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船從菲律賓起航到達了馬來西亞的PORTKELANG(巴生港),在巴生港停留了幾個小時之後,馮濤帶着一羣人登船了。
他們登船的時候我站在不遠的甲板上一直看着,由於距離太遠我並沒有看到是些什麼人。見他們登船之後,我便去了賭場。
來到賭場之後,大珺不知道從哪給我找了一套工作服過來,硬是要讓我穿上。一條西褲,一件白色襯衫,一件黑色小馬甲,外加一個蝴蝶結。
換上這一身行頭之後,我彷彿又再次回到了當年第一次做荷官的時候。
看着鏡子裡的我,彷彿又年輕了幾歲,記得當年穿這身行頭的時候那個時候已經是十年前了……還真是歲月催人老,這讓我不由想到了一首詩: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只嘆江湖幾人回……
“六哥,發什麼呆呢?”大珺的聲音在我身後響了起來。
我轉頭看着她聳了聳肩:“沒,走吧,帶我過去吧。”
大珺點頭:“恩,過去之前我先和你說一下,由於VIP包廂是沒有攝像頭的,所以錄像是無法保存的。馮叔有意讓你去發牌,很可能之後會有一場賭局想讓你帶他參加……”
“什麼賭局?”我好奇的問。
大珺嘟嘴皺眉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就聽他這麼提了一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就好好去發牌吧。”
來到VIP包廂的時候,包廂裡還是空着的,我做到荷官的位置,將一切東西準備好。過了差不多幾分鐘之後,我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接着門就被推開了,一羣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
率先走進來的是馮濤,跟在他身後有七個人,其中有三個人年紀相對較大,還有四個人年紀差不多在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兩男兩女。
衆人入座了之後,馮濤笑着問我:“小六,這邊待的還習慣吧?”
我微笑點頭:“挺好的,馮總。”
“那就好……”說着他轉頭和大家介紹我道:“這位是我這的賭場總監,小六。年輕人還需要以後各位多多關照……”
其中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男子點了點頭,打量了我一下道:“恩,年輕人不錯,跟着馮總好好幹,前途無量。”
我點頭。
牌局真是開始,他們玩的是德州,我很熟練的發着牌。他們賭的並不大,是五千一萬的盲注。幾把牌發下來,
我注意到那幾個年輕人估計是來陪玩的,很少下注。
要是按照這個勢頭下去,我來不來這發牌都沒什麼用,因爲那幾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子,打牌中規中矩的,完全不像什麼職業牌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馮濤開口了:“怎麼越玩越沒勁呢,雖說這是熱身,你們幾個年輕人打的也太保守了吧?是怕贏了我們這些老頭子覺得沒面子?”
“馮總說笑了,德州本就是耗時間的遊戲,當然要慢慢來了。”一個短髮女子開口道。
馮濤笑着看着她:“要是你們在這麼下去的話,我可就不玩了,我可不像你們年輕人,我坐一會腰都酸了……”
“老馮,你這是在爲難年輕人,不厚道啊。”之前和我說話的那個白髮男子笑道。
“算了算了,既然老馮開口了,你們幾個都認真點,別給自己老闆丟臉了。”另外一個男子道。
緊接着五千一萬的盲注,馮濤一會竟然輸了快一百萬了……那幾個年輕人的攻勢很強,而且互不相讓,我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應該是那些老傢伙手下養着的牌手,是專門替自己玩牌的。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玩牌或許已經不過癮了,自己養一些牌手,偶然帶着出去替自己玩幾把,不僅把錢贏了,而且臉上也有面子。
四個人年輕人,坐在我正對面的是他們四個之中年紀較大的,穿着一身黑色西裝,手上帶着一塊金色勞力士錶。他旁邊是一個短髮女子,頭上彆着一個香奈兒的髮夾,身穿一件Karaganda的深色外套……
她旁邊是一位其貌不揚的年輕男子,身上穿着一件不知什麼牌子的T恤,手上帶着一塊萬寶龍手錶,臉上一直掛着笑容。
另一位則是個大美女,也是最搶眼的一個,她穿着一套緊身亮藍色小西服,一頭栗子色的波浪捲髮,瓜子臉柳葉眉,模樣挺標緻的。
幾圈牌下來,T恤男子是輸的最多的一個,輸了二十萬左右。西裝美女則一直在贏,差不多贏了八十萬左右,每次跟牌下注她都會沉思片刻,神情捉摸不透,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西裝男子打牌很浪,不管什麼牌他都要跟進去看看,而且還特喜歡偷雞,上把牌西裝美女拿着一副AA,他拿一副22,他就使勁的朝檯面扔籌碼,要不是最後發出一張A來,我估計西裝美女都要棄牌了。
坐西裝男子旁邊的那個短髮女子,玩牌一直很謹慎。凡是她要選擇跟進去玩的牌,基本都是大牌,就連四條K她都裝作一副憂鬱的樣子跟到最後,好幾次其他人都被她的演技給
騙了。幾把牌下來她贏的錢都快超過西裝美女了,要不是她刻意只玩大牌,估計早就翻幾番了。
這把牌我發了三張公共牌,分別是黑桃A,梅花9,紅桃Q。輪到T恤男說話,他直接加註到10萬,西服男跟,短髮女跟,西服美女也跟了進來。
我發第四張牌,紅桃10。現在臺面上分別是黑桃A、梅花9、紅桃Q、10。見到這種牌面西服男子一點也不退縮,我估計要麼他是三條,要麼就是順子,西服美女很謹慎除了跟注沒有其他動作。
這時西服男加註了一百萬!
我眉頭緊鎖,按照其他人的“動作”來分析,在坐的很可能就他的牌最小,現在居然下注一百萬?難道他是想偷雞?
“兩百萬!”T恤男開口道。
當他叫出這個數字的時候,我看到其餘的那幾個老傢伙,臉上都帶着一絲看好戲的神情。這幾把牌他們幾個都選擇的棄牌,本來是八人桌,瞬間就變成了四人在玩牌。
我慢條斯理的數好籌碼後,我便對西服男說:“到您說話。”
“All-in!”他淡淡開口道。
這傢伙有牌?
短髮女選擇了棄牌,西服美女選擇跟,T恤男子也笑着把籌碼推了出去。
我開始好奇他們手裡的牌是什麼牌,西服美女難不成她是四條A?或者同花順?
現在的局面,偷雞是絕對不可能的。先不說能不能偷T恤男的雞,西服男已經讓這把牌變成了不可偷雞的局面了。
現在她選擇了跟,那就證明她的確是有牌的,最小也是三條。
T恤男笑着試探道:“你是同花順?”
“不是。”美女搖了搖頭。
“確定?”
“確定!”
“這把牌我已經沒有了後路了,只能和你搏一搏了,我是順子。”說着T恤男翻開了手裡的牌,黑桃JK,順子。
西服美女伸出食指搖了搖:“這把牌多虧你救了我,主池我贏不了,可邊池也夠我拿回這次的本了。”
說完她攤開了手裡的牌,梅花A、方片A!加上公共牌的兩條A,她居然是四條A。
我知道她是起手對,但我沒想到她居然是AA起手!從一開始她就領先,三張公共牌發出的時候,她已經是三條了。她一直在賭,她在賭最後一張牌,沒想到最後一張牌真的發出了一條A。
沒想到這個女人城府這麼深,從一開始她就只是跟注,這種打發顛覆了常規的打發,沒想到的是他還用這種打法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