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區,江森錄音棚。
楚河早上八點來了這裡。
他在路上就接到了張婧的電話—張婧帶隊來了江城,已經在等候了。
楚河加快腳步上樓,而樂於聞跑下來接他:“楚兄弟,你要出道啦!”
樂於聞昨天就接到了柳芷晴的要求,要早點起來開錄音棚,這會兒來給楚河打下手。
楚河一笑:“樂老闆,我就唱個歌,出什麼道。”
“你可別謙虛了,杭洲紀雲公司來了一堆人,我滴龜龜,我還沒見過哪個公司爲了歌手出動的,一般來說不是歌手去人家公司的嗎?”樂於聞其實有點懵。
他混器樂界,對音樂界也略知一二,知道紀雲公司是內地90後藝人公司的領頭羊,非常不簡單,竟然親自來找楚河,楚河絕逼要出道了。
楚河不多解釋,跟着樂於聞進了錄音棚。
這裡,張婧、朱小麥以及一羣紀雲公司的作曲家、老師都來了。
其中張婧和朱小麥已經是熟面孔了,但其餘人楚河一個都不認識。
雙方見面,張婧一羣人立刻站了起來,張婧正要跟楚河握手,一個精神抖擻的老人搶先跟楚河握手:“你就是楚河?改《雅騷》的楚河?”
這人口音偏港臺,衣着很不講究,鬍子也不刮,看着有點邋遢,但張婧很尊敬他,他顯然不簡單。
“嗯,是我,老先生哪位?”楚河客氣道。
“我是餘立,紀雲公司的首席作曲家,小兄弟,你不簡單啊,能改我的《雅騷》,佩服佩服。”餘立讚歎不已,平時在公司裡的架子完全沒了。
他身後一羣人都露出異色,沒想到餘立這麼看重楚河。
張婧鬆了口氣,她其實根本不想帶餘立過來,因爲餘立脾氣很臭,別看他敬佩《雅騷改》,但那事畢竟是他自己被打臉,他還是有可能懟楚河的。
但現在看來,老先生還是大氣啊,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哈哈,楚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你還是這麼帥氣。”張婧也跟楚河握手,一一介紹她帶來的人。
這些人得有五六個,都是公司的精銳,作曲作詞都有,更有經驗豐富的老師,可以指點楚河的不足。
可以說,紀雲公司下了血本了,一定要把楚河捧火,哪怕是爲了討好柳芷晴也要捧火楚河!
雙方熟悉了一下,然後就開工了。
楚河在幾個老師的指點下,聽了自己單曲的調子,也看了歌詞,慢慢掌握。
這首歌的名字叫《無暇》。
這是一首偏古風的歌,同樣是餘立主刀,歌意表達了一種倔強的暗戀之愛,它也是無暇的。
這歌意其實挺複雜的,又偏古風,又唱暗戀,難度極高。
餘立這位大師很有想法,古風是專門爲楚河這個先秦國士量身定製的,但暗戀之愛卻是符合時下潮流,兩者結合得不錯。
兩者都無暇。
楚河沒有立刻唱,他聽了很多遍調子,看了很多遍歌詞,之後才試唱。
在錄音棚內室裡,楚河逐漸沉浸,作爲唱歌技能滿級的大神,他的唱功是毋庸置疑的。
外室所有人聽見他的歌聲都露出驚豔之色,餘立都忍不住鼓掌:“好好好,一遍就成了!”
然而沒成,楚河自己不滿意。
他感覺有點卡喉,自己很容易就能感覺出來。
這就是唱功滿級的弊端,太厲害了無法容忍任何缺點。
他又唱了好幾遍,鎖定了那些卡喉的地方,開始改調子了。
外室,餘立等人開始迷茫了,楚河到底在幹嘛?他不該唱了就讓老師指點嗎?
怎麼自己一個人唱來唱去?
“挺好的啊,感覺可以了。”張婧皺眉自語。
“是啊,這首歌我們可是改了幾十遍了,幾乎沒有瑕疵了。”一個作曲家附和。
《無暇》是紀雲公司的作曲家作詞家的心血之作,爲了這首歌,他們可是辛苦了很久了,不然早就可以來找楚河了。
餘立摸着自己的小鬍子注視着楚河:“他不會又想改吧?”
幾人都是愕然。
不出所料,楚河的確在改,他自己改動了一下細節曲調,讓自己唱起來更加順暢。
這種改動是驚人的,就算最厲害的作曲家聽了也會震驚。
楚河明明不是作曲家不是作詞家,他除了唱歌,對聲樂是一竅不通的,更沒學過作曲編曲,但卻能改曲。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一羣人直勾勾盯着內室的楚河,聽着他的歌聲越來越順暢越來越好聽,驚了個呆。
最後,楚河摘下了耳機,滿意點頭:“這樣可以了,幫我修繕吧,按照我的曲調來。”
楚河改了六處細節,看似無足輕重,但卻令得整體無比耀眼。
《無暇》當真無暇!
“楚先生,你太特麼叼了!”張婧忍不住叫了一聲,看楚河的眼神都變了。
這傢伙絕對是個人才,哪個公司擁有了堪稱無敵!
餘立一嘆:“唱歌唱到這個境界也是令人驚歎了,老頭我實在佩服。”
“老先生言重了,曲子還是你的,沒有你我可作不出《無暇》,我只是改編得符合我的口味而已,算不得改進。”楚河謙虛道,他覺得很平常,畢竟自己被系統欽定了滿級唱歌技能,全球就沒有人能唱過他的,改編曲子還是很簡單的。
至此,《無暇》正式功成,前後不過一個小時,快得不可思議。
張婧激動不已,拉着楚河的手道:“楚先生,這次我公司想借助一下你的網紅人氣,打造一曲火爆的《無暇》,可以嗎?”
她眼巴巴看着楚河,生怕楚河拒絕。
之前企鵝漫畫利用楚河的身份大賺了一筆,紀雲公司也打起了這個主意。
“怎麼借?”楚河隨口一問。
“你是我們公司的簽約歌手,我們想買個熱搜,蹭蹭熱度,就說銀河獎獲得者發佈了首支單曲。”
這個熱度蹭得有點牛啊。
不過並不過分,楚河點頭:“行,別弄標題黨就是了。”
“好,太感謝您了!”張婧樂開了花,立刻通知了自己的公司。
楚河則告辭,朱小麥特意送他下樓,然後偷偷摸摸詢問:“楚先生,柳小姐怎麼沒來?”
“她很累啊,度假呢。”
“這樣啊。”朱小麥一臉失望,接着從包包裡取出一個精緻的黑盒子遞給楚河,“楚先生,可以幫我送給柳小姐嗎?這是Kelly Kessa指甲油,冰藍色系的,她最喜歡了。”
emmmm……不太好吧?
我還不想死。
(今天五更啦,累出翔了。現在已經深夜11點了,大家早安,別睡了,起來晨練吧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