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接着說道:“是這樣,按照你們警方的標準來說,那個司機黑非肯定罪大惡極,應該受到法律的懲罰,但是,這件事我覺得你們還是睜隻眼閉隻眼算了吧,除非你們打算端了黑木寨。(..首發)黑苗是很記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晨皺着眉頭說道:“你是說,讓我忘記這件事?”
我點點頭說道:“我確實是這個意思,黑苗是很記仇的,如果是內鬥,鬥過你死我活都沒事,如果是外侮,即使是仇家也會結成同盟,這種事情,連蠱王都彈壓不住,所以說,如果你們沒有做好端掉黑木寨的準備,還是放黑非回來比較好!”
王晨沉思了一下說道:“好吧,我答應你!”
王晨押着任明與第一個上了車,有了這個帶頭作用,其餘的人都紛紛上車,當然也有不肯上車的,有人運氣好,直接走回了湘西的城市,有的運氣不好,直接走到江西去了。
告別了王晨,我和呂婷往前走去,因爲據說青木村就在前向,走到村子裡一問,這裡跟本不是苗寨,還是漢人的村子,打聽了好多家,也沒有青木寨的半點信息,最後,還是一個老太太告訴我,說是兩個月前遇到了一對祖孫,說是青木寨上下來的,但是具體在哪裡也不清楚。只是指給我們一個大致的方向,說祖孫二人向她討了一碗水喝之後往那邊去了。
我一問容貌,老太太嘖嘖稱奇道:“那祖孫二人,真的是乖(湖南話:意即美麗)極了,老的乖,小得也乖,就好像是天仙下凡似的!”老太太看着呂婷說道:“那個小姑娘跟這個姑娘差不多,但是比她要小一些,看起來是十五六歲的樣子……”
輕過豁口老太太的一番描述,我們總算是明白了,老太太口裡的祖孫兩,十有八九就是高婆婆和高雅。我們沿着老太太指給的方向往前走去。
一路上山坡陡峭,道路狹窄,十分難行,不過我和呂婷相偕而行,感覺十分溫馨,又有滿山遍野的杜鵑花爭奇鬥豔,一路上還是掃挺愉快的,唯一的小暇眥是,呂婷的桃花蠱時不時的發做,不一會兒要唱歌,不是會兒又成了飛行員,科學家以及絮絮叨叨的中年大媽,搞得我十分地頭痛。
一擡眼,山中間有個條石壘成的亭子,這時候我和呂婷都走得滿頭大汗,巴不得找個地方好好地歇歇腳,緊走幾步,進了亭子。這亭子建在半山腰上,地勢又高,八方來風,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頓時覺得爽快無比。
也因爲風大,吹了一陣子感覺口渴了。這時候,一個老婆婆挑着擔子走了過來,在亭子裡將擔子放下,擔子裡是兩個保溫桶,桶上寫着字,左邊的是黑涼粉,右邊的是豆腐腦。老婆婆將擔子放好,看了看我們問道:“兩個小後生,乘涼呢!”
我點點頭說道:“老婆婆,這亭子一天也難得來幾撥人,你在這裡賣涼粉賣得出去嗎?”
老婆婆嘆了一口氣說道:“沒辦法啊,老太婆我老了,什麼也做不了,就會這一門手藝,不過還好,往來的人可憐我年邁,都會要上一碗,一天也能掙上幾塊錢!”
聽到這裡,呂婷說道:“我也要吃
!”
我知道她是想盡些微的心力,恰好我們也渴了說道:“老婆婆,給我們每人來一碗吧!”
老婆婆應了一聲給我們每人都勺了一碗,不得不說,老婆婆的手藝真不錯,而且做得很用心,像他們山裡沒有冰箱,冰東西一般是放井裡,這涼粉明顯冰了一夜了,吱溜一口,和城裡的雪糕差不多。
呂婷一吃上就停不下來了,一連吃了兩碗。一邊吃我向老婆婆打聽去青木寨的路。老婆婆呵呵笑道:“青木寨啊,我知道,離得不遠,你們直往前走就行了,在這裡歇上半個鍾,天黑前肯定能夠趕到!”
呂婷說道:“我好睏,我想睡一會兒!”
我在呂婷的耳邊說道:“不行呢,咱們還得趕路,等到了青木寨睡個夠。”
呂婷擺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要睡會!”說着就倒在了我懷裡。我趕緊扶住她,將她輕輕地放在石凳之上,心裡想不會是桃花蠱又發作了吧,這回是扮演睡覺?但是想想不對,這才一倒下,就睡着了?哪有這麼快的?
我頓時想道:我們會不會是中招了,只不過因爲我的體質問題,藥物並沒有在我的身上發生作用?
是不是這樣,一試就知。
我也將眼皮垂了下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道:“好睏啊!老婆婆,我們先睡一會兒!”
老婆婆滿面笑容地說道:“沒事兒,你們睡吧,我幫你們看着,這山路走得久了,一停下來就容易犯困,睡一覺就好了!”
我漫不經心地應一聲,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在石凳上躺下了。
躺了沒一會兒,就聽老太太喊道:“兩個孽障,還不快出來!”
果然有問題,我微微睜開眼,就見兩個二十往上,快三十的男子從前面的山裡鑽了出來,搓着手問道:“娘,得手了沒有?”
老婆婆罵道:“你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趕緊來幫忙!把人擡到車上去”
那兩個男人猥,褻地笑着就要去碰呂婷,我心中一怒就要發作,老婆婆一把將他們的手打開了道:“這個女的你不能碰,我剛纔仔細看來,這是一個雛兒,再說了,也只有一個,我仔細想了,她不能給你們,不如送給蠱王,蠱王心裡一歡喜,肯定會送兩個女的給你們,雖然姿色未必比得上這個女的,好歹一次把事給辦齊了,省得我操心!”
其中一人還不依說道:“娘,我們只是碰碰,又不少東西!”
老婆婆罵道:“你們懂個屁啊,你當蠱王是什麼,他的鼻子可是靈敏得很,你們只要一沾,他就能夠聞出來,給我老實一點,做一件事就要做得盡善盡美,別到時候人送了,反而不落好,竹籃打水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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