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瞬間襲上了狗哥的心頭,他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顫,腦海中浮現起了他再也不願記起的回憶。
還記得那天在海灘邊上,有一個人讓他感受到了瀕臨死亡的感覺,並且這還不是一瞬間的感覺,而是其持續的瀕臨死亡感。
從那以後,他不斷的想避開這個人,可是卻因爲種種原因又與他再次相遇。
今天,這熟悉的聲音又傳入了他的耳中,但是他畢竟還沒有看到臉,心裡還抱着萬一的希望問到道:“你是誰?”
週一航緩緩的轉過了身來,似笑非笑的看着狗哥。
真的是他!狗哥已經完全呆住了,他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說不出一個字來。
可是周俊卻沒有發現這個變化,他現在心裡一陣狂喜。
狗哥帶着大隊人馬來了,這就意味着他終於不用再受週一航的煎熬了,甚至他還可以趾高氣揚的將週一航踩在腳下,以報剛纔的一箭之仇。
畢竟,他的慫包樣被他的所有手下都看在眼裡,如果不出這一口氣,估計他這50個手下將會跑得一個都不剩。
在幫會混,最重要的就是面子,連面子都丟了,那就更別提其他了。
他大聲的說道:“你叫週一航是吧?你剛纔不是挺能耐嗎?還給我演示,還讓我談感想。現在我想問問底是什麼感想?有沒有聽到,剛纔我狗子兄弟說了,他先扇你兩耳光。”
中渝緩過勁來的蔣思琪看到這一幕,緩緩的站了起來,剛纔她確實被週一航的殺意所嚇到了,可是現在周俊的兄弟帶了這麼多人來,週一航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再全身而退。
況這些人手上還有刀,誰知道有沒有長一兩把槍。
蔣思琪現在已經回過味兒來,她走到周俊身邊摟住了他的手臂,將雪白的胸脯在周俊的手臂上拼命擠壓。
她故意嗲聲嗲氣的說道:“俊哥,對不起啦,人家錯怪你了,原來你剛纔只是在假裝害怕拖延時間啊。”
周俊享受着蔣思琪的柔軟,聽到蔣思琪的話語,心中讚歎這個女人還有點智商,這樣就可以把他剛纔的慫樣給解釋過去了。
他哈哈大笑着說道:“那是,所謂鬥志不鬥勇,現在我的狗子兄弟帶着這麼多人來,我看他還能囂張到哪裡去。
週一航面帶笑意的看着狗哥,對他說道:“你要扇誰兩耳光?”
狗哥聽到週一航和他說話,渾身一震,這才驚醒過來,他想起剛纔進門時候說的話語,不禁心裡一驚,暗暗後悔自己也太莽撞了,怎麼連對象是誰都沒看到,就說要扇人耳光。
可是話已經說出,也不可能收回了,狗哥心一橫,想道:也只有這樣了!
只見狗哥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擡起手來,用力的扇向了自己的臉,整個包房裡面迴盪着“啪啪”的耳光聲音,不一會兒狗哥的雙頰就已經紅腫起來。
周俊的下巴簡直快被驚掉了,這可是狗哥啊,是最近幫會裡面新晉的大紅人兒,狗哥的實力遠遠強於他這個所謂的幫會大佬。
可是他卻當衆做出了自己扇自己耳光的事情,這可是相當丟面子的。
“狗子你幹什麼?”周俊有點心虛的兒喝問道,他已經有了些不好的感覺。
可是狗哥卻沒有搭理他,依然是不停的用力扇着自己。
開玩笑,週一航沒喊停,他哪裡敢停下來。
直到一分鐘後,狗哥的臉已經變得不成樣子了,這時,週一航才緩緩的說道:“夠了。”
狗哥如蒙大赦,停了下來。現在他的臉已經沒了知覺,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像個豬頭,因爲他扇得連他自己的手都麻木了。
“航哥,您滿意了嗎?”狗哥點頭哈腰的問道。
週一航點了點頭說道:“還行吧!”
“那行,航哥,我就先走了吧!”狗哥卑躬屈膝的說道。
“這麼快就走了?你都還沒告訴我爲什麼要來呢?”週一航說道。
狗哥略一猶豫,便老實的向週一航說道:“是這個叫周俊的叫我來的,他是我幫會的話事人之一,他剛纔打電話說有人欺負了他,要我過來幫忙。可是我真沒想到是您啊,要是知道您在這裡,我絕對不敢過來。”
看到週一航面色不善,狗哥又趕忙說道:“錯了錯了,要是知道是您在這裡起了衝突,我早就趕過來了,誰敢得罪您,那如如同負了我小狗子的父母一般,我絕對和他不共戴天。”狗哥賭咒發誓的說道。
“那現在這個人得罪了我,你該怎麼辦呢?”週一航伸手一指周俊。
狗哥沒有絲毫猶豫,他走到了周俊面前,說道:“俊哥,對不住了!”
然後伸手“啪啪”的扇起了周俊的耳光。
開玩笑,周俊不過是個過氣的大佬,而週一航可是實實在在的殺神。這兩者之間,不用想就知道選誰。
“你幹什麼?你連俊哥都敢打?”蔣思琪在周俊身邊尖叫起來。
狗哥早就看見了蔣思琪和周俊黏在一塊,他心裡也有個大概的猜測,這蔣思琪多半就是周俊包養的女大學生。
對與這種人,狗哥可不會講什麼憐香惜玉,因爲他本來就是一個基佬。
聽見蔣思琪的尖叫,狗哥不耐煩的一巴掌扇在了蔣思琪的臉上,將她直接打暈在地。
周俊在年輕體壯的狗哥面前簡直無任何還手之力。
狗哥毫不留情的很扇在周俊的臉上,只幾耳光,便將他扇得鼻血橫流。
“狗子兄弟,這是爲什麼啊?”周俊非常不能理解。
明明是他叫來幫忙的人,居然將他給扇了!
“爲什麼?你得罪了我航哥美酒如同的罪了我父母,今天我非要教訓你不可!”狗哥大聲喝罵道,他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三分。
周俊在遭受臉上與心理的雙重重擊下,終於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狗哥看到周俊暈了過去,回頭看着週一航,見到週一航點了點頭,纔將周俊仍在地上。
周俊正好落在了蔣思琪身上,將正在昏迷中的蔣思琪壓得發出了一聲悶哼。
狗哥這才討好的來到了週一航的身邊,他彎着腰說道:“航哥,你看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