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白振業做醫療器械,給白家打下厚實的基礎,之後想要更上一層樓,轉而做了美容儀器,開發了不少產品。但是之後的幾年,美容行業擠進來一大批新玩家。
美容市場跟風嚴重,很多小廠往往靠一個爆款就大賺一筆。白振業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工廠體量大,往往不能快速調整,爲了跟上市場,什麼火跟着做什麼,結果是什麼都沒有趕上。
白振業還想轉戰其他領域,可是纔看好一塊地,投入全部身價,就差點被楚明義騙了個精光。要不是秦小川出來救場,白振業早破產了。
秦小川走進廠區,一進門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是秦經理嗎?白總讓我在這裡等你。”
秦小川點頭,中年男人姓張,秦小川就叫他老張。老張是個老實工人的模樣,是工廠的車間主任,也是跟着白振業多年的老部下了。
秦小川先跟老張到了辦公樓裡,秦小川看了工廠最近兩年的報表,看得他只搖頭。現在白振業沒有別的收入,場地設備都在貼錢。而且工廠沒有訂單,現在基本就是在養着工人。
按說白振業早該裁撤工人了,這樣下去工廠都要倒,自身難保,保人就更不容易了。
老張解釋:“這些人都是白總的老部下了,而且都是技術人員。要是撤了,工廠就更沒希望了。”
秦小川要看工人的名單,老張給找出來。秦小川一目十行,巡視翻閱了一下。那些工人的身份照片,名字全都被秦小川一一記錄了下來。
秦小川跟又着老張走進了廠區,一進門就看到幾個工人正圍坐在一起打牌。一個半坐在桌子上的男人,甩出兩張牌:“一對j,要不要!?要不要!?”
男人一臉胡茬,雖然穿着勞保服,可是身上的肌肉線條卻依然明顯。老張咳嗽了一聲:“你們幾個?做什麼呢?”
老張雖然在訓斥幾人,可是一點底氣也沒有。坐着的幾個工人還有些收斂,偷偷把桌上的錢收起來。
胡茬男站了起來:“老張,裝什麼大頭蒜,廠裡停着,又不讓我們走,不打牌打你呀!”老張臉上有些掛不住,可是又不敢把胡茬男怎麼樣,於是給秦小川介紹到:“這是白曉宇,是白總的親戚。”
白曉宇上下打量秦小川:“我認得你,你不是就是秦小川嗎?你來這裡做什麼?”秦小川淡淡的笑着:“我爸讓我來廠裡看看。”
白曉宇笑了起來:“看個毛線,你一個贅婿,好好在家呆着洗衣做飯多好,這裡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老張咳嗽了一聲:“小白,怎麼跟秦經理說話呢!”
白曉宇誇張的笑了起來:“還特麼經理?經理怎麼了?老子還是技術總監呢!”
老張給秦小川介紹起來:“小白是咱們廠裡的技術排頭兵,廠裡的生產線都是他幫忙看着。”
白曉宇一臉得意,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老張朝秦小川說:“秦經理,咱們去流水線上看看?”
秦小川點頭,兩人就朝流水線走去。白曉宇身後的同事招呼白曉宇打牌,白曉宇卻有點心不在焉,乾脆跟上了秦小川和老張。
老張給秦小川介紹廠裡的流水線,白振業廠裡有十幾條流水線,可以同時大批量生產不同的產品,雖然每條流水線上特性各不相同,而且體量和長度也不高。不過在江城,這樣的工廠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秦小川伸手摸了一下流水線上的灰塵,白振業廠裡的情況,遠比他想象的糟糕一些。秦小川點頭:“我們去庫房看看!”
老張還沒說話,白曉宇突然跳了出來:“你不能去庫房!”老張一愣:“小白,你閃開,秦經理來廠裡是白總親自交代的。”
白曉宇卻不躲開:“不行,我說不能看,就不能看。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看我們廠裡的庫房。”
秦小川眯起眼睛,老張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小白啊,你別胡鬧。白總交代了,秦經理想去哪兒就去去哪兒,白總都說話了,你攔着算怎麼回事?”
白曉宇叉腰笑了起來:“狗屁經理,你當老子不知道啊,他說是白家的女婿,其實就只白總找的一個幌子,還跟我裝上白家人了。老子還是白家親戚呢!”
秦小川朝老張問到:“前面的大門就是。”秦小川點頭,朝大門走過去。白曉宇一把拉住了秦小川:“你小子耳朵聾了,沒聽到老子說什麼嗎?”
秦小川也不掙扎:“我要看什麼,輪不到你說話。除非是有什麼東西你不想讓我看到?”
