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武安國的穿越到來,使得張闓這位歷史上的‘名人’,失去了殺死曹操老爸的‘機遇’。但是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張闓沒有如同歷史一般去殺曹操的老爸,但他貪生怕死,見利忘義的本性卻一點也沒有改變。就在紀靈軍尚未到達徐州之時,張闓就已經被紀靈所收買,作爲攻打徐州時的內應。而張闓一來爲利所動,二來也是認爲面對紀靈的十幾萬大軍,徐州必然沒有勝利的希望,因此倒是輕易地被紀靈所收買成功。
不過張闓倒是沒有想到,隨着武安國的到來,原本看似遙不可及的勝利,竟然有點從天而降的感覺了。和一直被太史慈纏住的紀靈不同,張闓可是一直看着己方從落在下風,一直轉變成如今的勝券在握的。看到徐州一方的大好局面,張闓不禁深深地爲自己當初的舉動而感到懊惱。只可惜紀靈此時卻偏偏叫自己動手,張闓知道,如今自己和紀靈已是同一條繩上的蚱蜢,事到如今,張闓也只好狠狠地揮刀向着太史慈砍去了。
只可惜,張闓還是挑錯了動手的對象。太史慈是何許人,即使是放在整個三國,也是少有的一流武將,又怎麼可能會被張闓暗算成功?就在張闓揮刀向太史慈看來之際,太史慈左手持槍,右手卻忽然從腰間取下一物,正是他用以護身的短戟。
本來以爲自己快要得手的張闓,只見太史慈忽然右手一揮,自己頓覺頸部一陣冰涼,雙眼更是逐漸地模糊起來,那眼看就要砍下的一刀,竟然變得沉重無比,再也揮不動半分。想着想着,張闓眼前忽然一黑,就這樣重重地從馬上摔了下來,命喪當場。
眼見太史慈如此輕易便殺掉了張闓,紀靈心知不妙,眼見場面已經是一邊倒的狀況,己方的士兵大多已經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再戰的能力。當下紀靈心下一狠,居然就此轉身策馬而逃。
見紀靈轉身逃離,太史慈的嘴邊不禁露出一絲冷笑,左手猛地朝地一擊,手中長槍直直地插到了地面。眼見紀靈正在不斷地向場外退去,太史慈也不追趕,而是慢慢地取下了自己背上的弓箭,然後,搭弓,上箭。一氣呵成!只是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太史慈已經緊緊地瞄準了正要脫離戰場的紀靈。
“死來!!”太史慈一聲怒喝,右手用力一扯,一箭頓時如天外流星一般的速度朝着紀靈的後心飛射而去,而紀靈聽得風聲,回頭一看之下,更是大驚失色。
“我命休矣!”就在紀靈心中閃過這一個念頭的時候,自己的身前忽然閃出一人,竟然在千鈞一髮之際,替紀靈硬生生地受了那一箭!紀靈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副將陳紀!
