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川收到了白子墨的短信立刻笑了起來,他站起身來讓蘇暮雲留下來招呼馬總和徐主編,自己則按照白子墨發來的短信找到了白家晃聚會的包間。
秦小川一推門走了進來,笑嘻嘻的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衆人看到秦小川竟然也來了,都是瞠目結舌。趙志新朝趙雅蘭看過去,眼裡都是怒意。秦小川又來攪局,難道賽白家安排的。
趙雅蘭也瞪了秦小川一眼:“你來做什麼?”白振業朝趙雅蘭擺手,臉上露出了勉強的笑容:“小川,你怎麼纔來了,快坐吧。”
白振業雖然有些不喜,可是面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到的。
白子晴皺起眉頭,不知道秦小川想要幹什麼。她看向了白子墨,只見白子墨一臉喜色,顯然是她通知了秦小川的。
秦小川在白子墨旁邊坐下,趙雅蘭低聲說:“你別亂說話,否則我回去跟你算賬。”秦小川嘴角勾了一下,並不說話。
不搗亂那是不可能的,他偷偷給蘇暮雲發短信,讓她把於成雄的資料發過來。他早讓蘇暮雲去查於成雄的資料了,蘇暮雲一直被美容丸的事情耽誤,這件事反而耽擱了。
收到了秦小川的短信,蘇暮雲急忙站起來到一邊去讓人把資料發過來,然後發到了秦小川的手機上。
白振業給於軍和趙成介紹秦小川,兩人都是哼了一聲,對於這個白家的贅婿,他們是早有耳聞。誰知不知道秦小川在江城有什麼作爲,但是這樣一個贅婿上桌,他們還是覺得秦小川有些上不了檯面。
趙志新瞪了秦小川一眼,心說,這是你自己找來的,不好好羞辱一下,都對不起今天這頓飯。
“於叔叔,你不知道,我們家這個贅婿現在可是子晴公司的經理,很有本事的。”趙志新表面上是在誇耀秦小川,趙雅蘭還感激的看趙志新一眼。
于軍哼了一聲,顯然不以爲然。趙成更是冷笑起來:“經理?你給子晴公司談成什麼生意了沒有?”
秦小川點頭:“我剛剛談成了一筆大生意。”趙志新在旁邊嘿嘿笑起來:“只怕有個幾十萬了吧!”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白振業覺得臉上無光,自己這個贅婿,走到哪裡都要被人嘲諷一番,白家也跟着蒙羞。白子晴在旁邊說:“小川在公司還是很努力的,我們公司最近的幾個上千萬的訂單都是他談下來的。”
白子晴這麼解釋,可是桌上的人顯然都不相信。白子墨也急忙說:“我姐夫認識很多大人物的。”于軍和趙成都呵呵笑了起來。
秦小川點頭:“大人物不敢說,不過剛剛談成的訂單,前期投入大概有個三千萬吧。短時間內的市場應該有十個億左右。”
秦小川侃侃而談,趙雅蘭卻低聲說:“你也不看看場合,這裡是你吹牛的地方嗎?”白振業也皺起眉頭,這個秦小川什麼牛皮不好吹,吹這麼大,要讓自己怎麼圓回來。
趙志新哈哈大笑:“三千萬?十個億?秦小川你可太會說笑話了。”于軍和趙成本來只是有些看不起秦小川,現在已經變成厭惡了,這樣好大喜功的人竟然能混進這樣的飯局,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
于軍咳嗽了一聲:“白總,是你讓他來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們於家生意不夠大配不上你嗎?”
趙成也皺起眉頭:“雅蘭,你是怎麼管教的?這裡是他撒野的地方嗎?”
白振業朝秦小川瞪了一眼:“你先回去吧。”白子晴看秦小川在宴會上讓白家下不來臺,也朝秦小川擺擺手:“你先回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秦小川卻不爲所動,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蘇暮雲發來的資料,心裡頓時瞭然。
秦小川看着于軍和趙成:“我有沒有吹牛,這個很容易解釋。不過,我今天來不是爲了跟你們談這個的。”
白子墨充滿希望的看着秦小川,希望他能說出子想說的話。果然,秦小川站了起來:“作爲子墨的姐夫,我要跟你們說的是,於成雄配不上子墨,她和於成雄的婚事我不會同意的。”
于軍和趙成臉色鐵青,白振業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了。”
趙雅蘭也站起來:“你給我出去,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白子墨再也忍不住了:“爸媽,姐夫說得對,我不會嫁給於成雄的。”
好好一場家宴,瞬間就被秦小川打破了。白子晴坐在座位上,眉頭皺得很緊。白子墨不願意她是知道的,秦小川不同意她也知道,可是沒有想到秦小川竟然真的敢來攪局。
白子晴拉住了秦小川:“你別胡鬧了,這件事我們已經決定了,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了,你以爲你來說幾句話,我們就會改變主意嗎?”
