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草長鶯飛,萬物復甦在一片春光明媚之中,地上的青草也冒出一點點萌芽,伴隨着溫暖清晰的舒柔春風,城外的原野展現出一幅浪漫絢麗的畫卷。
不遠處的官道上,一行三騎快速的向前奔跑着,其中最前方的是一男一女,男子模樣俊秀,身姿挺拔,而女子卻是白衣翩翩,仿若畫中美人兒一般,兩人騎馬並行,端是一對難得一見的金童玉女。
“呵呵,怎麼跑不動了?”
看着張文馨突然降慢速度,周紹也隨之一拉手中繮繩,減緩了速度,笑着向張文馨開口說道。
一個月的時間並不是那麼長,轉眼之間就已經過去,而周紹也要真正離開武威郡前往帝都學院了,不過他這一次去帝都卻沒有帶太多的人,除了作爲貼身護衛的董興,也只有被張巖託付給他照顧的張文馨了。
至於郭隱以及那些親衛,卻早在幾日之前就已經被周紹打發去了帝都,畢竟他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而且還要在那裡呆上整整一年之久,所以就讓郭隱几人先去打探一些消息,順便將日後所住的房宅等東西全部全部購置妥當。
“不……不跑了……”
張文馨輕輕拍了拍豐挺的胸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向着周紹答道,不過話雖如此,但那嬌嫩的臉龐卻是充滿了興奮之色,泛着淡淡的嫣紅,美豔的姿態更是勾人心魄,饒是周紹,也忍不住厚着臉皮多看了幾眼。
“看樣子你倒是很少出來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鎖在深閨人不識?”
看見張文馨的模樣,周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如今的張文馨和他以往看到的明顯有些不同,以往看到她總是感覺有些拘束,而如今卻好似出籠的鳥兒,一下子變得自由了起來,也讓人感覺更加親切了幾分。
聽見周紹的形容,張文馨沒好氣的給了他一記白眼,一邊控制着身下的馬兒緩緩前行,一邊開口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嘉北城內認識我的人還是不少的吧,起碼你周大少爺不就認識我麼……”
“我?我可也是在你府上認識你的,那可不算。”
回想起當年與張文馨認識的情景,周紹忍不住莞爾一笑,嘴角也不由得彎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不過我的確是很少有機會出來,父親雖然對我和文倩都很好,但是對我們這些方面的要求卻也很嚴格,特別是這樣獨自出城騎馬遠行的機會更是從未有過,所以我才感覺特別興奮,就好像是……咦,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我們要在這裡先等一個人,他會和我們一起前往帝都,你繼續說吧……”
周紹笑了笑,開口解釋道,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張文馨主動和他說這麼多話,雖然說的話很瑣碎,但和一個大美女聊天,這種感覺卻還是很不錯。
張文馨也沒有多問什麼,停下馬兒便繼續講訴了起來。
不過一炷香的工夫,就在兩人聊得正歡的時候,一旁站立的董興突然喊了一聲,兩人同時向着董興所指的方向望去,卻見一匹矯健的駿馬卻從遠處飛奔而來,尚未到幾人身前,那馬背上的主人卻已經搶先大喊了起來。
“哎,周兄,我來了,等等我……”
聽見韓奎這樣不要命一樣的喊叫,周紹額頭上頓時冒出三根黑線,你這麼大一個人,難道我們都看不見,用得着這麼大喊大叫麼?
這個騎馬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周紹認識那個酒泉軍司馬韓奎,而他也是這一次酒泉校尉舉薦進入帝都學院的人,也不知道韓奎從哪裡得到了周紹即將去帝都學院學習的消息,竟然非得要求和周紹一起前往帝都,這也周紹不得不在這裡等他的原因。
“韓兄你就一個人?”
片刻之後,韓奎的身影出現在周紹幾人的身前,看見韓奎僅僅只有孤身一人,周紹忍不住開口問道。
張文馨沒有帶什麼隨從護衛也就算了,起碼還有自己和董興保護她,他們三個人在一起互相照應倒也沒有什麼問題,可韓奎好歹也是韓家的大少爺吧,怎麼說也是日後韓家的家主,難不成韓家就不派幾名護衛保護他?
