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獵鬼師的那些年
藍琴笑了:“如果只是普通的殭屍,這些黑驢蹄子和糯米就可以對付。可是,殭屍也有強有弱,有時候我們要面對非常可怕的傢伙,你自己小心!”
我想起了上次跟血魔戰鬥的情形,心裡打了個寒摻,再也笑不出來了,“希望這次沒那麼誇張!”
我很想問老錢去哪了,但想了想還是忍住沒問,他一定有自己的事情吧!希望經過上次的事件,老錢短時間內不會在做出出格的事情了!
坐在車上,也不知道往哪走,藍琴把車開的很快,不再跟我聊天,我只好閉目養神,腦子裡想着如何面對這次的戰鬥,可是想的再多也白搭,畢竟自己並不強大。
一覺醒來,汽車已經進入山路,我是被顛醒的,又行了半個小時,前面出現十幾個穿着工作服的年輕人,把車攔了下來,用手電筒亂照。
“你好,這裡被**了,前方正在進行古墓搶修工作!”其中一個帶着藍色鴨舌帽的年輕人說道。
藍琴摁下窗戶,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讓朱麻桿來見我!”說完也不等回話,又把車窗搖起!
看到外面那些人一臉震驚,面面相視的表情,我忍不住笑起來,現在對於藍琴的這種性格也漸漸的釋懷了,有時候甚至覺得很帥氣,也很霸氣!
外面那個頭戴藍色鴨舌帽的年輕人開始打電話,電話一掛,他滿臉堆笑的輕輕敲了敲車窗,藍琴把車窗打開一個小口,那人點頭哈腰的說道:“原來是朱教授的朋友,剛纔失禮了,朱教授等候多時,您趕快進去吧!”
藍琴一句話也沒說,開車繼續前行,前方人越來越多,十幾個帳篷搭在空曠處,再往前走一些巨大的探照燈照亮很大一片空地,遠遠的可以看到空地上有人在忙碌的工作着,這是個營地,並非古墓所在地。
車沒停穩,就有兩個人跑了過來,藍琴打開車門,走出去前對我說道:“把揹包拿好,靈符放在你隨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我點點頭,“你放心吧!”
藍琴下來車,迎上跑來的兩個人,一個是五十多歲的瘦高中年人,還有個帶眼睛的年輕人畢恭畢敬的跟在身後,應該是中年人的學生。
“你可來了,一直在忙,沒有前去迎接你,真是抱歉!”中年人滿臉堆笑,他可能就是藍琴口中的朱麻桿!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一個教授的身份,那他不會這樣低聲下氣的和藍琴說話,看來情況非常緊急了!
“多久了,爲什麼不早說!”藍琴沒那麼多廢話,直接責問道。
中年人尷尬的笑了笑:“兩天前,一個挖掘隊在這裡採石頭,沒想到挖出一個古墓,等我們知道的以後已經過去大半天了,這期間挖掘隊的工人在古墓裡撿取一些古董,古墓遭到嚴重的破壞,我們進行了搶救性挖掘,但是隨着挖掘的進行,我們發現這古墓的造型非常奇特,很像一個陣法,又像在封印着什麼東西,隨後發現八個方位散落着八面銅鏡,銅鏡所照的位置中心有兩具乾屍,屍體用糯米包裹,上面貼滿了黃符,至此我才知道它的嚴重性,所以馬上請你們過來了!”
我抗着包從車裡走出來,一瞬間和朱麻桿對了下眼,他只是禮貌性的笑了笑,然後把目光移開,我發他有些緊張,不敢看藍琴的眼睛,不用想,一定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呢。
我清了清嗓子,“朱大叔,恕我直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請你說清楚,我們可是提着腦袋幹活的,可不想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我說話的時候,藍琴有些意外的看着我,眼神中多了讚許之色。、
聽完我的話,朱麻桿焦急的搓着手,他思索片刻,一咬牙,懇求的說道:“我說,我都說,一開始我就知道這座古墓的與衆不同,但是裡面出土了很多珍貴的文物,我忍不住誘惑開始挖掘,沒想到,沒想到兩個學生在挖古屍的時候,被屍體劃破了手臂,他們中毒了,眼看就不行了,求你救救他們,如果人就這麼沒了,我怎麼跟他們的父母交代!”
“還有什麼事!都說出來。”藍琴仰起頭深吸一口氣,呼出來以後,強壓下心中的不爽。
“沒了,這方面我懂得不多,真的,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朱麻桿趕緊解釋道。
“帶我去見他們!”藍琴陰着臉說道。
朱麻桿頭前帶路,我和藍琴緊跟在後面,左轉右拐來到營地的外圍,這裡有一個獨立的帳篷,四周站着五個壯漢,我看的出來他們的腰裡都藏着手槍。
我們先後進入帳篷,剛一進去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鼻而來,聞着像是腐屍加上臭豆腐和臭雞蛋的集合體,朱麻桿跟他的學生帶上醫用口罩,他也遞給藍琴和我,藍琴根本不理他,徑直走向裡面的牀鋪,我一看藍琴沒要,那我也不能丟人,所以強擠出笑容,擺手拒絕!
