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倒是能屈能伸,不過長生白鳳這方面就差遠了,他的傲氣,是我見過的人最強的。
“你說什麼?”長生白鳳怒視他們。
我拉住了長生白鳳。哆嗦着嘴角說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現在我們無法施展出我們的修爲,他們在外面還是施展出來,如果這會兒跟他們叫板,他們一擊就能將我們全部撂翻。
所以。現在是絕對不能和他們叫板的,長生白鳳狠狠看着外面兩人,說道:“一旦恢復,定要斬殺他們二人。”
我們在這裡說話,卻引來了恭慶天帝和鬼子母神兩人的怒火。怒視我們而道:“趕快去查探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裡根本無法上去,我們要怎麼查看?”我問了句。
恭慶天帝哼哼冷笑了起來:“上不去?上不去你們想辦法呀,難不成讓我們送你們上去?”
我也皺了皺眉。堂堂恭慶天帝竟然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樣,讓人厭惡至極。
“正是想讓你們送我們上去,既然你們想讓我們上去查探,我們現在無法施展道痕力量,要怎麼上去?”我不善說道。
恭慶天帝這纔不耐說了句:“那好,就送你們上去。”
長生白鳳提醒一句:“我無法像穆曉曉那樣隨時展現出天火,現在我身體裡的天火火種快要滅掉了,無法恢復,如果上去,很可能會被凍死。”
我將煞氣調出來,圍繞住了他和沈復兩人,自己這會兒則主動將道痕交給了體內長劍。
即便是在這種極寒之地,體內長劍也是不懼怕的。所以,將道痕交給它,它現在還能施展道痕的力量,還擊別人。
這一點。我沒表露出來,如果全部的底牌都在對方眼裡顯示出來了,他們突然出手的話,我們一樣沒有什麼更好的應對方法。
“我們的力量隨時鎖定你們一旦你們有要逃跑的跡象,我們就會立即轟殺你們,懂了嗎?”恭慶天帝說了句。
我恩了聲。
之後兩人開始合力將我們往上送去。
咔咔咔!
極寒之力圍繞我們,即便是靈魂狀態,身體周圍還是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就連煞氣這會兒也被凍住了。
這纔剛到半山腰,要是全部上去的話,真的可能直接被凍死,馬上喊道:“上不去了,收手。”
恭慶天帝哈哈笑了起來:“你以爲我們是合作關係嗎?我們現在在奴役你們,就算上不去也得上,解決不了,你們就去死吧。”
長生白鳳大怒,說道:“我身體還有,最後一點天火火種,我將其釋放出來,你們迅速離開。”
“你呢?”我反問一句。
長生白鳳本來屬性就是火,要是天火火種沒有了,恐怕會被這極寒之力直接冰封起來,再想出來就難了。
長生白鳳沒回答。
我直接否定了這個提議,說道:“煞氣不死不滅,它還可以扛一陣,如果連它也不行了的話,就用你那個方法。”
長生白鳳恩了聲。
恭慶天帝繼續把我們往上送,而鬼子母神一直將目光放在我們身上,一旦我們有什麼異動,她的攻擊就會立即往我們身上招呼。
所以,就算一會兒出手,恐怕我們也凶多吉少。
繼續往上,即便在弱水河底承受了衆生慾望的寒冷,但是比上這裡,卻還是差得太遠了。
快到三分之二的時候,沈復說了句:“葉小子,我怕是不行了,一會兒幫我解凍。”
說完冰霜將他徹底覆蓋,沒了知覺。
長生白鳳皺了皺眉頭,正要將體內的火焰釋放出來,我忙拉住了他,因爲鬼子母神已經開始聚力了。
他們恐怕早就預料到了我們會在將要到達山巔的時候心生異變,所以,這個時候還不是最好的逃脫機會。
長生白鳳憤憤熄火,在往上,長生白鳳也直接變成了冰坨,我身體雖然全部被冰霜覆蓋,但是意識還在。
現在是體內長劍在代替我思考,到達了山巔,看到的竟然又是另外一個畫面。
而我們都動不了了,鬼子母神的力量還鎖定着我們。
轟隆。
體內長劍突然發威,將封住我的冰霜全部斬去,我隨後推着長生白鳳和沈復前行,虛空傳來恭慶天帝聲音:“葉海,別以爲我們看不見你了就沒了轍,現在一樣可以隨時斬殺你們,我知道你還能動,快將上面的場景告訴我們。”
我說道:“這上面方圓十數公里,很大,這山峰應該是在二分之一處就斷掉了的,剩下全都是冰霜補上的,上面極度寒冷,即便你來了,也會被立即凍住。”
“爲什麼你沒有?”
