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住張志華直白地說道:“志華哥,我這麼做可不單單是爲了你,我家裡房子燒了,正在建,我父母住在你家裡,我幫你這個忙,是希望你對我的父母好一些!”
張志華趕緊賭咒發誓道:“明澤,你就放心吧,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要是有半點照顧不到的,我張志華是孫子!”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這時候,七叔從屋裡出來了,看他那樣子,恨不能我馬上就跟他走,我看了看半掩着的門,說道:“我也順道去學校了,等我老爸老媽醒來的時候你幫我說一聲兒!”
張志華說:“知道了!”
我說道:“我說的不是你,是嫂子!”
張志華有些不解
。【首發】
我說道:“你隨我們一起進城,拿戶口簿去啊!”
張志華微微一楞,趕緊說道:“好好好!”又手忙腳亂地回房去換了一身新衣服,坐進車裡,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我回頭看了看父母暫時住下的幾間破房,拉開車門,鑽了進去,車子啓動,開回了市區,這時候纔想起,這瓶五糧液,一直被我握在手裡沒落下呢,估計等老爸醒來,就得大罵我不孝了,偷他的酒喝。
不過,似這種半醉半醒的滋味還真不不錯。
車子進了市區,七叔請我們好吃好喝了一頓,將我帶進了他們家,這是在市郊的一幢別墅,別墅里布置得相當的奢華,車子開進車庫裡,七叔一邊引着我往前走一邊說道:“小張師傅,你放心吧,你要是幫了我這個忙啊,阿紅那事百分之百分,我家老三就聽我的!”
七叔雖然口氣大,但是說的也未必都是假話,在現今社會裡,有錢人的話,那是擲地有聲,估計阿紅她爸還真能聽呢!
屋子裡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美貌女子,正躺在牀上,有保姆正喂藥呢,那女人悻悻然地一撤湯匙說道:“不喝了,苦死了!”
我問道:“你女兒?”
那女子頓時柳眉倒豎了起來,指着七叔問道:“這誰啊,有沒有一點眼睛力勁啊,你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裡領啊!”
七叔像是三孫子一樣趕緊一個勁地道歉道:“對不起啊,對不起啊,那不是我女兒,是我老婆!”
“哦!”對於那女人的話,我倒不是很介意,一條狗咬了你,你總不能咬回狗啊,那女人給我感覺就是這樣。
七叔給我們相互介紹了一番,那女人等着我向她打招呼呢,等了半晌不見動靜,哼一聲不說話了。
我擡眼左右看了看說道:“咱們出去說話吧!”
到了客廳,七叔仍舊是一路陪着小心說道:“對不起啊,對不起,小碧她性子就是這樣,你別往心裡去!”
我有些好笑,心說你一近五十的男人了,在一個二十歲的女人面前裝得像孫子一樣,真不嫌累得慌啊。
不過那是人家樂意,我有什麼好說的。
我笑眯眯地說道:“咱們是生意人,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之前是沒有了解到情況,現在瞭解的情況,問題有點難辦啊,這樣吧,你之前答應的事情,再加一萬塊錢,怎麼樣?你要是答應了,這事兒我今天晚上就能幫你辦了!”
七叔問道:“你看出來了!”
我笑了笑說道:“是啊,而且這件事很緊啊,要趁早辦了,不然的話,你……老婆肚裡的孩子,怕是有麻煩啊
!”
七叔一聽到孩子,頓時緊張起來,咬咬牙說道:“好,一萬就一萬!”說着暗擰了一下大腿,嘀咕道:“我的小祖宗啊,你那幾句氣話,到了我這裡可是一萬塊啊!”
我裝做沒有聽到,在大廳櫃子裡取出一瓶茅臺酒,倒了一小杯,慢慢地喝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七叔有些忐忑地問道:“什麼問題?”
我問道:“你前妻死了?”
七叔點點頭。
“怎麼死的?”
“這個……”七叔吞吞吐吐地說道:“上吊自殺!……不過不是在這裡,是在北海區那邊,跟這裡離着有十好幾公里呢!”
我又喝了一小口酒,慢慢悠悠地問道:“你逼死的?”
“不是,不是!”七叔嚇得站了起來說道:“小張師傅啊,你可別亂說,我怎麼可能逼死我妻子呢,她心裡不痛快,一時間想不開,所以……”
“行了。”我制止住了他說道:“到底是怎麼樣你心裡比我清楚,這樣吧,把答應我的事情都辦了,我和志華哥就在這裡等你呢,辦好了再說這事情!”
七叔說道:“好,我馬上就去辦!”一邊走一邊嘀咕道:“這個死女人啊,死了都不肯放過我,唉,真是氣死我了!”
一個小時之後,戶口簿和一萬塊錢都放在了桌子上,我將那一萬塊錢收起,將戶口簿推給張志華說道:“志華哥,你一個人坐車回去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張志華接過戶口簿,翻開來看到老婆的名字時候,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曾多少次在夢裡想像着手捧着戶口簿和阿紅去登記結婚啊,都有些魔魘了,現在終於拿到戶口簿,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恨不能馬上衝回去,結果一頭撞在玻璃門上,撞得頭破血流。
我遞給七叔一張符紙道:“七叔,將符貼在你老婆的背心上,今晚帶着她出門,住酒店,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七叔千恩萬謝地走進裡屋去了,沒一會兒,就領着小碧,向我打了個招呼,走出了門。
我將房門關好,就着桌上的糕點,慢慢地喝着酒,靜待晚上的到來。
漸漸地,天終於暗了下來,我也沒有點燈,仍舊喝着酒,這時候,就感覺一陣穿堂風吹過來,我緊了緊衣服。
擡頭看去,就見頭頂上吊着一個女人,她身穿着白衣白裙,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年紀左右,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一個美人,只是年華老去,皮膚變得粗糙,暗黑,再加上面目扭曲,吐出長長的舌頭,看起來十分地恐怖。
她的一雙腳,就在我的頭頂晃動着。
手機閱讀:
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