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考前，姜沫去上了個廁所，剛進去沒多久，旁邊的小隔間就傳來了施涵菲大聲背英語的聲音。
姜沫：“……”
這些人魔怔了是吧？
考試座位是按照成績來安排的，姜沫理所當然被分去了最後一個考場，與她同在這裡的，還有高豐。
姜沫衝高豐挑了挑眉。
高豐笑得一臉憨厚，“沫姐，雖然我很想幫你，但考試作弊這種事情我是堅決不會做的。沫姐加油，拿出你學霸的自信來！”
姜沫輕笑了一下，點頭：“你好好考！”
第一堂考的是語文。
姜沫掃了一眼題目，就開始拿着筆在試卷上寫寫畫畫，大概四十分鐘後，她打了個呵欠，開始趴在桌子上補覺。
高豐雖然一直認真做題，但中途還是忍不住想看一眼姜沫在幹嘛。
這一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臥槽，語文時間這麼緊張，他沫姐竟然在睡覺！！
高豐很想把姜沫叫起來繼續做題，直到講臺上的監考老師輕咳了一聲，“有些同學哈，不要東張西望，好好做自己的，誠信考試……”
高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繼續做題。
然而，二十分鐘後。
他正埋頭作答，忽然聽到有椅子挪動的聲音，然後是熟悉的懶洋洋的腳步聲，高豐擡頭，就看見姜沫正拿着卷子往講臺走。
他目瞪口呆。
他沫姐竟然提前交卷了！
就算實在不會，也不要放棄得這麼早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明顯感覺這次的語文卷子有點難，閱讀特別拗口，幾遍下來，都雲裡霧裡的。
考完之後，幾人約着去食堂吃飯。
施涵菲明顯感覺高丰情緒不對勁，她伸手在高豐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考得不好？沒事，這次語文卷子是有點難，大家出來都臉色不太好看。”
高豐搖了搖頭，一臉幽怨地看向了姜沫。
“你知道嗎？考試的前一個小時，我看見沫姐在睡覺。”
施涵菲愣了一下，偏頭看向姜沫，自我安慰道：“那後一個小時呢？沒事，只要後一個小時做了，應該也能得一些分。”
高豐搖搖頭，一臉絕望：“沒有後一個小時，沫姐她只在考場上坐了一個小時，就提前交卷了！”
施涵菲愣愣地轉頭看向姜沫。
然後開始默默低頭扒飯。
齊胤然聞言皺了皺眉，看了眼姜沫：“所以，你到底做卷子了嗎？”
姜沫一臉無辜，“我做了啊。”
高豐和施涵菲又一臉希冀地看了過來，“沫姐，你是不是寫作文了？寫個題目就能得兩分的，你題目寫的啥？”
姜沫一臉懵逼：“它讓寫啥？我沒寫。”
聞言，高豐和施涵菲面面相覷，他們就不該抱有希望。
齊胤然直接扔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吃飽了。”
下午，考數學。
高豐和施涵菲考前一直圍着姜沫打轉，試圖給她洗腦，“沫姐，你不管會不會寫，咱都給它寫上，我們不留白，就算只寫個解，說不定也能得分。”
施涵菲在一旁狂點頭，“就是沫姐，你可千萬不要提前交卷，有公式的咱就把公式寫上，說不定就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呢！”
姜沫無奈點頭，“我盡力。”
考完出來。
高豐跟施涵菲兩個人都懨懨的，跟霜打了的茄子沒兩樣。
姜沫好笑地看了他們一眼，“怎麼了？考之前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嗎？”
施涵菲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別說了，太難了，這次的數學卷子怎麼這麼難？我有好幾道大題都不會寫。”
高豐也嘆着氣，附和道：“我也是，趙英以前出題也沒這麼變態啊，這次後面幾道題我連題幹都看不懂。”
兩個人唉聲嘆氣了好一陣，才齊齊看向姜沫。
“沫姐，你呢？我們叫你寫公式寫了嗎？”高豐問。
姜沫點點頭：“寫了。”
施涵菲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道：“那你第一道大題寫的什麼？我看看你能得幾分。”
“第一道大題？我沒做。我寫了最後一道大題，寫完了的。”姜沫很淡定。
施涵菲跟高豐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
然後各自搖頭嘆氣。
施涵菲拍拍姜沫的肩，“沫姐，我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後一道大題就不是給我們這種普通學生做的，那是給學霸練手的，學霸都不一定能做得出來的那種。前面的大題纔是屬於我們的，你下次考試，先從前面寫起吧！”
高豐沒說什麼，只是看着姜沫直嘆氣。
姜沫卻不在意地笑了笑，“我都說了，我是學霸。”
高豐搖搖頭，對施涵菲感嘆道：“完了，這話說得沫姐自己都深信不疑了。”
第一天考試結束，姜沫回到顧家。
顧連顧佑立馬圍了過來，“沫沫，你今天考得怎麼樣？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咱也不要勉強……”
“我覺得還行。”姜沫直接打斷顧連的話。
顧連一頓，看向顧佑。
顧佑勉強擠出一個笑：“有自信是好事，沒事，沫沫你隨便考，有哥哥們給你兜着！”
姜沫點了點頭，視線下移，“那你們可以讓開一下嗎？我要回房間了。”
跟在後面的顧櫺月聞言，不由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考得還行？
姜沫怕是沒看出來這次試卷的難度吧？
數學卷子後面那幾道大題，就連她都只能做出一兩個小問。
第二天上午考理綜。
姜沫提前了半個小時交卷。
午飯的時候，姜沫很認真地道：“這次的生物和化學卷子，我都寫完了。”
施涵菲和高豐默默地看她一眼，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施涵菲才生無可戀道：“沫姐，生物和化學不像數學卷子，隨便寫幾個公式就能得分，真正寫公式能得分的物理，你寫了嗎？”
姜沫搖頭，“沒有，物理我只做了選擇題。”
“啪嘰”一聲，施涵菲和高豐眼裡的光紛紛熄滅。
考完英語，他們已經不想再問姜沫考得如何了。
當天晚上，姜沫給霍景發消息，“這次月考你考得怎麼樣？”
霍景回她：“我覺得挺好，你呢？”
“我覺得我也挺好。”
“我不信，學渣的自我感覺一般都不可信。”
姜沫一頭黑線：“你不也是學渣？”
過了一會兒，霍景給她發來了一大串孔子孟子的圖。
姜沫：“？”
霍景：“拜考神啊，讓考神保佑你，考到483呀！”
姜沫面無表情地打出一串話：“人家考神都是考前拜，哪有事後拜的道理？”
好半天，霍景才蹦出一句話，“避孕藥都有事後的，考神怎麼就不能事後拜了？別廢話，讓你拜你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