“一定要說嗎?”我笑了笑,看着前面的一處巨大的湖泊,即便這麼冷的環境,那湖泊之中的水竟然還盪漾微微波濤。
“說!”恭慶天帝說道。
我說道:“因爲我是帝星,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
“你……太猖狂了,我現在就殺了你。”堂堂天帝被人說成是凡人,不惱火纔怪。
他們的神識現在依然鎖定着我們,如果攻擊我們,我有信心逃脫,但是長生白鳳和沈復兩人就遭殃了。
說以,這個時候還不能逃跑,就說道:“這上面也就只有我能來而已,你要是殺了我,就等着被凍死在這空間之中吧。”
“等你下來,我再收拾你。”他狠狠說道。
我心說,我要是不下去呢?
站在湖邊往湖中心看去。
這山巔上的湖就是在冰塊上開鑿出來的,寬逾數千米,碩大無比。
在湖水中心,一尊衣帶飛舞的仙子冰雕立在中心,腹部以下沉在水中,腹部以上在外面,高約幾百米。
從這冰雕來判斷,這湖水的深度大約也是兩百多米,這種深度,已經超越了弱水河的深度。
我站在湖邊看着,左右看了看,這會兒又傳來了恭慶天帝的聲音:“葉海,將你所見的全都告訴我。”
我說道:“有一個湖,湖中心是一尊女神像,我看看……這湖的名字叫‘無歸湖’,其他的,沒什麼了。”
這會兒先將沈復和長生白鳳兩人身上的冰解除掉,解開後,他們身上又開始結冰。
只要再過五分鐘,沈復就要再次被冰封,長生白鳳好上一些,能支撐得長一些。
“沈大哥,聽說過這個無歸湖嗎?”我問沈復。
沈復身體迅速被冰凍,不過卻還是看了看,在旁邊看見了以冰立的一冰碑,看着上面的名字,說道:“這尊女神像應該就是青女了,我曾看過冊子,冊子上的形象與她差不多。至於這湖,倒是沒有聽過它的名字。”
五分鐘有些高估沈復了,沈復僅僅在說了這麼幾句話之後再次被冰封。
不能隨時解封,道痕哪兒經得起這麼折騰,長生白鳳看了看湖面,邁步站到了湖邊:“那尊女神像身上的氣息,我似乎在你身邊遇到過,你想想看,你是不是遇到過這樣的人。”
我走過去,閉眼細細感受起了這股冰涼的氣息,不一會兒後猛然睜開眼睛,旁邊長生白鳳已經被再次冰封。
我卻震驚不已,之前只是去看這女神像,沒有細細感受,一閉眼,她的形象竟然跟我身邊的弱水很符合!
這種冰寒的氣質,除了弱水沒有其他人。
再聯想到弱水河中的弱水所住之處的那些刻畫,雖然到現在不大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聯想到青女和武羅仙子兩人,似乎就能解釋得通了。
石刻上也有一處高山,也有神魔現世場景,也有另外一個女人和萬民慟哭之境,還有一個男人。
現在這裡,除了那個男人沒有出現,其他出現在石刻上的東西,全都出現了。
“這女人,不會就是弱水吧?”我感嘆了句。
弱水不知道她以前的身份,也不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前面的歷史就是爲零,自然可以將她和青女重合起來。
只是,青女跟弱水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有些太難以置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