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萊昂他們一行人進入魔界的時候只有五人而已,並沒有魔法使,正是旅行到了這裡的時候才遇到了法爾,當時的法爾是“異魔族”的族長,已經有“英雄”級別的實力,但他並沒有去挑戰“八王”。
法爾身爲“異魔族”,敏銳的感受到了魔界的異常,離開了村莊去追尋答案,在尋找源頭的時候遇到了萊昂等人。
在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法爾加入了萊昂的隊伍,成爲夥伴的一員。
但法爾在“異魔族”的名聲可不怎麼樣,一位“英雄”啊,這需要全族的力量進行多久的積澱才能誕生出一位,族人都還在等待着法爾能就任“八王”之位,讓“異魔族”飛黃騰達,誰知法爾就這麼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算是在魔界,一位“英雄”也不可能就這樣突然消失了啊。
法爾成爲“織法之杖”之後就捨棄了原本的一切,這的確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但族人顯然不可能理解這種行爲,在他們看來法爾根本就是“異魔族”的背叛者。
所以現在多利娜突然出現說她是法爾的弟子,這讓“異魔族”也大吃一驚,這個早已不報什麼希望的名字在“異魔族”最危難的時刻又突然響了起來,喚醒了人們內心深處掩藏的記憶,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複雜。
亞恆也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的表情最糾結:“法爾的弟子……。那傢伙,早就忘記他是“異魔族”的一員了吧。”
多利娜趕忙搖頭:“當然不會,師傅也會提起你們的事,他只是去做更需要他的事情而已,絕沒有忘記家人和族人。”
雖然多利娜這麼信誓旦旦的說,但其實法爾從沒提過“異魔族”的事情!
多利娜與法爾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她也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法爾從不提自己的家人,他永遠保持着那種少年一樣的容貌,但從不講述自己的過去,也許他早已經把自己的生命獻給更崇高的目標了吧。
路過這裡也是多利娜的主意,他想看看法爾曾經生活的地方,如果方便的話至少儘自己的能力幫助法爾的家人,雖然法爾從沒有要求過什麼回報。
這也是爲什麼多利娜毫不留情的將這些入侵的魔族直接剿滅,她的暴脾氣可不會理會萊昂經常掛在嘴邊的儘量少一些干涉魔界,這些傢伙居然敢欺負師傅的族人,那就罪該萬死,多利娜的想法可是最簡單粗暴了。
原本以爲想要找到法爾的親人可能有點麻煩,現在倒是簡單了,一直站在亞恆身邊的少女,也就是亞恆的姐姐和法爾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而且仔細看的話,亞恆也有很多地方與法爾相像。
那麼關係就呼之欲出了,多利娜這就開口道:“想必兩位就是法爾師傅的……”
但多利娜後面的“晚輩”還沒有說出來哪,一旁的萊昂趕忙捂住了多利娜的嘴巴。
萊昂壓低聲音:“你別亂叫啊,現在就已經夠尷尬的了,如果再叫錯可就難受了。”
多利娜不滿的撥開萊昂的手:“所以我已經很小心的想使用“晚輩”了啊,雖然不知道是師傅的直系後代還是堂親表親什麼的,但叫“晚輩”的話總不會錯啊。”
萊昂清了清嗓子:“不知兩位與法爾是什麼關係哪?”
亞恆無奈的開口:“那正是……我的兒子……”
多利娜差點咬到舌頭,面前這個少年模樣的亞恆是法爾的老爹?
萊昂一副得意的樣子,壓低聲音:“你看,早就和你說過千萬不要用人類大陸的常識來看待魔族,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是的,“異魔族”雖然外表看上去與人類少年相似,但他們一生都是這個樣子,壽命又特別長,從外表是絕對看不出誰年長誰年少的。
多利娜看向與法爾長相特別相似的少女:“那你就是法爾的……”
多利娜硬生生把“姑姑”兩個字咽回去了,不知爲何心中總有種不妥的感覺,雖然按道理說這少女是亞恆姐姐的話,的確應該是法爾的姑姑。
那少女行了一禮開口道:“是的,我是他的母親……”
這一次多利娜真是下巴都差點掉下來,這兩個人明明是親姐弟,卻也是夫妻嗎?
萊昂一副少見多怪的得意樣子,他當年在魔界待了足足五年,對魔界的這些事情早就摸清楚了,魔族可沒有近親不能結婚的規定,倒不如說更支持親生血脈之間的交配,這樣才能保證優良的血統不會稀釋,能夠誕生更優秀的後代,而且魔族可沒有人類一夫一妻、從一而終這樣的思想,他們的交配行爲只爲誕生更強大的後代,交配對象並不重要。
不過魔族之間的輩分劃分是非常嚴格的,他們將這個看的比天都高,所以不可能出現亂lun的問題。
就算這樣,在人類眼中還是會發生很多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吧,當然有時候在魔族的眼中,奇怪的是人類纔對。
亞恆倒是很淡定的樣子:“我們魔界以強者爲尊,就算你是法爾的弟子,我們叫一聲“前輩”也無所謂。”
多利娜乾咳一聲:“但我們聽着很彆扭啊,還是直接叫我們名字吧。”
的確,就算對方不在意,身爲人類的多利娜和萊昂聽着這一聲聲“前輩”的也太彆扭了。
“嗯,如果是前輩的要求,那當然可以。”
這一邊亞恆也很不理解,他的行爲放在魔界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但既然是人家要求的,自己照做就是。
比起多利娜,萊昂畢竟曾經來過,適應力要強多了:“那個……亞恆……我們要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能不能幫個忙提供一下住宿,隨便一些就可以了。”
不過萊昂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亞恆,叫“伯父”對方肯定不願意,乾脆就直接叫名字好了。
多利娜也點了點頭:“順便給你治療一下傷勢,雖然我不專業,但只是這種程度的伎倆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