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涵低落的情緒一直維持到週末到校都很少說話受到他的影響陳莉也漸漸打不起精神來尋思趙宇涵是怎麼了和他說話都愛理不理的。
到了中午陳莉問趙宇涵休息日時有沒有空趙宇涵想到要去大伯那裡反問她願不願意一起去陳莉欣然同意當即約好星期六上午9點在她家附近的車站碰面。
這算不算是一次約會?陳莉想到這心中就是一陣發慌接着又泛起一絲甜意。
後魂突然提醒趙宇涵很久沒有去打黑市拳了他那天看了趙宇涵和巴不倫的比賽後手難免有些發癢。
趙宇涵想想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最近總覺校門口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在晃動不會是有段時間沒去打黑拳的緣故吧當即決定讓魂過過手癮去打一場黑市拳。
其實趙宇涵自從輸給巴不倫之後就挺困惑的魂和他擁有的是同一副身體爲什麼差別就那麼大呢如果他能看到魂的比賽好了。
到了沛的武道館沛表現出又驚又喜的神情聽了趙宇涵的來意後卻又有些爲難黑市拳並不是想打就能隨時打的也要有安排有組織但是他又不想馬上說不行早打一天下一場比賽就會提前一天於是他打了個電話給光頭。
光頭梗都沒打一個同意了這次臨時的安排。
在去拳場的路上趙宇涵一語不發沛擔心地問“你不會有心事吧?”這可是打拳前最忌的事。
“沒有。”
“還說沒有心事重重的樣子這麼明顯不行我打個電話取消今天的比賽。”沛此時是真心想取消這次的比賽要知道趙宇涵每打一場拳賺錢的機會就少一次他可不想比賽輸掉輸一場比賽會少很多的收入。
“沒事這麼長時間沒有來比賽你不會怪我吧?”趙宇涵隨口問。
“怎麼會呢職業拳手一般是3個月左右纔打一次比賽如果在比賽中受傷嚴重間隔時間會達到個月超過這個時間基本上這人就算是廢了。黑拳又不同間隔時間是到3個月如果超過3個月沒看到這個拳手出現只有一種情況打輸了輸意味着重傷殘廢或者死亡很少能夠重回拳臺的。那些有輸的經歷的拳手多半是在剛剛進入黑市拳場時出的敗績那個時候安排的對手都不強彼此都一樣是新手下手也不夠狠。當然有些人就要注意這些人實力不是很強敗的場次也很多而且都是在衝擊更強拳手時造成的他們能繼續活躍在黑市拳臺上說明這種人的生命力非常頑強越敗越強打法也越來越兇狠很多實力超過他們的拳手遇到他們時心裡都會寒上幾分。”
沛儘量說的詳細他已經把趙宇涵看成手裡的一棵擁有成長能力的搖錢樹。
趙宇涵默默聽着魂在他體內不停冷笑說“敗還有什麼強可說遇到我只會多一場失敗的場次。”
沛繼續道“黑市拳的組織將手頭上有記錄的拳手劃分了級別從D級到級實力依次增強最強的則稱爲S級凡是在同一級別中連勝5場的拳手下一場必須與高他一級別的拳勝利則自動成爲那一個級別的拳手輸的人如果沒有死自動降級。拳手級別越高每場比賽的獎金就越多這也刺激了這些拳手在拳臺上不要命的互搏。”
“我現在是什麼級別D級嗎?”
“不你有點特別現在被定成級拳手。”
“哦那現在最強的拳手是誰?”
這句話不是趙宇涵問的而是代他體內的魂問的。
沛愣道“你不會想和他打吧?”
