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上,zs電視臺的後臺依舊忙碌,蘇子衿端坐在演播室中,做着最後的準備,身邊三四個化妝師不斷上下其手,搞得蘇子衿有點害羞。
臺上一身正裝的華少,正在問身邊剛剛唱完一首歌稍微氣喘的趙雲跡,是否要選擇一位導師,進行踢館呢?
趙雲跡看着四位導師,其實心裡早有定數。
踢館,其實是《我是歌星》不算黑幕的一個黑幕,當導師人員滿額時,獲得導師認可的人員可以進行踢館。
不過到底選擇是誰,就很明確了!導演組不可能放過這種明顯的操作機會。
果然,趙雲跡不出意料選擇了蘇子衿。
蘇子衿從接待電話那刻起,早就心知肚明。這事,很明顯就是王導和幕後的製片人想去蹭蘇子衿的熱度,不過蘇子衿也願意。
畢竟,可以讓這首歌的時間提前了不少。
蘇子衿可不是君子,也不懂得十年報仇晚不晚。他只知道,有仇必報,不報萬一明天哪位出車禍了怎麼辦?那豈不是虧大了?
而且仇不但要報,還要快報,狠報。殺人誅心,打小人就要一次性把他打狠了,讓他不敢張狂。甚至一見面就灰溜溜的跑,這纔是蘇子衿的肚量。
至於宰相肚裡能撐船,那是假的。
蘇子衿看看自己四塊腹肌的腹部,昂起頭,沒辦法肚子就是小。
工作人員敲敲門,示意蘇子衿化完妝準備登臺。
木質的門被推開,金色的靴子邁出,蘇子衿帶着一張面具穿着金色華服登臺,透過猴子面具兩隻空洞的眼睛裡,投射出濃濃的傲氣。
今天,蘇子衿要以歌明志。
一是前些日子被李馬丁擠壓排擠,圍脖上羣衆圍攻之恨。
二是被華禾雪藏,毀我前程之苦。
如果將蘇子衿的生活分爲幾個階段,那被雪藏的時間絕對是一個低谷。
沒人見過蘇子衿在冬天一個人提着行李箱在街道的樣子,
沒有人見過蘇子衿翻閱通訊錄求人的卑微。
沒有人見過蘇子衿喝酒不省人事的時候。
正因爲從來沒有人見過,在心裡纔會那樣痛。
曾經有回去見星空參鬥悲涼,如今我亦能乘雲直上九霄!
今天也算正好,蘇子衿碰上華禾的老對頭趙雲跡,算是針尖對麥芒。
樺少見蘇子衿登臺,全場的燈光照在三人身上,樺少準備開始暖場。
樺少掃一圈,看蘇子衿臉上的面具道。
“今天的音樂才子似乎有些不同,請問子衿帶上這個鬥戰勝佛的面具,是否意味着要在這個舞臺上一路不敗呢?
蘇子子接過話筒,看着底下觀衆席中熒光閃爍,宛如浩瀚星海,一個人身處臺上,像一個世界的中心道。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一路不敗,這個世界上有些人赤子之心時叫孫悟空,後來叛逆成爲了齊天大聖,再後來被馴化叫鬥戰勝佛。
但我還是想看那隻從花果山的斷崖中敢縱身一躍,飛入瀑布的猴子!
不是因爲他的莽撞,也不是因爲勇敢,而是那時候的他永遠不缺少嘗試的勇氣!
今天歌曲的名字叫做《齊天》,不爲了取經後的功成名就,只願有大鬧天宮的仙魔皆恐!
齊天者,自當有萬夫不當之勇,舉世皆敵之志!”
蘇子衿心中一點底都沒有,他不知道是否能將這首歌唱好,畢竟以現在c級的唱功,雖說每天晚上不斷在狗子的虛擬空間中模擬,收穫巨大。但此刻來唱這首難度在b級甚至a級的歌曲,很難,很難……
但卻沒有害怕,在臺上的蘇子衿彷彿正個人都像一柄劍,鋒芒畢露。
寒光不曾逝,一耀十五州!
生而爲人就不應該退縮,嘗試纔會突破。
樺少簡單說了兩句,便側身在一旁,將舞臺交給蘇子衿。
偌大的舞臺臺上便只有蘇子衿一人。
踢館規則,被踢館者優先演唱……
等全場燈光暗淡,舞臺黑暗一片,只有淡淡的鋼琴聲響起。
錯落有致的鋼琴聲音裡有些緊張,叮咚的聲音裡,全場燈光暗淡,所有人都在期待在黑暗中的蘇子衿。
剎那!
燈光匯聚在舞臺中央,蘇子衿低頭吟唱出第一句歌詞。
“日和月在重演
誰號令齊天
齊天斷恩怨
愛與恨連成線
逃不出指間
指間天高遠”
等等,李菲菲一下炸起了耳朵。
這是真假音?好自如的真假音,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唱法。
怎麼可能,如此短的時間。唱法完全換成另一個人,不可能啊。
沒有這樣的怪物的。
李菲菲轉頭看那瑛臉上的驚訝,還有崔劍老師已經閉上了眼睛,認真用耳朵傾聽。
這…這進步也太快了吧!
如果說《漂洋過海來看你》更多的是真情流露來說,今天的蘇子衿完全憑藉的是唱功來打動別人。
蘇子衿卻不知道場上的驚訝,全盡全力在控制自己的聲線穩定在歌曲中,這首歌在前面的壓抑部分,可以說蘇子衿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但看起來今天狀態不錯,現在的聲線控制的十分不錯。
底下萬千觀衆看臺上這個金色外套帶着悟空面具的男生,似乎透露着濃濃化不開的神秘,而在這其中是什麼?
狂傲?不羈?放縱?
不,在蘇子衿的底色裡很多觀衆卻感受到一絲化不開的悲涼!
伴隨着歌聲彷彿在山巔上一隻猴子仰望着天空的月亮,獨自將風景掠進,看着手掌中的紋路道句。
“我叫孫悟空……”
“問一句生死因果
生我又是爲何
既帶我來如何不解我惑
道一聲立地成佛
是不是成了佛世間便沒了魔
誰來告訴我!”
“我”一個字高音彷彿透到天際一般,蘇子衿的高音空靈的不像人間之聲。
哇!哇!哇!
地下無數人因爲蘇子衿的我這個高音發出讚歎的聲音,太恐怖了!這個男生似乎再開演唱會一般,只不過前面這段好壓抑,蘇子衿的真假音讓無數人感覺感覺到胸口被壓一顆巨石。
觀衆似乎在歌曲裡聽到了無奈、心酸、想起了很多很多東西,但是臺上的幾個導師卻鎖緊眉頭。
李菲菲雙手緊緊交叉成十字,崔劍老師看着蘇子衿眉頭緊鎖,那瑛和石上寺也是這樣。
“太緊張了,前面壓的太緊張,再沒有一個巔峰的上升,這首歌很容易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