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地看了看說道:“這是一根狐狸的尾毛!”
房間裡面,怎麼會有狐狸的羽毛?不過,這也不奇怪,只是一根羽毛而已,這裡是在山間,行走之間,在山路上沾上一根狐狸的羽毛,然後將羽毛帶回了房間,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我將羽毛收了起來說道:“大家繼續尋找吧!”
尋找了整整一天,除了這根羽毛什麼都沒有發現了。
到了傍晚,胡宗樹匆匆地跑了進來說道:“大師兄,不好了,馬小強死了!”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回事?”
那人說道:“快去看看吧!”
馬小強的屍體就停在樹蔭下,是被人折磨而死的,死狀很慘,全身幾乎每一寸皮膚都有內出血的現像,已經成了褐黑色,腦袋歪向一邊,四肢多處骨折,拘不到魂魄。
我問胡宗樹是怎麼回事,胡宗樹告訴我說:他今天下山有點事,幾個師兄弟都託他帶點東西回來,因此回來的晚了一些。
來到半山腰的時候,見到兩個人擡着屍體似乎要掘坑掩埋,胡宗樹心中好奇,就想去看個究竟,但是被發現了,那兩人見被人發現,向胡宗樹扔了幾張迷幻符趁機逃了。
胡宗樹上前一查看,這才發現是自己的同門師兄弟馬小強,於同就將馬小強的屍體扛了回來,來向我報告。
我問道:“看清楚那兩人的相貌了嗎?”
胡宗樹搖頭道:“沒有,但是我敢肯定是南宗的弟子,因爲他們用的就是我茅山的迷幻符!而且背影十分熟悉。”
“符紙呢?有保留下來嗎?”隨即我就想起,符紙能算屁的證據啊,你有我有大家有,跟本說明了什麼。
胡宗樹說道:“兩張迷幻符燒化了!”
我問道:“馬小強與南宗弟子有結仇嗎?”
其中一名弟子說道:“今天馬小強與南宗一名弟子因爲讓路的問題吵了起來,吵得很兇,兩邊差點打起來!”
我詳細地問了問,南宗兩名弟子擋住了馬小強的去路,馬小強讓他們讓開,他們不讓,於是就對罵了起來,這一罵,自然就扯到南宗北宗上去了,南宗說費音與魚機害怕自家掌門的雷霆之怒,嚇得自殺了,以免被付純與打得魂飛魄散。
而馬小強笑話付純與無膽鼠輩,怕了我,臨陣退走,而南宗所有的弟子都是膿包,只要我出馬,就能將整個南宗給挑了!
這原本只是再正常不過的撕逼,在茅山之中打起來,也有長老出來管,出不了什麼大事。
我問道:“那兩個與馬小強對罵的人是誰?”
那名弟子說出了兩個名字“周曉平,鄭漢臣!”
胡宗樹突然像是想了起來,說道:“沒錯,就是他們,我在樹林裡看到的背影就是他們!”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讓丁天靈將茅山的刑罰長老叫了過來。
沒有多久,刑罰長老來了,見到馬小強的屍體,面露驚訝之色,,一番檢查之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誰來說一下?”
我將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刑罰長老,南宗弟子周曉平,鄭漢臣殺傷人命,請求刑罰長老公允處置!”
刑罰長老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沒過多久,刑罰長老就令人將周曉平,鄭漢臣帶到了刑罰之室,我和北宗弟子就站在門外觀望着,等待着事情的結果。
還有幾名南宗的弟子,也站在刑罰室的外面,充滿敵意地望着我們。
一個小時之後,刑罰之室的門打開了,周曉平,鄭漢臣二人走了出來,撇嘴罵了一句:“操,哥幾個,咱們走,路上小心點,別踩着啊!”
“說得的,不過踩到也沒事,就怕踩到狗屍啊!”
這時候,刑罰長老也走了出來,走到我的面前說道:“我用問靈之法,什麼都沒有問出來,而你們所說的只是一面之辭,因此我只能放了他們!”
問靈之法我知道,這是專門針對術士的烤問之法,自古而傳,已經有數千年了,一件傳有數千年的東西能沒有破綻嗎?只怕連屁股都破了吧,問不出來也不奇怪。要我拿出證據,我怎麼拿啊,這裡又不是都市,到處都有監控攝像頭……
刑罰長老說道:“刑罰有刑罰的規則,另外,屍身先火化吧!”
刑罰長老見我還不走,回頭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皺着眉頭問道:“那馬小強的死怎麼辦?”
刑罰長老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你媽啊,你以爲我看不出來你敷衍的態度。
我的心裡很惱火,揮了揮手往前就走。
北宗弟子跟在我的後面,都面露不忿之色,如果刑罰長老真的想追查的話,這時候應該會將周曉平有鄭漢臣隔離起來,然後去南宗內部調查第一手的資料,裝模做作的一番問靈,然後就將人放了。
很明顯是屁股長歪了。
好吧,即然你刑罰長老不做爲,那麼……我自己來!
我對所有的北宗弟子說道:“大家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請大家相信我,現在,咱們去送別馬小強!”
黃昏的法壇之上暈得十分冷清,一衆北宗弟子擡着馬小強的屍體,放到了高臺之上,由我輕自念安魂咒點火。
這一處地方,三天工夫燒了北宗三個人,都是無頭命案,連我這個局外人,心都都壓抑莫明,更別說北宗內那麼多的師兄弟了。
大家都一直靜默不語,靜看那一閉火焰在黑暗中跳躍直至熄滅,馬小強只是普通的茅山弟子,自然沒有機會去先賢冢。
我們將馬小強的屍體埋在了一株松樹下。各自回到了住處,一羣人之中,充斥着一種悲涼的情緒。
回到房間,我看着呂婷苦笑道:“真沒有想到破事兒這麼多啊!”
呂婷在我的身邊坐下,說道:“明澤,你打算怎麼辦?”
我嘿嘿一笑說道:“他要和我耍流氓,大那一起耍流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