“現在不最後一場再說。”
趙宇涵轉述魂的話。
沛苦笑道“整個黑市拳裡永遠只有一名不敗的強者被貫以死神的稱號也是唯一的超S級拳手。現在的死神叫張狄勸你一句永遠都不要和他打,和他打的結果只有一個字死。”
“和他打你不是可以賺到更多的錢嗎?還以爲最後一場你會希望我和他打。”
沛說“不錯我是一個很需要錢的人。但是不希望我的拳手喪命在拳臺上最後一場你能跟S級的拳一場就行了。”
沛說的是真心話這人有些迷信曾經有幾個拳手死在拳臺後他天天晚上做惡夢害怕這些人的鬼魂回來找他算帳所以每當有一個拳手死亡他都會消沉一段時間直到惡夢不再纔開始找新的拳手就好比結了疤忘了痛直到新的傷口產生。
這樣一個過程也就導致沛武道館的沒落。
趙宇涵對沛的回答很意外“沒想到你還關心他們的生命。”口氣中滿是不屑。
“我看上去是那種爲了錢不顧自己拳手生命的人嗎?”
“以爲是。”
兩人一路交談相互瞭解不知道身後總有一輛小車跟蹤而行而開車的人正是何永待。
何永待早就想到週末趙宇涵會不會去打黑拳的問題所以一到週末便校外偷偷等待這次還真被他等着了。
到了地方趙宇涵和沛直接從側門進去何永待過了幾分鐘後帶上一牛頭的面具從正門進入。
他的黑市拳賽區的會員證並不是在這裡辦的但是不管在哪裡辦的在WH辦的黑市拳會員證在WH就能通用。
潮悶、昏暗、煙霧繚繞、喧雜、血腥……所有的地下拳場都是這個樣。
何永待非常不喜歡這種地方找到一個靠後且人少的高處坐下發現視線被前面站着的人羣擋住只好又站起習慣性的點燃一根菸場中正在進行一場拳賽穿紅褲子的拳手正被穿黑褲的拳手蹂躪血水四濺引發一陣又一陣的狂呼浪潮。
失敗意味着死亡紅褲倒地時是掙着雙眼的七孔流血。
何永待深吸一口煙連帶着周圍混亂的氣味一同吸入胸好一陣發悶咳嗽幾下再吸直到菸頭燒到了牛嘴。
接下來的一場拳賽更爲殘酷是一對B級拳手之間的較量。
一開始雙方打鬥的很激烈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先不去看他們的拳技水平就看那到處濺的鮮紅的血便讓這羣人精神亢奮歇斯底里叫了又叫。
拳賽的轉折點在白褲的一個反身肘十分有突然性正好擊中黑褲的太陽穴黑褲立即喪失了還手的能力最後一對胳膊被生生折斷躺在地上打滾哀嚎。
人羣中叫罵聲歡呼聲交叉在一起很多人都將手裡廢掉的票子拋向拳臺中間。
何永待明白了這些人互不相識卻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不是來看什麼拳賽的這些人只是一羣典型的尋求刺激、賭博喜好血的瘋子。
這時組織者開始宣讀下場比賽兩名拳手的資料給下面這些人提供下注的情報。
“第四場比賽由B極拳手山貓對極拳手鬼面魂。山貓戰績勝0負現在已經連勝四場再勝一場就是五連勝下一場將再次進行躍級戰。自從山貓出道以來連戰連勝已經成功兩次躍級這一次他將面對的是2勝0負的鬼面魂大家都知道鬼面是個例外由於以前突出的表現我們直接讓他進行這場躍級賽。從戰績上來看我們定下的賠率是2山貓相信大家都有雙明亮的眼睛歡迎大家踊躍下注看準下注……”
隨着組織的介紹山貓和鬼面先後進入拳臺分站在兩角如同籠中的兩隻野獸等待撕咬的開始。
通過身材對比何永待一眼看出穿黑褲的鬼面魂就是趙宇涵與之對應的山貓體格要強壯的多。
和其它比賽一樣這些瘋子先圍觀評頭論足一番然後再買注。
何永待冷冷地注視這一切心說“好玩嗎被人當作動物一樣觀看。”
趙宇涵不現在應該說是魂頭上並沒有帶上鬼面的面具而是和其他拳手一樣在臉上畫着油彩一個鬼面的臉譜帶面具在視線上畢竟不大方便會影響判斷。
魂上下打量眼前這個對手這人雙腿分開平行站立雙臂自然下垂身上肌肉強的嚇人是至今爲止所見過的肌肉最爲發達的人。更爲可怖的是那貓臉下的眼神充滿了兇狠好象要吃人一樣從整體上來看他絕對是個不好對付的力量型拳手。
雙方身材的差別應該說很大外面那些人下了注後多是叫嚷山貓加油的顯然將錢投在了山貓身上。
何永待和衆人的判斷是一樣的趙宇涵根本沒有機會戰勝眼前的對手可是他沒能從趙宇涵臉上看到恐懼反而看到的只是從容鎮定難道說趙宇涵仍認爲能夠戰勝那個山貓嗎?