朱麻桿和他的學生似乎根本就不願意進來,他們兩個站在門口沒有向前一步,我跟着藍琴來到牀鋪前,惡臭就是從牀上那兩個人身上發出的。
他們的胳膊包着繃帶,綠色的液體從繃帶裡溢出,滴的滿地都是,他們已經沒了人樣,全身都是暗綠色,裸露的皮膚可以看到浮腫的厲害,兩個人的樣子讓我想起了綠巨人。
藍琴皺着眉頭,一言不發,看來很棘手,這時腦子裡響起了清然的聲音,“好厲害的毒性,絕對不是普通的殭屍,牛凡,你要小心了!”
藍琴拿出兩個丹藥遞給我,然後對門口的兩個人說,“你們找個碗倒上乾淨的水端過來!”兩個人早就不想在帳篷裡待着了,趕緊跑出去。
藍琴又對我說道:“一會水來了把藥丸分成四份,兩份投到碗裡融化,一會清洗傷口用,另外兩個給他們吃下去!”
我點點頭,藍琴又道:“他們兩個人的胳膊要不成了,必須馬上砍掉。”
說完她在腰間一摸,月刃出現在手掌之中,只見寒光一閃,沒有任何聲音,月刃再次消失。
藍琴握着兩人受傷的手臂輕輕一拉,手臂即可從肩部斷開,這時紫黑的血液才從傷口流出,兩個傷者自始至終都沒有吭一聲,死活不知。
帳篷裡刺鼻的味道更加濃郁,我的腦袋甚至有些頭暈,有種暈車時想吐的感覺。
藍琴看到了我的狀況,她遞給我一個棗核,或者是一個棗核形狀的東西,“把它含在嘴裡可以避免毒氣侵心!”
我趕忙把棗核放在嘴中,一股草木清香淡化了腐屍的味道,這時,腦海中清然說道:“平心靜氣,用天地靈氣淨化毒氣!”
我嘴裡小聲念着咒語,另一股清新之氣瞬間通透全身,剛纔的嘔吐感徹底消失!
朱麻桿和他學生走了進來,他們把碗放在桌子上又往後退了幾步,眉頭皺成一團,帳篷裡的味道顯然讓他倆很不舒服。
我把藥丸融化到碗中,一碗水變成了草綠色,一股藥香透過腐爛的味道被我吸入鼻孔,果然是靈丹妙藥,這東西如果拿到世俗去買,一定價格不菲。
藍琴開始清洗兩人剛剛被砍斷的傷口,兩碗水用完,又把兩半丹藥塞進了傷者的嘴中,做完這一切,地面一片狼藉,她用旁邊的繃帶給二人纏好,臉色緩和了很多。
我問道:“琴姐,事情完了?”
藍琴道:“完了,不過能不能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這臺詞好土,很多電視裡都有但卻是事實,我都能看出來,由於朱麻桿的自私,兩個傷者耽誤了時間,能不能救活真不好說。
我和藍琴走出帳篷,朱麻桿也跟了出來,“阿琴,真是謝謝你了,我……”
不等朱麻桿說完,藍琴打斷了他的話:“兩具殭屍呢,你不會當成古屍送回博物館了吧!”
“當然不會,他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們跟我來吧!”他又對旁邊的學生說道:“小王,你去把三號帳篷的電源插上。”
那個叫小王的學生點點頭就離開了,朱麻桿又道:“我是不希望有人看到,所以那個帳篷的燈都是關着的!”
藍琴並沒有回話,她看着離開的小王,眼神閃爍了一下,“那個是你的學生?”
朱麻桿一怔,莫名其妙的說:“是呀,怎麼,你認識他?”
藍琴沉思片刻,滿臉的狐疑,“不知道,感覺這個人有些奇怪,又說不上來!”
朱麻桿哈哈笑道:“他呀,是我得意的門生,平時不愛說話,很內向,不過文化程度很高,博士學歷,而且對於考古有着很大的熱情!”
藍琴臉色回覆平靜,“好吧,趕快帶我去見那兩具殭屍,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
“跟我來!”朱麻桿頭前帶路,我和藍琴跟在後面。
我們逐漸離開營地,朝一處陰暗的山坡走去,突然,清然說話了,“牛凡,剛纔那個小王真的不對勁,他有能力隱藏自己的氣息,說明不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