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林卓怎麼說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驚慌之後便安穩了下來,盯着塵言和司徒風問道。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林大少爺。”司徒風將林卓提了起來,又狠狠的甩到地上。
“你可知道我是誰。”林卓何曾受到過這等侮辱,頓時臉色漲紅,“我可是凌雲宗的少宗主,你就不怕得罪我凌雲宗嗎?”
“得罪?”塵言冷笑一聲,“我們要是怕得罪凌雲宗就不會將你抓來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林卓有些激動的說道,他感覺眼前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善茬。
“沒想幹什麼,只不過看你這德行有些囂張,想要教訓教訓你。”司徒風蹲着內力被暫時封印的林卓面前,“本來也不想對你怎麼樣的,可是你讓我二人在哪舞姬坊外蹲了那麼久,不懲治懲治你還真是讓人感覺過不去。”
“不要,不要。”林卓脖子向後一縮,“兩位大俠可是想要些錢財,我這還有,你們儘管拿去。”
“奧?”塵言眯了咪眼睛,“沒想到你還挺識時務的嘛,不錯,不錯。”
“在這,在這,你們都拿去。”林卓掏出一把銀票,“這裡有三萬煙雨幣,你們都拿去吧。”
“三萬?”塵言笑着看着林卓,“你覺得我們費這麼大的勁就爲了這三萬煙雨幣?”
“我真的沒有了。”林卓苦着臉說道,“這三萬煙雨幣也不少了,我真的沒有帶更多的錢財啊。”
“我看你是在哪舞姬坊花完了吧。”司徒風拍了拍林卓的臉,笑着說道。
“我看他這身衣服不錯,倒是能值幾個錢。”塵言盯着林卓的衣服緩緩的說道,頓時嚇得那林卓抱緊了身子,生怕塵言扒掉他的衣服。
“你是自己來呢?還是要我們來?”司徒風朝着林卓一笑,林卓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這穿不穿衣服對於修煉者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但是這丟的可是凌雲宗的臉啊,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他林卓豈不是以後走路都要低着頭了。
“你們,你們不要太過分,我爹可是凌雲宗宗主,若是他知道了,你們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林卓怒道,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林卓怎麼說也是凌雲宗少宗主。
“怎麼着?想要和我比劃比劃?”司徒風瞪大了眼睛。
“你們欺人太甚,有種除去這禁制,看我不打的你二人滿地找牙。”林卓也是窩了一肚子火,被兩個實力比他差的人如此欺辱,這是任何一個習武之人無法容忍的。
“說的有道理。”司徒風點了點頭,“只不過如今你不過是階下囚,說這麼多不是找打嗎?”
可憐那林卓細皮嫩肉,被塵言和司徒風二人着實是狠狠的毆打了一通,最後幾乎要昏死過去的林卓只看到塵言扒去了他的一身錦衣,然後將他丟在了那舞姬坊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處,林卓知道等到明天天亮他的臉就連同着凌雲宗丟盡了。
“快走吧。”司徒風和塵言偷笑着離去了,獨留那林卓一人鼻青眼腫的躺在地上。
“我倒要看看這凌雲宗是什麼反應。”塵言和司徒風將那三萬煙雨幣平分,尋了一家客棧喝酒。
這一夜便在塵言和司徒風的竊笑之中過去了,第二日這一片可謂是炸開了鍋,路上人人皆是議論着林卓的事情。
“哎,聽說了嗎,今天早上那凌雲宗的林卓被人發現躺在舞姬坊外,那林卓還被人扒光了衣服,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幾個人在路邊站在一起說着這件事情。
“可不是嗎,這林卓平時老往那舞姬坊跑,那舞姬坊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估計是林卓太囂張,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凌雲宗宗主這回可真的是大怒啊,那林卓被懲罰面壁思過三個月。”又有人說道,“不過這件事倒還幫了趙靈霖,那凌雲宗怕是開不了口提親了。”
“沒想到你我還幫了那趙靈霖,真是世事難料。”司徒風笑着搖了搖頭,“那凌雲宗宗主不會就這樣罷休的,他一定會竭力尋找你我二人,畢竟也是一個宗派的名聲,若是就這樣算了,恐怕這凌雲宗以後說話就沒以前那麼好使了。”
“你我二人此事做的隱秘,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吧。”塵言皺了皺眉頭,“況且你我不過宗師境,想來那凌雲宗也不會找到我們頭上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一走了之,他凌雲宗還能追到天涯海角不成。”司徒風倒是一點也不擔憂的樣子。
“你倒是真輕鬆。”塵言笑了笑,“過兩天便是那望霞閣閣主的壽辰,你可要去看看?”
