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黑色的丸子吃了下去,眼前漸漸地恢復了清明,這時候再擡看看去,那些妖異的地獄之花正在跳着火焰之舞,而那些接近火焰之舞的鬼卒,都是雙眼迷迷瞪瞪地或者站立不倒在地上被火焰吞沒。
兩邊的情況都差不多,好在有些地方的土質不適合於長植物,這才形成了天生的隔離帶,沒有將鬼獄之花的妖火之舞帶到兩邊的軍營。
這時候,兩邊的軍營都有士兵跑出來,去攙扶那些被地獄之花的香味迷倒的鬼卒們,在火焰吞噬他們之前將他們救下來。
就在這時候,饕餮出現了,它張開巨大的嘴巴去吞噬鬼府鬼卒,如果鬼卒扎堆,他就會將泥鰍鑽洞一樣,一口咬下,如果人鬼卒散,他則全長舌一捲,將人羣卷做一起,然後吞進肚子裡去。
馬維向我喊道:“張明澤,到你了!”
我無可迴避,只好走了上去。
饕餮在我面前停了下來,它的那顆頭,比我的身體大了十多倍也不止,鼻息中噴出腐臭的氣息,一縷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張明澤,好久不見了!”
它一掃在青木寨的怯懦,目光之中有恃無恐。
我說道:“見到曾經的主人來了,不應該表示下自己的尊敬嗎?”
饕餮冷冷地說道:“我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宋帝王,你只是我曾經寄居的身體罷了!”
我說道:“你敢這樣說,就不怕我像上一次一樣對付你?”
饕餮聽到這裡,惱羞成怒,張嘴就向着咬了過來,我一拳擊出,將它的門牙打掉了一顆,撞在上顎上,又飛出的門牙像是一隻象牙做成的小板凳,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到了我的腳下。
饕餮的嘴裡,血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饕餮迎頭向我撞了過來,我再一次出拳,這一拳,先是撞上一道光華,很快將光華擊破,撞擊在饕餮的嘴巴上。饕餮嗷地一嗓子,身形縮小了很多,滑退了近百米,撞進了鬼權會的士兵中。
饕餮往後看了一眼,呂金劍,宋帝王正看向這一邊呢,饕餮自覺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張開嘴,往下一鏟,將我連同腳下的泥土一起鏟進了嘴裡。
那些泥土很快被消化得連碴都不剩下了,而我,仍舊完好無損,揹着手,像是閒庭信步一樣走出來,迴轉身,冷冷地看着饕餮。
事已至此,我想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我的目光凌厲如刀,在魂體之外,有淡淡的影子慢慢擴大,那影子擴大到了與饕餮一樣大小,伸出雙手,握住饕餮的頭顱,往下一壓,饕餮的頭顱再一次變小。又一壓,饕餮的頭顱小了好幾倍。
在數次用力之後,將饕餮壓得就像是鑰匙扣上的飾品大小,捏在手裡,看着它的嘴一張一合的樣子。
坐在遠處的宋帝王,楚江王臉色齊齊變了,原本蒼白的臉色變成了鐵青色,宋帝王站了起來,往前跨出幾步,就到了我的面前。伸手向我抓了過來。
我往回縮手時,感覺就像是被某種神密的力量牽制住了,一時間脫不開身,饕餮也被它劈手奪了過去。
我另一手一掌扇過去,三昧真火向他過去,那無形的力量也收了回去,不過,我手裡的三昧真火被被一股怪風吹了回來。
宋帝王將饕餮往後一扔,饕餮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它滿面羞愧,如果它也會臉上的話,估計此時臉紅的就像是猴子屁股了,堂堂龍生九子之一,竟然被人當做玩,物一樣捏來捏去。
此時前方高能,不宜靠近,它知道自己這個場子只能由主人找回了,退了下去。
宋帝王看着我說道:“薛弟,你還要執迷不悟嗎?你難道忘記了包閻王是如何對我們的?”
我老實不客氣地說道:“誰是你的薛弟啊,我叫張明澤,現在爲鬼府助拳,如果你真想認我做兄弟,就先退出幾百裡地,咱們再談如何?”
宋帝王惱火地說道:“轉輪王,你這是違背當年誓言,你不忠不義!”
“我是怎麼樣的人用不着你來評價,但是……”我說道:“地府現在民不聊生,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正義就需要流血犧牲!”
“你以光明業火控制人心就叫正義嗎?”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沒有強大的力量,如果匡扶正義?”
“不知道你說的正義,是否也包括鬼權會衆在內!”
宋帝王惱憤怒地道:“成大事者不的拘小節,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嗎?”
“我只知道,不論是誰,生而平等!”
宋帝王的雙拳慢慢捏緊,說道:“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從前的事情了,那好吧,就由我來打醒你!”
說着話,宋帝王伸出手,手裡隱隱地出現了一條由鬼氣凝聚而成的長槍,宋帝王舉着長槍就向我紮了過來,槍尖之上,圍聚着無數的惡鬼,我的手裡捧着三昧真火球,向着長槍扔了過去。
宋帝王手裡的長槍倏忽不見,我的三昧真火重重地撞在後面的山坡之上,撞出了一個巨大的洞口來。
宋帝王的衣角雖然有被燒掉,但是看起來沒什麼大礙,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陰寒的氣息從背後透了過來,我趕緊往後退去,但是還是遲了一步,我感覺到背心一痛,一道寒氣從前胸透了出來。
那些惡鬼,已經撕開了我的前胸槍尖冒了出來。
宋帝王的臉上一喜,長矛已經穿體而過,重新回到了宋帝王的手裡。薛夫人驚呼一聲:“大王”跑到了近前,但是被宋帝王攔住了。
呂婷和秦英跑了過來,問道:“明澤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咬着牙忍受着被惡鬼撕開的傷口,運起靈力,往傷口處聚集而去,那被撕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
宋帝王的臉上閃過驚疑:“這怎麼可能……被我的吞鬼槍刺過的身體,怎麼會那麼快癒合?難道你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