魂左右擺了擺脖子盤算着如何應付對方一開始的猛烈進攻要知道他拳法意境再高再強身體也只是近歲的身體肯定不能隨便去承受壯的如牛的山貓的拳挨一下不死至少也是個半死。
光頭又站到了玻璃牆前右手翻轉着雪茄今天這場臨時加的比賽就是想看看魂如何應付身體條件遠強於自己的對手。
比賽在三聲鑼響後開始。
魂錯步跳動做好了隨時閃避山貓猛烈攻擊的準備令他十分意外的是山貓並沒有持身體條件立即展開攻擊相反十分慎重的擺好架式慢慢逼近。
對手不是隻靠力量的蠻牛絕對是個真正有實力的人。
魂做了如上判斷身體開始遊動。
山貓則以左閃步、右閃步、前(後)滑並步繼續逼迫動作竟是顯得相當靈活。
魂也就移動得並不順暢不過這也讓他極度興奮起來雙眼漸漸轉成紅色他期待的就是與強手對戰。
當雙眼完全成爲紅色時魂停了下來右腿在前側身對着山貓。
山貓毫不猶豫右腿掃腿是試控性的攻擊。
魂似是有預料一樣在他出腿之際先一步低側踢攔在掃腿線路上正好踢在山貓右小腿上將掃腿直接給攔了回去。
是預讀。
何永待吃了一驚趙宇涵竟能識破山貓的動作真不簡單。
山貓更是吃驚不小沉聲吼了一聲又是一記右掃腿魂如法炮製卻沒有攔住側踢踢在對方小腿上被反彈回來原來這一掃腿山貓竟是用上了全力忍着小腿的疼痛將掃腿完成。
側踢被彈回魂就知不妙借力後跳掃腿貼着腰掃過但是左腳接着而至。
原來山貓右掃腿掃了一半時左腿已經發力前跳身體在空中借右掃腿的牽引力轉體右足此時落地左腿反踹而出。
魂沒想到山貓使的是二連擊此時雙足剛剛踏地來不及閃躲只好雙手十字交叉在胸前硬擋。
結結實實的碰撞身體被強大的力量推到鋼網邊。
魂才換過氣擡頭山貓動作毫不遲留身體已經前衝騰空右旋掃踢擊向魂頭部魂靠在鋼網上低身躲過卻見山貓在空中又接了個左外弦壓砸魂立即左滾開山貓的左腿砸空直接砸到了鋼網上。
鋼網振響現出一個大凹。
魂滾開之後是連用了幾個小跳竟貼到另一邊的鋼網上與山貓遙遙相望。
何永待看的很緊張手心泌出汗水趙宇涵不會是怕了吧?打黑拳怕就完了。
光頭不這樣認爲力量差別太大避其強處尋找機會正是當前最正確的選擇。
沛額頭滿是汗珠在拳臺邊不停互搓着雙手嘴裡低聲道“不要輸千萬不要輸。”
山貓並沒有放鬆警惕剛纔連續幾下強擊都沒有擊中魂說明魂的反應極快並不是一個好欺負的對手他重新慢慢壓上。
魂知道山貓的步伐並不差貼在邊網上容易被山貓逼住唯有靠反應和速度才能取得這場拳賽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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