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走出房間的這一刻開始,這場賭局其實就已經開始了,瑪麗昂依舊是那副倨傲的樣子:“我奉勸你們明天還是不要來算了,反正輸定了!”
也不等他們回覆,瑪麗昂轉過頭離開了,一直跟在瑪麗昂身後的雙胞胎還是隻露出半張臉,好奇的打量着白。
“我們有多少錢?”萊昂開口問道,他實在沒什麼把握。
黑搖了搖頭:“這是最麻煩的,現在我們還真拿不出多少錢來,“梭哈”這種賭博方式,錢本就起着重要作用,但達芬奇那傢伙……他自己家都還那副破爛的樣子哪,能指望他出多少錢啊,三公主那邊也不像是很有錢的樣子……”
萊昂也皺了皺眉:“只是一天的時間,瑪麗昂她們大概能籌到多少金幣?”
這種賭局不用說,肯定直接用金幣進行賭博,但現在萊昂這三人全身上下加起來也就只能湊出來幾枚金幣而已,金幣的購買力可是很驚人的。
黑若有所思:“以約瑟芬的能力,在一天之內,拿出幾百枚金幣應該還是很簡單的……如果再加把力,1ooo枚金幣應該是他們的極限……”
“1ooo枚金幣……”萊昂簡直要昏了,這是什麼概念,一千枚金幣差不多能買下皇城最繁華地段的一條街,這絕對是一筆鉅款。
黑搖了搖頭:“這是極限,但實際上她們很難籌集出這麼多錢,沒人身上會放着這麼多金幣吧,約瑟芬府中的寶物肯定遠遠過這個價,但那賭場主人也專門強調了,不承認抵押物品,也就是必須要現成的金幣……”
萊昂一攤手:“那也比我們強多了吧,就一天的時間啊,我們能湊出一百枚金幣就不錯了。”
黑也陷入了沉思:“的確……只有一天的時間,很多手段都施展不出來啊……其實黑吃黑是最合適的手段,但直接搶的話容易引起太大的騷動,未免也太顯眼了點……”
想到這裡,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辦法:“等我一下。”
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吵雜的賭場中,沒過多長時間,黑就拿着兩套衣服重新鑽了回來,這似乎是這賭場中侍者的衣服,去試衣間偷兩套衣服對黑來說簡直太簡單了。
“把這個穿上!”黑遞給萊昂一套衣服,然後又自己穿上一套。
萊昂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一邊穿着衣服一邊道:“冒充侍者嗎?接下來怎麼做?”
萊昂穿上衣服的空檔,黑已經不知道從哪裡又偷了一個托盤回來,托盤上還有兩杯酒。
“看到那邊沒有?”
萊昂順着黑的視線看過去,那裡有一桌子的人在賭博,但氣氛和周圍卻略有些不同,坐在賭桌前的是一位足有兩米高的兇悍光頭,看起來就不好惹,屬於那種脾氣暴躁的主,而在他的旁邊,還有幾位看起來同樣兇悍的保鏢,他們走動的時候能夠清晰的看到插在腰間的刀。
“那是這皇城中蠻有名氣的黑幫“地口組”的組長,我在“同盟會”裡看到過他的資料,生性好賭,兇殘無比,雖然比不上這賭場主人,但在皇城中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他手裡肯定有點錢。”
“咱們要綁票?”
“那不行,綁票也太引人注目了。”
“那怎麼做?”
黑將手上的托盤放在萊昂手中:“一會你裝作服務生的樣子走過去,然後將這酒潑在他頭上!接下里就交給我吧”
萊昂忍不住氣結:“你這和直接綁票有什麼不同啊!”
黑卻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可完全不同,這叫智取,黑吃黑的事,沒人管,你就去吧,而且千萬注意了,一會不管生什麼,你都不要出手!一切交給我就可以了。”
“不出手?!”萊昂的聲音都高出了幾個分貝:“你沒看到他們身上都帶着兇器啊,不出手我等着被刺成螞蜂窩嗎?”
黑卻肯定的搖了搖頭:“放心好了,我保證,他們絕對沒有時間對你出手!”
這是爲什麼?將這酒潑在那“地口組”組長的頭上,他能不暴怒?不捅死自己才奇怪吧,難道黑要出手?那的確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以黑的身手,只要他出手,這些混混哪有反抗的餘地,但剛纔不是還說不引起騷動的嗎?
一看過去,這些人腰間的看到寒光閃閃,都是真傢伙啊,萊昂還是有所擔憂:“你確定他們不會動手?”
黑再次肯定的點了點頭:“開玩笑,咱們可是同伴啊,什麼是同伴?就是能將後背交給對方啊,你就這麼不信任我?我說他們不會動手,就肯定不會!”
萊昂點了點頭,心中不禁一陣慚愧,是啊,自己怎麼老是疑神疑鬼的,這種時候就要相信同伴啊!
想通了這一點,萊昂不再猶豫,端着托盤走向那光頭組長。
那光頭這會正玩的興起,手上握着幾張牌在那裡大吼大叫,嗓門倒是突破天際,比他的賭術厲害多了。
同一個賭桌的人們都一臉無奈的看向那“地口組”組長,真是倒黴,怎麼就和他在一桌哪,這傢伙脾氣暴躁的很,輸的話可是要捅人的,他們又怎麼敢贏啊……
“這局又是組長贏了啊,今天組長的運氣真是好,真是好啊!”
那光頭興奮的將賭桌上的錢全都攬過來,正想要開口,周圍的空氣突然凝固了。
一個托盤蓋在了光滑的腦袋上,杯中的酒順着他的光頭全都灑在了他穿着的長衫上,瞬間就溼了一大片。
光頭臉上的表情在零點一秒內完成了從興奮到憤怒的變化,手已經伸到了腰間的砍刀上,與此同時,周圍的手下們已經抽出了刀。
但萊昂並不慌張,因爲他已經看到了黑正在以鬼魅般的度衝過來,飛起一腳踢向了……自己?
萊昂的身子像是離弦之箭一樣飛了出去,重重的栽倒在地,還沒等他說話,就看到黑衝過來對着自己又踩了幾腳,沒有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