秦小川低聲說:“我跟你說了,你不瞭解於成雄,等你瞭解他了,你也不會同意的。”
于軍冷哼一聲:“白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是不同意,也不用耍我吧!”
趙志新在旁邊看好戲,白家和於家的親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秦小川在胡鬧也沒有用。他越鬧趙志新越高興。
趙成直接瞪大了眼睛:“振業、雅蘭,我好心幫你們找到怎麼好的親事,你們也太不爭氣了。你們要是管不了,我來管一管!”說着,趙成就要招呼外面的保鏢進來。
秦小川擺擺手:“趙總,你也不用裝好人。你兒子偷偷給於總下絆子,結果被人發現。給於成雄找這門親事,不過是你和於總談好的條件。你不用裝出一副施捨的姿態。”
趙成臉色更加難看,雖然在場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可是被秦小川這麼說出來,讓他如何下臺。
“好啊,好啊!白家原來是要跟我算這筆賬啊!那我們一拍兩散,我還不當這個賣外甥的名兒了!”趙成站起來就要走。
趙雅蘭急忙去拉趙軍:“哥,你不能這樣啊,他就是個贅婿,白家輪不到他說話。”趙雅蘭說着看向了白子晴:“子晴,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他攆出去!”
白子晴抓住了秦小川的手:“你別鬧了,你要是再這樣,以後公司你也別在去了。”
白子墨焦急的看着秦小川,能不能擺脫於家的婚事,就全靠秦小川了。
秦小川反而笑了起來:“對不住,於總、趙總,我這個人說話可能直了一些。”趙成和于軍看他說軟話,立刻冷笑起來,心說,沒底氣還裝什麼大頭。
兩人坐了下來,秦小川端起酒杯:“我來敬二位一杯。”說着端起了被子。白振業和趙雅蘭都等着秦小川:“趕緊給於總和趙總賠罪。”
秦小川把桌上的一個酒杯,輕輕放在了邊緣,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一樣。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秦小川走到了於成雄身邊,低聲說:“於少,你看那個杯子。”於成雄看了一眼,立刻呆住了。
衆人看他和於成雄低聲說話,還以爲他在跟於求饒。
秦小川笑着說:“我剛剛說有配不上白子墨,是我用詞不當。我應該說的是,於應該被關進精神病院,而不是出來禍害人!”
于軍直接推桌子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這裡雖然不是金元,我要捏死你還是易如反掌。”
白振業和趙雅蘭一看秦小川越描越黑,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秦小川這是非要把婚事攪黃了不可。白振業站起來大叫:“秦小川,你以後不用去公司上班了,我工廠的事也不用你幫忙了。你不是我們白家人了。”
白子晴急起來,一方面是急白振業說出了這樣的話,一方面是秦小川這是作死,他這樣侮辱於成雄,這不是要讓于軍和白家翻臉嗎?
秦小川絲毫沒有理會幾人的咒罵和刁難,反而笑着看着于軍和趙成:“這裡確實不是金元,不過金元的消息我卻知道不少。於成雄有些精神疾病,他上一個未婚妻現在都在病房裡住着一張臉徹底被毀了,要不是於總花錢擺平,只怕於成雄早就住進精神病院了。”
于軍和趙成臉上變色,連趙志新也緊張了起來:“你……你胡說什麼?反了,反了,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
門口的保鏢走了進來,還不等他們走近。於成雄突然大喊一聲,朝秦小川剛剛放下的那個搖搖欲墜的酒杯跑去。
秦小川笑了一小,輕輕一推酒桌,酒杯一晃直接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於成雄一把撲了上去,伸手就把玻璃碎片抓了起來,手上立刻把劃破了,鮮血滿手。
他抓住碎片,整個人都像是瘋癲一樣,嘴裡唸叨着:“碎了,碎了!”
蘇暮雲叫人去查於成雄的資料,卻發現於成雄的資料都被封鎖了,她打通了不少關係,才從醫院招待於成雄的病例。
於成雄有偏執型精神病,平時看着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可是一旦發病就會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於家之前給於成雄找了一個未婚妻,於成雄犯病之後直接用玻璃劃破了未婚妻的臉。
這種病類似超級強迫症,什麼東西在他眼裡都必須有絕對的秩序,否則他就會感覺世界都要崩塌了。
秦小川剛剛隨便放了一個搖搖欲墜的酒杯,就好像把於成雄推向了煉獄。等到酒杯摔碎,他整個人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