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感覺就是好,剛踏進村口,先是大口呼吸了一口村莊裡的新鮮空氣,然後向莊子裡面走去。
我們莊上共有三千多口子人,是方圓十里八鄉有名的大莊,一個莊上除了我們姓胡的,沒有外姓,所以大家都相處的十分融洽。
因爲家家都有宗親關係,所以大家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就算某兩家有什麼問題,只要將族譜往他們面前一擺,兩家子還能有什麼化不開的事情。
‘‘媽,爸,我回來了!’’~
剛推開家裡的大門就對着裡面大喊,生怕我爸媽不知道我回來似的。
‘‘臭小子,知道你回來啦,每次都喊這麼大聲,你爸耳朵還沒聾呢,快進來,你媽剛做好的飯菜給你接風,咱爺倆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慶祝一下你畢業歸來!’’~
我爸在堂屋(大廳)說完,搓着手從屋裡走了出來,看那架勢是來接我的行李來了。
手裡的行李瞬間被老爸一掃而光,然後他笑着推我的肩膀,一個勁的往屋裡面推,說實話,真難得看到一次老爸像今天這麼高興。
‘‘大東子,快來這邊坐,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誰!’’~
我剛被老爸推進屋,就聽到我媽給我說話,而且她身邊還坐着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孩,看年齡和我差不多大,長得還挺水靈,是個美人。
‘‘大東子,給你介紹個人,這是咱鄰村的劉靜雅,也是個大學生,你看着怎麼樣!’’我媽說着還對我使眼色。~
沒想到,我剛畢業我媽就給我找媳婦了,雖然我已經二十三歲了,但是我也不是那麼急的人啊,再看看劉靜雅正一個勁的打量着我,看的我心裡彆扭!
嘰裡咕嚕的聊了一頓飯間,我感覺劉靜雅這女孩還真不錯,吃完飯還幫我媽刷碗洗碟子,只留下我和我爸兩人在屋子裡。
‘‘東子,看着怎麼樣,相中沒有?’’我爸說完用胳膊扛了扛沉思中的我。~
‘‘爸,你知不知道我得去埃及啊,到時候我準不能帶着她吧,爸,爲了我的事業和前途,你可不能和我媽站在統一戰線!’’~
我說完後,眼神充滿了可憐之色,一眨一眨的看着從小就對我疼愛有加的老爸!~
‘‘去去去,一邊去,都多大了還這樣,我給你說吧,靜雅這丫頭人可好了,你錯過了可是你的損失!’’我爸說完後從衣兜裡掏出一支香菸,放在嘴上點燃,那眼神一直看着堂屋門外。~
告訴你吧,我老爸可不是在單純的看着外面,他心裡想的什麼也就只有我知道!~
我媽不讓他吸菸,他只能偷偷的吸,要是被我媽逮到我老爸吸菸,估計我爸又得像個孩子一樣接受教育了。
打發打發時間,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劉靜雅也早就回家了,我媽給我收拾好房子就催促我回屋睡覺,然後她和我爸商量今天的事。
他們交談的聲音我當然聽的到,因爲我如今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就是蒼蠅盯在人的皮膚上,我也能清晰的聽到蒼蠅那洽洽的親吻聲。
好在我老爸沒有臨陣倒戈,再加上我爸文化比我媽高,又說了一大堆什麼男人事業爲重,再說我已經考上大學了,又不是沒人要,這才把我老媽的想法給堵在腦子裡。
在家裡待了七八天,劉靜雅也來過幾次,看那樣子恐怕是相中我了,每次來都大包小包的往我家帶東西,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直到我走的那天我才告訴她我們不可能,雖然我知道自己那樣做讓她很傷心,但是我也不想讓一個這麼好的女孩子在這裡等我,更何況我們又沒有一點點感情基礎。
即使如此,我臨走那天他她還是來送我到火車站,對我噓寒問暖,這種事我媽都沒管過我,沒想到靜雅居然這麼貼心。
她的行爲當時讓我有一股留下來的衝動,但是我沒有,因爲我怕自己異變的另一個模樣嚇到她!
讓她到時候對真實的我產生恐懼,所以我選擇了離開她,只留下幾句祝福的話就上了火車。
當時我的心真的難過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對每一個人都有這種心,雖然我和靜雅僅僅相處了七天多,但是我感覺自己好像和這樣一個好女孩生活在一起已經有七年了。
我隔着窗戶玻璃看向被火車甩在後面很遠的靜雅,眼眶中流滿了熱淚,這種一見鍾情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和我當時遇到阿雙的感覺是一樣的,讓我深深地陷入而不能自拔。
靜雅的心此時也在流淚,可能是我那些祝福的話傷了她,火車已經走了很遠,但是我還是可以從窗戶處看到靜雅的身影!
她依然站在火車道旁目送着我,只不過我看不到的是,她的心流的不僅僅是淚,而且還有血。
一直到了z市,我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復,於是我一頭扎進了之前跟蹤阿雙來的那個酒吧,從馬菲菲的手裡接過一杯杯的烈酒,直接一口氣灌入腹中。
‘‘拿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不知朋友爲何時而愁!’’~
說話的正是馬菲菲,她也拿着一杯烈酒和我坐到了一起,她身上那種熟女散發的氣息還是依然沒變,依然那麼高端,大氣!
我看了馬菲菲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起身從一個箱子裡拿出一個我之前第一次來戴過的面具,我將面具往臉上一扣,看向馬菲菲,希望她還認識我。
我沒想到馬菲菲的記憶力這麼厲害,面對每天那麼多的客人,她居然還認得我,她扛了扛我的肩膀,然後用纖細的手指指向我所趴櫃檯的一角,順着馬菲菲的手指望去,哪裡有一個正在獨自喝悶酒的女孩。
‘‘那是阿雙.....!’’~
我驚訝的差點叫了出來,不過好在我沒喊太大聲,我馬上扭過頭詢問馬菲菲,阿雙不是去找工作了嗎,爲什麼她還留在這一個酒吧!
馬菲菲說阿雙也是這兩天才從外地趕來的,她聽說她老爸要去埃及進行考察,所以特來送行的,因爲老馬這一走,這裡就只剩下小雙自己了,這不,就因爲這個原因,她正在自己一個人喝悶酒,我估計她已經喝暈了。
‘‘咕嚕,咕嚕,咕嚕!’’~
我一口氣喝光了我面前的烈酒,將之前存了十萬現金的貴賓卡遞給了馬菲菲,馬菲菲愣是推阻說這酒算她請我的,她只是想讓我把阿雙給帶快點回家去,這樣喝下去的話,肯定會傷身子的。
於是,我走到阿雙的身邊,拍了拍她搖搖晃晃的肩膀,誰知剛碰到阿雙的肩膀,我就覺得懷裡一沉,阿雙不偏不倚正好暈倒在我懷裡。
這倒省事了,省的阿雙醒着又反抗,對我又打又罵的。
我將面具還給馬菲菲,抱着阿雙走出酒吧,在酒吧外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馬叔所住的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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