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涵菲臉上的表情立馬就垮了下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又氣又喪,“這些人都什麼眼神啊?我沫姐那麼天才的,竟然被他們說得一文不值!”
她越想越氣不過,忽然踩在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班上的人大喊:“有人在學校論壇裡擺了個賭局,賭沫姐能不能進入競賽班,你們都快點去給沫姐扎場子啊!”
八班的人愣愣地聽着她說完,一臉驚訝。
“還有這種事?沫姐可是我們班的希望,必須支持啊!”
“我們班自己人都不支持沫姐,那豈不是讓沫姐寒了心嗎?”
“投吧,我錢少,押個一百塊支持下。”
“我也投,而且我覺得以沫姐的水平,這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好麼?”
羣情激動之下,施涵菲一個衝動,又投了一萬塊錢進去,“這是我所有的小金庫了,沫姐你可一定要爭氣啊!”
姜沫笑了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
“叮鈴鈴~”上課鈴響了,施涵菲意猶未盡地回了自己座位,高豐也轉了回去。
齊胤然這才偏着頭看向她,笑得特別賊,“你要不要考慮再投一點進去,包賺的買賣,不多薅點羊毛可惜了!”
姜沫瞟了他一眼,勾起嘴角:“你就這麼相信我?”
齊胤然卻搖了搖頭。
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壓低聲音在姜沫耳邊道:“不是相信你,是石組長根本沒打算讓你參加競賽班的入圍考試,他早就想把你招攬進競賽班了,直接破格錄取,怎麼樣開心嗎?”
姜沫卻皺了皺眉,“石組長?”
她印象裡,並不認識這個人啊。
“就是高三數學組的組長,也是競賽班的第一負責人,他看了你上次的月考卷子,覺得你非常有潛力。”
姜沫瞭然,隨即不由抽了抽嘴角,這……算不算是作弊?
這次開賭局的人,怕是要賠慘。
顧家。
白楚揚拖着行李箱回來,她現在心情很不好。
還在澳城的時候,她就發消息給顧佑,告訴了他自己是幾點的飛機,可是等飛機落地之後,她發現,顧佑竟然沒有來接機!
氣怒之下,她給顧佑打了電話。
結果顧佑還沒什麼好語氣,直接硬邦邦地叫她打車回去,行李箱提不動就讓出租車司機幫忙。
態度前所未有的冷淡。
白楚揚也開始置氣,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本來以爲到了家之後,顧佑的態度會有所好轉,至少會給她認個錯,結果顧佑還是沒有任何表態。
白楚揚氣炸,當場就跟顧佑吵了起來。
“阿佑你到底怎麼回事?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至於我一回來就跟我甩臉色嗎?就算我有錯,也要讓我知道我錯在哪裡了吧?”
顧佑“啪”地一聲丟下了手中的畫筆。
一臉陰沉:“白楚揚,你老實跟我說,你有沒有瞞着我什麼事?”
白楚揚一愣,“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我怎麼可能有事情瞞着你呢?”
她說得坦坦蕩蕩,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顧佑卻突然冷笑了一聲,一步步逼近她:“真沒有?那你告訴我,你這兩天去了哪裡?”
聞言,白楚揚心頭一跳,莫名就有了一種危機感,她張了張嘴:“就、就去南城旅遊了啊,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還給你發了我在南城的照片呢,你怎麼會這麼問,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嗎?”
突然,顧佑捏住了白楚揚的肩膀,手上逐漸用力,“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騙我?”
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紅,死死盯着白楚揚,一字一頓道:“你明明去的是澳城,不是南城,爲什麼騙我?”
白楚揚臉色一白,不可思議地看着顧佑。
她僞裝得那麼好,顧佑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臨時更改了目的地,阿佑,你先別激動,你是不是在怪我,去了澳城沒跟你說啊?”
她伸出手,想攀住顧佑的手臂,先安撫他。
然而,顧佑直接打開了她的手,冷笑着問了她一句:“那你出現在澳門最大的賭場裡,這又怎麼解釋?”
白楚揚的臉色更白了。
她心裡慌亂起來,又有點生氣:“你查我?”
“我要是不查你,還不知道你變成了這樣呢!”
顧佑說完,直接一臉氣憤地摔門走了。
白楚揚跌坐在椅子上, 吶吶地看着門的方向,她離開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顧佑怎麼會突然去查她?
好半天,白楚揚纔回過神來。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傭人區,“張嫂,這兩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嫂把門拉開往外看了一眼,然後又輕輕地關上門,一臉感慨:“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可大了!大小姐首飾掉包的事情被發現了,還有你去澳城的事情也被捅了出來。”
白楚揚的手指一緊,急忙問道:“那他們有沒有發現是誰幹的?”
張嫂嘆了一口氣,“發現了。白小姐你暴露了,那天大少爺還說要把你趕出去呢,幸好二少爺攔下來了。”
聽到這裡,白楚揚一臉不相信,“怎麼會?他們怎麼發現的?我不是叫你都把監控刪乾淨了嗎?”
“這還不是得怪那個二小姐,她也不知道怎麼就把監控修復了,還查了你的行蹤……”
白楚揚愣了好半晌,才把張嫂的話消化完。
也就是說,現在她在這個家裡,形象全毀,怪不得顧佑對她那個態度!
而造成這一切的,是姜沫。
給張嫂塞了幾百塊錢,白楚揚就回了房間。
一股緊迫感壓上她的心頭,再這樣下去,她可能連顧佑這個備胎都保不住。一定得想個辦法,穩固住她在顧佑心裡的地位,要是能順便拖姜沫下水,那就更好了。
白楚揚手指放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很快就到了星期天,姜沫難得多睡了一會兒,睡醒了就下樓吃早餐。
結果剛下樓,就聽見了顧櫺月尖利的問話聲:“姜沫你怎麼還在家裡?現在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競賽班入圍考試的考場上嗎?”
說完,顧櫺月想了下,隨即又得意地嘲諷起來,“你該不會是覺得自己進去無望,所以直接放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