要知道從這裡到帝都路程可不近,就算是幾人騎乘的都不是凡駒,那至少也需要近半個月之後纔有可能到達。而且這一路上也並不怎麼太平,路上時常有盜匪下山作案,若是遇到的話,孤身一人自然是凶多吉少。
“嘿嘿,我當然就一個人,本來我父親是不允許,但我和他說是與你一道而行,我父親自然就放心了。”
如今不在軍中,韓奎說話明顯隨便了許多,咧嘴一笑,毫不在意的開口說道,神色中竟然頗有幾分無賴的味道,不過他也僅僅只是在他認可的朋友面前纔會如此,如今的周紹倒也算是這爲數不多的人中的一個。
“周公子很厲害麼?”
聽見韓奎的話,一旁的張文馨忍不住開口問道,她只知道周紹如今在武威郡的名聲很是響亮,但對於周紹本身的實力卻沒有什麼概念,只記得當年和王天辰比武時候貌似是武師境界的修爲,如今一年過去就算是達到大武師境界也稱不上厲害吧。
“這位是武威郡張郡守的大女兒張文馨張小姐,也是這一批帝都學院新招的學員之一。”看見韓奎那疑惑的眼神,周紹只好無奈的開口爲他介紹到,心中卻是納悶,以張文馨的性子怎麼對這種事情也感興趣了。
“呵呵,原來是張郡守的千金,難怪有如此氣質,在下酒泉郡韓奎,也是周兄在軍中的好友。”聽見周紹的介紹之後,韓奎立刻自我介紹道,同時立刻用曖昧的眼神看了看周紹,還擠眉弄眼的做出一副“我明白”的表情。
看見韓奎這樣的神色,周紹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他還來不及解釋什麼,韓奎卻已經搶先開口了。
“張小姐有所不知,周兄如今可是我們整個涼州軍的驕傲,你或許對軍中的一些制度不太瞭解,像擔任裨將一職中就有一項要求,就是需要達到武靈境界,而周兄如今已經是我涼州軍內最爲年輕的裨將了,你說他厲不厲害?”
“他如今已經達到武靈境界了?”
聽到韓奎的講述,張文馨頓時驚訝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當初和王天辰比武之時周紹還僅僅只是一個武師,可如今這纔過去多久,周紹難道已經到達武靈境界了?她如今的修爲雖然大多都是用丹藥堆出來的,但一些最基本的常識卻也還是有的,這樣的提升速度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不,周兄並非武靈境界,不過他的實力卻是連尋常武靈強者都不是對手,起碼我現在肯定不是周兄的對手。若非有周兄和我同行,我父親又怎麼會如此放心,張小姐,有周兄保護你,你這一路上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雖然和張文馨初次相見,但韓奎卻沒有一點生疏,很大方的直接把周紹的“老底”全部抖露了出來,看着這一問一答的兩人,周紹倒是有些苦笑不得起來。
和徐巍一戰的情況自然不是他自己說出來,雖然周紹沒有去查,但想來也和蔣義田以及那當時在場的幾位武威軍將官有些關係,畢竟這無論對武威軍乃至涼州軍來說,都是一件極有面子的事情,也正是因爲衆人有意無意的宣傳,周紹的名字才爲越來越多的人所知曉。
“韓兄你就別往我臉上貼金了,我當時能與徐將軍戰平也是運氣使然,若是再來一次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再說你如今都已經是武靈強者,又何必再拿我開玩笑,張小姐,你切莫再聽他胡言亂語了,我們走吧。”
看見韓奎還有繼續大說特說的意思,周紹立馬插嘴向着張文馨說道,要是再讓韓奎繼續說下去,還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東旭,要知道他現在和張文馨的關係還真的是清清白白,而非韓奎心中想象的那樣。
張文馨聽了周紹的話,又看了看張大了嘴巴的韓奎,最終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跟着周紹向前方走去,明顯她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了周紹,而認爲這個剛剛認識的韓奎是在“胡言亂語”,起碼韓奎所說的話實在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看着兩人重新坐上馬背,又看了看那一言不發跟在後面的蠻漢董興,韓奎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說真話竟然還抵不上別人說假話。
這僅僅只是一個剛認識的插曲,很快幾人又重新打成了一片,幾人年齡相仿,都算是年輕一輩的楚翹人物,說起話來也有共同話題,從天文到地理,從上古到今時,什麼話題都可以閒聊上幾句。
不過大多時間還是周紹和韓奎兩人在說,張文馨只是偶然插上兩句,這樣一面趕路一面閒聊,暖春之中縱馬而行,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這幾天在外出差,更新無法保證,只能說盡量,下個月會恢復正常,定點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