“將軍……快……..走!”陳紀此刻已經滿口鮮血,顯然已經命不久矣,但就算如此,他還是關心着紀靈的安危。
“可惡!”眼見自己的副將爲自己而掉了性命,紀靈不禁感動得虎目含淚,心中對太史慈的憎恨更是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只是紀靈知道此刻不是報仇的時候,只好把這份仇恨深深地埋在了心裡,趁着太史慈還沒搭上第二根箭的時候,迅速地向戰場之外退去了。
紀靈軍的士兵本來就已經士氣不高,如今一見主將率先退走,剩下的士兵哪裡還有再戰之意?當下便一鬨而散,跟着紀靈狼狽的逃去了。而眼見原本比己方人還多的紀靈軍居然主動敗退了,在場中浴血奮戰許久的徐州和北海將士頓時高聲歡呼了起來,而城樓上的武安國等人也是臉露笑意,爲着這難得的勝利而感到深深的高興和快樂。
此次一戰,在武安國的多重算計下,紀靈軍雖然有十五萬之衆,終究還是落得個落荒而逃的結局。在此次戰役當中,紀靈的十五萬大軍,最終只剩得一萬多人得以退回駐地。當然,這不代表,那剩下的十四萬大軍就全部陣亡了。而是因爲在紀靈逃走的時候,並麼沒有考慮到現場實在有太多已經無力逃跑的士兵,因此,在此次戰鬥結束後,光是降軍就有五六萬之衆。
當然,相比起紀靈軍的損失慘重,北海和徐州這邊也並不輕鬆,此次救援,爲了可以讓陶謙儘量減少損失,武安國幾乎把北海的士兵都放在前排的陣中。因此在戰後統計的時候,才發現三萬的北海軍居然只剩下一萬不到的數量。而徐州的六萬兵馬則剩下三萬多。可以說,在這一次的戰鬥中,全靠武安國的諸般謀劃,才讓己方用了五萬的損失,換來了紀靈軍將近十萬的傷亡。
而經過這一戰後,由於太史慈堅持將所有的功勞都記在武安國的身上,因此在此戰的結果傳遍天下之後,武安國的名聲更是達到了一更更高的高度。可以說,經過此戰之後,武安國的‘神將’之名,普天之下已經再無人敢於質疑了。
而相比起來徐州衆人的歡呼雀躍,在駐地鎮守的李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紀靈滿身殘盔斷甲,身後跟着一萬多的逃兵,而且在進城的過程中,還不斷有士兵倒在地上。情形十分悽慘。
“紀將軍,你這是?”看見紀靈一步一瘸地向自己走來,李豐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
“我軍敗了,樑剛,陳紀,雷薄三位將軍皆已陣亡!”無奈地搖了搖頭,紀靈的臉上滿是羞愧和酸楚。
“這………以將軍之能,何以至此呀!”聽到紀靈嘴裡說出的話,李豐簡直就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帶着比十幾萬的人馬,不禁被對方打得大敗,三位副將更是盡數陣亡,這……這叫李豐如何接受?
“李將軍,還是先把受傷的將士安頓好,待會我自會與將軍一一說明。”不要說李豐不相信,即使是親自說着這番話的紀靈,自己內心也是震驚異常,此刻他的內心,只有一個疑問:那可以讓自己敗得如此徹底的武安國,到底是人,還是神呀!
眼見紀靈已經如此悽慘,李豐業不好當場責問,當下連忙讓人帶紀靈去稍作休息,然後命人安排受傷的士兵前往大營療傷休養。就這樣折騰了一兩個時辰後,李豐方纔返回了郡守府,聽着已經稍作休息的紀靈,把今日的戰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如此說來,那北海軍竟然強悍至此,當真令人敬畏。”聽了紀靈的詳細解說後,李豐不禁驚歎道。雖然紀靈是敗了,當他並不知道自己失敗的真正原因,還以爲是對方的實力太過強悍,因此纔有這一敗,所以紀靈在解說的時候,幾乎都把在說北海兵馬的強大。
“李將軍,此次返回壽春,我必親自向主公請罪。以受主公之責!”紀靈心知,如此大敗,自家主公定然不會輕饒自己了。
“報,將軍,主公信使正在營外等候。”就在李豐出言安慰紀靈的時候,一個小兵進來彙報道。
“莫非主公已得知此事?”聽聞袁術居然已經派人前來了,紀靈不禁有些懼怕,而李豐則吩咐小兵去請那信使進來。不一會兒,那信使便走進府中,李豐和紀靈一看,居然是一名自己並不認識的書生打扮的文士。
“你是何人。主公派你前來有何要事?”眼見此人甚是眼生,李豐不禁厲聲問道。
“在下有主公親筆書信一封,兩位將軍請看。”見李豐似乎有些質疑自己的身份,那文士也多話,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上前遞給了李豐。而李豐和紀靈拆看書信一看,頓時臉色大喜。
“想不到主公居然有此妙計,那武安國此次必死無葬身之地爾。”看完信後,紀靈頓時一掃心中的陰霾,大笑着說道。
“不知先生可否告知名諱?”比起高興的紀靈,李豐則比較謹慎地向那文士問道。
聽見李豐問及名諱,那文士也不遲疑,微微一笑地答道:
“在下姓司馬,名朗,字伯達,此次前來,便是奉主公之命,助兩位將軍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