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小樹林。
子夜時分,高玄帶着靈兒到小樹林有一陣了,白彩蓮一直沒有出現。
“高玄,她不會來了吧?”靈兒對高玄說。
“是不是我帶你來,她害怕了,不敢出現?”高玄似乎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我來也是幫她的,又不是收她的,她怕什麼?”靈兒不滿的說道。
“白彩蓮,你就出來吧,我和我師兄是來幫你的。”高玄大聲喊道。
一陣陰風掠過,樹葉嘩嘩而動,在這午夜時分很是滲人。
白彩蓮出現了,飄忽着來到近前。
“你來很久了吧,我們怎麼沒感應到呢?”高玄疑惑的問。
“我隱藏了氣息,又離你們遠。”白彩蓮說道。
“這是我師兄,你不用害怕,我和我師兄商量過了,我們和你一起去你被害的地方。”高玄看着白彩蓮說道。
“人鬼殊途,怎麼去?”白彩蓮不解的問。
“我手裡有塊玉佩,你隱藏在玉佩之中,我們坐火車過去。”高玄說道。
白彩蓮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高玄拋出玉佩,白彩蓮化作一縷青煙,進入了玉佩。
收好玉佩,高玄見靈兒表情有些不悅,問道:“師兄,怎麼了?這可是我們在路上商量好的。”
“你怎麼要讓她進入玉佩呢?這可是師尊留給你保命的,被陰氣侵蝕,以後就……算了,已經這樣了。”靈兒沒有再說下去。
高玄和靈兒在路上就商量好的,靈兒把白彩蓮收入乾坤袋裡,兩位到了外省,找沒人地方放出來。
靈兒的乾坤袋是師尊留下的,是專門對付孤魂野鬼之類的,一旦收入,若不放出來,七七四十九天就會煉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迴。
高玄是見白彩蓮有所顧忌,就讓進入玉佩了,他卻忽略了陰物對玉佩的靈氣有損。
高玄二人直接去了火車站,結果因爲靈兒沒有身份證,買不了票,高玄只好開上了自己的破車。
鄰省六百多公里,高玄的車過於老舊,足足跑了十六七個小時。
高玄心想:等回來了換一臺好點的越野車。
到了白彩蓮曾經打工的城市已經是晚上了,高玄沒有直接進市裡,在郊區無人處停了下來。
“出來吧!”高玄拿出玉佩,對白彩蓮說道。
一縷青煙從玉佩而出,慢慢的幻化出人形出現在車內。
此時的白彩蓮經過玉佩的滋潤,傷口好了很多,看上去沒那麼恐怖滲人了。
“先帶我們去找到殺你的人,看能不能讓他伏法,如果不行,破了他身上的靈符,你自己去報仇。”高玄對白彩蓮說道。
白彩蓮點頭答應,給高玄指引着方向。
白彩蓮曾經打工的這家服裝廠就在郊區,廠子不大,老闆是南方人,租用的廠房就是郊區農民修建的,在這裡類似的廠子有很多,還算整齊,中間一條馬路,兩邊都是民宅,大多都是三四層高的樓房圍成一個院子,全部是用來出租的。
高玄他們趕到時已經下班了,白彩蓮帶着柳丁走到離廠子不遠的一棟民宅跟前說道:“我曾經就租住在這裡,殺我的人就住在對面那個院子裡,他在前面開着個賣肉的鋪子。”
“過去看看!”高玄說完,繼續向前而去。
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鋪子已經打烊了,只見門頭上寫着張記鮮肉鋪。
張記肉鋪的老闆叫張萬才,也是外來人員,大約三十七八歲,來這裡做生意有七八年了。
這是高玄從隔壁的商店買菸時瞭解到的。
“師兄,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早上過來。”高玄見肉鋪子關門了,知道現在也見不到人,更沒辦法去家裡找。
“你們稍等,我去把他帶出來。”靈兒說完,就化成一道身影消失了。
靈兒已經從肉鋪子裡的氣息感應到了張萬才的位置。
片刻功夫,靈兒再次出現,手裡拎着一個人,就跟提着個包裹似的,來到高玄車內。
高玄見了,知道此人身上有道家的符籙庇佑。
“看看,是不是他?”靈兒指着嚇呆的男子問白彩蓮。
“是他!”白彩蓮說着點了點頭,但白彩蓮的話,張萬纔是聽不到的,也看不到的。
白彩蓮見了仇人,整個神情都變得恐怖可怕了,可是她就是近不了張萬才的身。
高玄說道:“不要激動,我會讓他伏法的。”
高玄拿出一個小玉甁,倒了一點液體在指尖,然後抹在發呆的張萬才的眼睛上,對張萬才說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
張萬才本來在房子裡看電視,門忽然開了,一個身影一閃,就把他拎起來,飛了出去,然後就被塞進車內,他被眼前這一切幾乎嚇傻了,半天還沒回過神。
聽到高玄的聲音,他才眼睛動了一下,而就在他擡眼看到前排坐着的白彩蓮的一剎那,眼睛圓睜,嘴巴大張,說不出話了。
高玄剛纔給他抹了柚子葉水,他也能看到白彩蓮了。
“鬼啊!”張萬才大叫一聲,口吐白沫,昏倒在車內。
高玄掐住張萬才的人中,慢慢的醒了過來,不過看到眼前的一切,他渾身哆嗦,如篩糠一般。
“張萬才,殺人償命!該伏法了吧!”高玄說道。
“饒命啊!饒命!我錯了!我錯了!”張萬才哆嗦着求饒。
“你奸人殺人的時候可曾想過要饒她一命呢!”高玄盯着張萬才,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是你去自首,還是我們現在就殺了你!”高玄繼續說道。
“我去自首吧!”張萬才低聲說道。
“好,現在就走!”高玄說完,啓動車子,向就近的派出所駛去。
派出所不遠,很快就到了,雖然是深夜了,卻又值班民警。
高玄以防變故,讓靈兒待在車上,白彩蓮自然是進不去的,那派出所門口的警徽,不是她能進去的,高玄跟着張萬才一起走了進去。
“你們半夜三更的有什麼事?”兩位值班民警問道。
“他殺人了,是來投案自首的。”高玄指着站在旁邊不吭聲的張萬才說道。
兩個民警一聽,也是一驚,瞪大了眼睛看着張萬才。
“警官,我沒有,是他逼迫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