白曉宇好像被秦小川說中了心事一樣,他馬上鎮定下來,冷笑着說:“你這樣的大尾巴狼,我見多了,我告訴了你,老子客客氣氣的跟你說,你現在滾蛋就不用捱揍。”
說着,白曉宇用力去拖秦小川,結果發現秦小川的腳好像長在地上一樣,壓根拉不動。秦小川嘴角勾起一個冷笑,隨手一擺就把白曉宇甩到了一邊。
秦小川朝老張招呼:“開門!”兩人走到了門口,老張掏出鑰匙來打開了庫房的巨大鐵鎖鏈。這時候後面的白曉宇已經帶着幾個同事跑了過來:“媽的,我看誰敢打開!”
老張回頭一看,將白曉宇帶着幾個人,還打着扳手、鐵棍,頓時慌了神。白曉宇是白振業特招回來的,因爲懂點技術,又有點親緣,所以在廠裡是個說話管用的角色。
廠裡有一半的工人都是他幫忙找來的,都是他過去在其他工廠的工友,在這裡他跟成了頭頭,老張這個車間主任他都沒有放在眼裡。
“小白,你……你這是做什麼?”老張有些慌張,“你們幾個,都把手裡的東西放下。”
可是沒有人聽老張的,白曉宇又吐了一口口水,腳狠狠在地上擦了一下:“讓你滾你不滾,非讓老子動手不可嗎?”
老張還在打圓場做好人:“小白,這可是白總的女婿啊,你們不是親戚嗎?”
白曉宇冷笑:“贅婿也敢說是我的親戚,白家的一條狗,都比他地位高。今天不讓他吃點苦頭,還認不清自己地位。”
老張眼看事情無法控制,明知勸不動,也要舍下老臉勸說一下,誰知他剛走到白曉宇面前,白曉宇直接一個巴掌甩了上去:“老東西,滾一邊兒去!”
秦小川已經抓住鐵門把手,輕輕一推就把鐵門推開了一條縫隙。白曉宇和幾個工人嚇了一跳:“媽的,還敢開門,給我打!”
白曉宇的扳手就朝秦小川砸過來,秦小川一轉身一把抓住了扳手,擡起腳了就朝白曉宇兩腿之間踢過去。白曉宇直接嘴巴張成了o形。
旁邊的工人鐵棍,鐵管砸過來,秦小川一把奪過來,直接把鐵棍扭彎,擰成一個手銬勒住了對方的手腕。
身後一個工人一棍子打在秦小川腦袋上,結棍棍子直接咔嚓斷裂。秦小川現在境界在五氣朝元,就算他不動手,普通人也根本無法傷害到他。
剛剛那幾個氣勢滔滔工人,被秦小川三拳兩腳解決,幾個人都知道遇上了硬茬。白曉宇捂着下面,叫了起來:“媽的,你……你幹打我!”
秦小川一把把白曉宇揪了起來:“你不想讓我進庫房?咱們就一起進去看看吧!”說着好像拖死狗一樣,把白曉宇拖了進去。走進庫房,只見門口不少產品箱子上灰塵,顯然這裡已經積壓很久了。
可是奇怪的是,在佈滿灰塵的地上,出現了很多腳印,而且腳印都是新的。
秦小川笑了起來:“看來,你們不光是打牌,也忙着別的事呢。”
秦小川拖着白曉宇走了幾步,看到在庫房一角一個紙箱後面透出光亮,秦小川一腳踢過去,只見幾個空箱子滾落到一邊,露出一個剛剛切割出來打大洞。
庫房在廠區邊緣,從這個大洞出去,走不遠就是圍牆。地面有更多腳印,都是剛剛留下的痕跡。
白振業庫房的產品積壓太久,根本沒有人來看過。底下的工人早就動了心思,這些東西留着也行垃圾,如果倒騰出去還能換點錢。
可是沒有人帶頭,大家誰也不敢亂動。白曉宇最近手頭有些緊張,一咬牙決定要麼不做,要麼就幹票大的,連夜帶人搬空了三分之一的庫房。
誰知第二天老張就帶着秦小川來了,秦小川點名要去庫房,白曉宇當然不能答應了。現在秦小川走進來,他算是全都暴露了。
秦小川把白曉宇丟在地上:“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白曉宇惡狠狠的說:“好小子,你今天來了也別想走了。”白曉宇說着後面腳步聲響起,竟然陸陸續續跑來了幾十號人,這些人都參與了昨天的事。
聽說有人來庫房查看,還把白曉宇給打了,衆人都拿了傢伙跑了過來。顯然是事情敗露,衆人說什麼也不能讓秦小川離開了。
白曉宇笑了起來,捂着下體跑到了工人旁邊:“媽的,你小子是留不得了。給我弄他!”
工人們都舞動着傢伙,卻沒有着急走上來。秦小川發現了他們倒賣工廠的產品,這件事可大可小,難不成還真把秦小川弄死嗎?
老張已經被抓了起來,他急忙大叫:“小白!白哥!別衝動,別衝動。打人是犯法的,打傷了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