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養神的人睜開眼睛，閃過一抹疲憊。
通過後視鏡看向後面，隱約有一輛車不遠不近跟着。
譚明陽沒有讓他直接回酒店，而是在轉一圈，看對方什麼意思。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不管他們是經過熱鬧街道，還是偏僻衚衕，對方都沒有反應。
這是.....光跟着，沒有動手的意思？
“回酒店，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既然跟着自己，必定有目的。
給機會都不來抓人，看來不是衝着自己小命來的。
接下來幾天，譚明陽市場會感受到一抹注視，回頭看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
這讓他感到警惕的同時還有點厭煩，不能一直把自己放在危險當中。
坐在辦公室，拿起電話撥給趙元生。
“最近有人盯着我，你讓人去查清楚是誰，不要打草驚蛇。”
對方始終沒有表露出目的，讓他有些好奇。
鑑於之前譚明陽被春風堂盯上，遇到過危險，這次趙元生非常謹慎。
不光讓人去調查跟蹤者來頭，還讓人暗中保護譚明陽。
不知道是對方太沒用，還是趙元生的人訓練有素，調查進行的很順利。
譚明陽看着趙元生讓人送過來的照片，臉色有些難看。
旁邊姚安皺眉，有些不疑惑：
“咦，外國人？”
上海不是沒有外國人，只是和他們一向沒什麼交集。
譚明陽在看到照片上兩個探頭探腦的外國人時，腦中閃過一個笑嘻嘻的面孔。
心中罵人，臉色陰沉：“皮特。”
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名字，旁邊姚安嘴巴微張，恍然大悟。
皮特已經走一段時間，他早就已經忘了對方。
現在想想，和他們有交集的外國人，會出現在上海的也就是皮特。
就是不知道這兩人是敵是友？
譚明陽把一直握着的筆扔到桌上，正好砸在照片上。
“當初在機場被追的狼狽不堪，要是身邊真有能用的人，何至於來上我們。”
“這些人不可能是皮特的人，倒很可能是抓他的人查到點什麼，想跟着我們找到皮特。”
可惜，皮特已經離開華國。
不然.....他一定把人交出去！
這人果然是個大麻煩，走都走了，還給他留下個大麻煩。
姚安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桌面。
‘嘭’
“那小子果然不是東西，人都走了，還把危險招來。”
“我這就去把他的行蹤透漏出去，讓這些人去找他。”
譚明陽見他還真往外走，趕緊出聲阻攔：“站住。”
姚安停下腳步，轉過頭臉上還帶着怒氣。
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譚明陽手邊的電話響起。
警告的眼神瞪一眼他，隨後接起電話.
趙元生今天有點事情要忙，不能親自過來，卻惦記着他的安危，特地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照片上的人認識嗎？是不是商業競爭對手？”
譚明陽低頭，視線落在那張照片上，苦笑不已：
“不是， 遺留問題。”
“找皮特的人，估計是查到點什麼，懷疑是我把人藏起來了。”
趙元生有些驚訝，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還牽扯到皮特身上。
不，應該說是他引起。
沉默一瞬，趙元生問：
“要不要我帶人把他們抓住，警告一下？”
譚明陽沉吟一瞬，拒絕道：
“這件事你別管了，我自己想辦法。”
話雖這樣說，趙元生卻沒有直接讓人撤回來，而是繼續盯着對方。
晚上，譚明陽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讓姚安開車去警局。
看着警局門口行色匆匆的人，掏出手機。
電話響了兩聲，就有人接聽。
“喂，哪位？”
對方聲音低沉，語氣嚴肅。
譚明陽神情淡定，臉上帶着淡笑：
“我是譚明陽，想要找你尋求幫助。”
對面傳來一陣聲響，接着季然的聲音再次傳來：
“尋求幫助？又把誰給打了？”
經過上次一起吃飯，兩人關係拉近不少，算是朋友。
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不算過分。
譚明陽輕笑，看着窗外的警徽道：“我就在警局外，出來聊兩句？”
對面傳來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季然利落答應：“馬上。”
放下電話，譚明陽很快就看到穿着警服的季然從門口跑出來。
降下車窗，把手伸出去晃動兩下。
正東張西望的季然見狀，笑着走過來。
上車之後，看一眼前面的姚安，關心道：
“之前聽說你們出車禍，沒受傷吧？”
譚明陽搖頭：“不是什麼大事。”
季然挑眉，鬧出那麼大動靜，還不算大事？
想到剛纔對方在電話中說找自己尋求幫助的話，好奇道：
“你遇到什麼事，居然沒有自己帶人解決，反倒來找警察求助？”
譚明陽看他一眼，心道：自己這是做了什麼，給對方留下這麼個印象？
大家都很忙，開兩句玩笑緩和好氣氛，譚明陽就把自己被跟蹤的事情講述一遍。
講起跟蹤自己的外國人來歷時，沉默一瞬，最終選擇坦白：
“這些人應該是在找一個叫皮特的y國軍火商。”
“之前在m國一個商業宴會上認識，在回國的時候碰到。”
“當時有人在追他，本來不想管閒事，結果被他賴上，只能幫忙把人引來。”
“來到華國之後，我一直讓人盯着他，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聽到對方的身份，季然臉色一變。
軍火商！
這種人最危險，他們手中掌控者大量武器。
譚明陽怎麼會招惹到這種人，真不知道是該說他運氣好還是不好！
“皮特現在在哪裡？”
兩撥外國人不能在華國亂來，他必須要阻止。
譚明陽道：“前段時間和我告辭，已經離開華國。”
季然皺眉，不知道這個消息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對方離開，譚明陽能少一分危險。
可是放任一個軍火商在華國境內隨意出入，總覺得不安全。
季然思索片刻，沉聲道：
“我會安排人盯着他們，順便保護你的安全。”
“以後如果皮特在來上海，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
譚明陽點頭：“好，這次又麻煩你了。”
季然把車門推開一半，一條腿踩在地上，爽朗一笑：
“有時間在請我吃一頓，這次不帶張耀。”
這是要拉近關係的意思，譚明陽沒有拒絕，笑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