的身材給全部遮掩住了。
儘管龍女不斷地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只要一閉上眼睛,她腦海裡全部都是那賈明子的身影!
默默坐在牀邊,任窗外寒風吹來,龍女夾着雙腿,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師妹,你在裡面嗎?”
就在這時,門外突兀的聲音響起,一下子將龍女那複雜羞恥的思緒一下子抹去了。
龍女睜開眼睛,臉上原本殘留着得羞紅迅速不見,將丹藥拿在手中,打開了房門。
門外,是一個寸頭,棱角分明的男子。
他是龍女的師兄。
他叫做秦風。
“沒受傷吧?”
秦風看了眼龍女,見到後者臉色有些不自然,關切問道。
“沒事兒,哥你進來吧。”
龍女抿嘴一笑,輕聲道。
“嗯。”
秦風應了一聲,跟着龍女走進了屋內,坐在旁邊的木椅上,隨後麻溜地點起一根菸。
一時間,煙霧瀰漫。
“呼……這幾天都遇見什麼了?”
看着龍女確實沒有什麼傷勢之後,秦風的心才徹底安定下來。
“有些複雜,那個秘境主人的實力程度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
龍女盛了一杯水,遞給了秦風,但心裡卻覺得有些彆扭了。
因爲,自己剛纔洗澡時候換洗的內衣就在哥哥旁邊,雖然以往哥哥進來的時候自己都沒在意,但這一次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想起了之前自己大大咧咧在哥哥面前的樣子,龍女愈加覺得不自在了起來。
秦風敏銳地發現了龍女的不正常,本來還想問她關於這一次秘境的事情,但秦風馬上把這句話收住了。
“小靜,你怎麼了嗎?”
龍女捂了捂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指了指一邊的黑色內衣,請示道:“哥,我,能不能先把那個放一下?”
順着目光看去,秦風不禁失笑,道:“我還以爲啥呢,沒想到小靜你也開始害羞了,嘖嘖,真難得。”
龍女低着頭,默默地將那黑色的小桶捧到了陽臺外。
想起剛纔的那黑色的布料,秦風心裡一絲雜念紛飛而過,隨即被狠狠壓下。
開玩笑,這是自己妹妹呢。
而在陽臺外的龍女被冷風又吹了一陣後,感覺已經平靜了許多,這才走了回去。
她不討厭煙味,因爲從小陪她長到大的兩個男人,秦風和黑龍,都是有抽菸的。
“哥,東瀛那邊的事情呢?”
進來後,龍女坐在了秦風對面,捧着玻璃杯將裡面的水飲盡。
秦風笑了笑,道:“一羣倭寇,無足掛齒。”
“先說一下你吧,畢竟能夠得到這一枚八品丹藥,已經算是天大的幸運了。”
龍女想了想,道:“這一次,南韓的索命夫妻,靈臺山三個叛逃和尚,還有一條快化形的大蛇,全部死在那裡了。”
秦風點頭,道:“這些基本情況子彈已經告訴我了,我比較好奇的是,那位叫做賈明子的人,到底是誰呢?
能夠如此大方地,將這一枚足以掀起一個國度腥風血雨的丹藥就這樣扔給我們,實在是太奇怪了。”
“或者說,他並不知道這一枚丹藥的價值?”
這一次,秦風特地趕過來看龍女,就是爲了探清楚,這賈明子的動機以及身份!
龍女聽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反駁道:“哥,難道你認爲,那位賈明子一定有着什麼特定的目的,纔會將這枚丹藥給我的麼?”
“而且,之前的關卡是我們一起闖進來的,他拿走了一把神秘的鑰匙,而把丹藥給我。倘若都是雙方合作的情況下,平分成果,那也是必然的吧?”
秦風卻是搖了搖頭,疑惑道:“子彈跟我說的,是那賈明子已經被那守衛者認主了,這樣的話,他大可不必將丹藥給你。並且他還易容,身份不明,就更不需要做出這麼一個舉動了。”
秦風可不會相信這世界真有這樣單純的好人,但看着龍女冷下來的臉龐,他還是笑着道:“但是如果說他確實是這樣一個知恩圖報的人,那也是可以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