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裝着水分身的葫蘆,張風閉目梳理了一下水分身的記憶,也就是自己離開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天,十八大聖宗的聖子在各自聖主的帶領下陸續來到神庭,而歧天路也即將在明天開始。
水分身這些日子閉門不出,也沒有去拜訪各大聖子,甚至各大聖子前來拜訪張風的時候也都吃了閉門羹。
但這到不是什麼大事,最多算是不太禮貌而已。對修真者來說,一旦進入閉關,除非自己主動甦醒或者被人強行打斷,否則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會知曉。這也是爲什麼再強大的修士也需要找一處安全的地方閉關,哪怕是在外面也要有信得過的人護法纔敢稍微閉關。
所以水分身這段時間雖然閉門不出,但也沒人敢來強行打擾,而且其他聖子也能理解,自己之後只需要說是在閉關修煉即可。
相比於水分身待人接物上出現一些差錯,引起別人懷疑,張風寧可被別人當作沒有禮貌。
“玄青聖宗,王騰。”
“陰陽聖地,李樞機。”
“多寶聖閣,魚玄機。”
“劍心聖宗,劍心塵。”
“刀冢,耿紀。”
“張家儒門,劉星雲。”
“鏡月聖山,水鏡月。”
“紫陽聖塔,陳紫陽。”
“萬獸聖府,李元獸。”
“飛狼聖殿,王天狼。”
“……”
張風默默地把水分身這些日子從護衛那邊打聽到的消息的過了一遍,說起來,張風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十八聖宗的全部名稱。
不過也只是瞭解名字罷了,畢竟水分身這些日子都沒出門,這還是在那些聖宗聖子到來的時候,聽外面那鑼鼓喧天的歡迎聲才知道的。
“明天應該就是和這些聖子踏上歧天路的時候了。”張風臉色有些緊張,“所以,我……”
“我特麼只是一個練氣期啊!”
“這特麼肯定會暴露吧!”
“我一個平平無奇的練氣期,爲什麼要承受這種壓力!”
張風很難受。
自己一個練氣修士,竟然去跟十八聖宗的聖子們一起參加歧天路。
呵呵。
就很快樂。
說出來,跟特麼做夢一樣。
當然,張風對自己的戰力倒並不擔心,畢竟經過這麼多次生死了,張風也知道自己跟其他的練氣修士不一樣。
如果真論的話,如今已經練氣期九百八十六層的張風,實際戰力相當於立嬰期巔峰,如果算上百鍊神劍和天地玄黃塔的加持,元嬰期也可一戰。
而那些聖子的修爲,大多也是立嬰期,畢竟上次張風連戰三大聖子的時候,東方凌和王騰他們也只是金丹後期左右的修爲。
所以真要打起來,張風倒不會在戰力上露馬腳。
可問題是,人家立嬰期的聖子們可不是隻打架就行了啊。
在歧天路你得趕路吧。
但凡是立嬰期高手,趕路都是用飛的……
而我張風,堂堂練氣期,根本就不會飛啊!
這就很難受了。
之前張風還有雜毛鳥,雖然被抓着光頭有點不雅觀,但雜毛鳥開啓特效之後也能馱着張風,看起來威風凜凜。
可如今雜毛鳥消耗過大,別說帶着張風一起飛,連站起來都費勁,到現在還躺在張風的丹田世界裡氣喘吁吁的休息呢。
也就是說,張風連這唯一的飛行手段都沒有了。
所以這就很尷尬啊。
總不能人家都在飛着的時候,自己還在跑路吧。
那也太腳踏實地了。
所以,這是張風必須要先解決的事情。
必須要想個辦法,御空而行。
“或者,跟一個聖子提前說好,讓他帶着我趕路。”張風忽然想到了這個可能。
畢竟自己還真沒什麼辦法御空,相比於御空,反倒是找一個人配合的帶着自己飛更簡單也更實際。
那麼,找誰呢?
“神庭東方凌?”
“玄青聖宗,王騰?”
“李樞機?”
張風把自己認識的三個聖子全都過了一遍,微微搖頭,嘆了口氣。
都不好啊。
畢竟自己想要找人帶着飛,就得跟人家說個理由。
怎麼說。
自己是練氣期,飛不了,你能幫忙帶我飛一下嗎?
一旦真這麼說出來,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難說。
而就在張風猶豫不決,十分爲難的時候。
“噹噹噹。”
有人敲門。
張風呼出口氣,壓下心中複雜的心思,再次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見到來人,張風一愣。
“多寶聖主?”張風眉頭微皺。
來人赫然是一身黃金衣服的多寶聖主,身後揹負着黃金葫蘆。
每次見到他,張風都下意識想起那個在離州整體找自己,沒皮沒臉只爲求一副畫作的魚老頭兒。
兩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打扮,都是一模一樣,就連身後揹着的黃金葫蘆都如出一轍。
但兩人的差別卻又是天差地別一般的。
那個魚老頭兒在張風面前,恭恭敬敬,毫無尊嚴一樣,一身氣質也只是富貴之氣,沒有半點強橫氣息,看起來就是個無心修道,喜好世俗財寶的財迷修士,修爲氣息最多也只是在結丹左右。
而眼前的多寶聖主,雖然長得和魚老頭兒一模一樣,打扮也一眼,但一身氣息強橫無比,舉手投足之間有濃郁威壓散出,赫然是與神主東方闊相同的大乘修士。
除了一身富貴氣之外,眉宇間更是帶着一種身爲聖主的威嚴。
這是實打實的強者的模樣。
所以張風知道,此人雖然與魚老頭兒十分相似,但絕不可能是魚老頭兒!
再說了,魚老頭兒只是一個離州小修士,怎麼可能跑到這裡來?
看着眼前的多寶聖主,張風打消了心中的心思,抱拳一拜,頗爲客氣道:“小子與多寶聖主並無瓜葛,不知多寶聖主來此,有何貴幹?”
見張風的反應,多寶聖主原本微笑的臉蛋,頓時一僵。
他原本是想要來拜訪前輩,看看能不能再求一幅畫的。
可前輩這……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前輩是不願意相認,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
對了,對了,這裡可是神庭!
魚長歌有些迷茫的兩眼頓時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