“這望霞閣雖說只是二流宗派,不過與那煙雨閣確實有着一些淵源,想來這閣主壽辰的排場應該不會小,你我應當去看看。”司徒風對於這白吃白喝的好事自然是極爲感興趣,“不過若是要壽禮那可就不好了。”
“這個你放心吧,我倒是聽說這望霞閣閣主歷年來過壽辰都是不強收壽禮的。”塵言也是在周圍打聽了一番,這望霞閣可是極爲的富有。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要去的啊。”司徒風一聽不用送壽禮,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
凌雲宗。
“到底是怎麼回事?”凌雲宗宗主冷着臉看着林卓,“你怎麼會被兩個宗師境的小子如此羞辱?”
“爹,這不能怪我啊。”林卓一副要哭的樣子,“那兩人雖說是宗師境,可是其中一個不知使了什麼手段,令得孩兒無法運轉內力,自然是打不過他二人的。”
“竟有這等手段?”凌雲宗宗主陷入了沉思,隨即猛地一震,“莫非是,不可能,那個宗派不可能會有宗師境的人出來闖蕩。”
“爹,你在說什麼?”林卓疑惑的看着凌雲宗宗主,“你一定要替孩兒報仇啊。”
“你給我閉嘴。”凌雲宗宗主大怒,“叫你不要去那舞姬坊,你非要去,現在好了,凌雲宗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可是——”林卓真是一肚子苦水吐不出來。
“沒什麼可是,你就給我好好反省,這件事我會想辦法查清楚的。”凌雲宗宗主冷冷的說道,他以前是有些縱然這個兒子了,導致如今這番模樣,“還有,那趙靈霖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我不想再去望霞閣碰一鼻子的灰。”
“爹!”林卓看着離去的凌雲宗宗主,眼中滿是怨恨之色,“你們兩個等着,我一定要把你們找出來抽筋扒皮。”
塵言和傲天塵並不知道這林卓已經對他二人恨之入骨了,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二人也不會在意,憑林卓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他二人構成什麼太大的威脅,他們所擔憂的是凌雲宗的勢力,不過凌雲宗想要找出他二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司徒兄。”塵言看着司徒風,“昨日你那長棍可是地級武器?”
“是。”司徒風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並沒有什麼變化。
“這長棍太過顯眼,司徒兄你可要謹慎啊。”塵言勸道,對於司徒風的來歷,背景塵言並不想刻意的去了解,既然他們二人合得來,那自然就是朋友,對於朋友,塵言從來都不會去刨根問底。
“這點你放心,我那長棍自是藏得極爲隱秘。”司徒風身邊並沒有那長棍,想來應該也是有着如同塵言的靈魂空間一般的神秘法寶。
“那便好。”塵言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昨日你對付林卓的那手段倒是令我有些不可思議,不知是否方便告知?”
“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也無妨。”司徒風擺了擺手,“你可知陣法?”
“陣法?!”塵言怎能不知,那莽荒之地最深處便是有着強大的陣法,不過他玩玩沒有想到這司徒風竟然是陣法師,“你是陣法師?”
“陣法師,呵呵。”司徒風自嘲一笑,“我只不過是略懂一些罷了,還沒有資格成爲陣法師,只有那些被認可的天才才能成爲陣法師,我們這些人又算得了什麼?”
“喝酒。”塵言不想再多問下去,再問下去想來會觸碰到一些司徒風不願提起的事情,他舉起酒杯與司徒風對飲。
“望霞閣閣主壽辰那天必定是能見到那趙靈霖,那可是大美人啊,到時候可要好好看看。”司徒風臉上恢復了笑意,“若是能抱得美人歸,死而無憾啊。”
“那可就得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搶的過各大宗派的那些驕子了。”塵言笑着搖了搖頭,“這趙靈霖的魅力,確實是大了些。”
“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對那趙靈霖不感興趣啊。”司徒風笑着看着塵言,“都是七尺男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可無福消受那等美人,我還是好好修煉吧。”塵言並不理會司徒風的調侃。
“真是無趣。”司徒風搖了搖頭,“到時候若是那趙靈霖看上了我,你可不要嫉妒我。”
“哪來的狂徒,竟然敢在此大放厥詞。”塵言還未回答,便聽到了一聲怒喝傳來,只見門外走進來一個氣宇軒昂的少年,盯着司徒風,似是要動手一般。
“日月教的人?”司徒風看了那少年一眼,輕輕說了一聲便不再理會。
“哼!你倒是有幾分眼色。”那少年冷哼一聲,“我當是何等高手在此談論趙姑娘,原來是兩個宗師境的小子,真是無趣。”
“日月教的人怎麼廢話這麼多?”司徒風這一句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重浪,那少年聽到這句話後臉色變得鐵青,一場戰鬥恐怕是無法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