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價格……。”手中儲物戒指光芒一閃,許邵疑聲問道。
聽見許邵的話,老闆很是詫異的向着南宮夏看去。很是疑惑不解爲何在這至險之地,居然還會有人不懂得他們的規矩?
“老闆不要見怪,這位公子是剛剛從外界進入至險之地的。”南宮夏面露苦澀,他可是知曉這間店鋪背後的勢力何等龐大的,那裡敢有絲毫的得罪。
“公子居然是從外界來的?”老闆輕捏鬍鬚,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許邵,那神情,就宛若是在打量一件稀世奇珍一般:“既然公子是初次進入至險之地,那麼小老兒也要稍進地主之誼,這次爲公子打個對摺,三個魔獸內丹如何?”
“三個魔獸內丹,還是對摺?”許邵的嘴角輕微抽搐着,心中大罵鍛造訪老兒的奸猾。
在九州大陸之上,雖然金幣纔是通用貨幣,但是真正的修者大宗交易,卻都是以魔獸內丹爲媒介,而天狼山雖然魔獸橫行,但因爲內丹只有悟玄期的魔獸纔可以憑藉機緣結成,所以也是十分珍貴之物。
而這鍛造訪的老闆,張口就是三顆魔獸內丹,這還是打了個對摺,這如何不讓許邵心中怒罵。可以說,如若不是許邵剛剛來到至險之地的話,恐怕早就揮動那碩大的拳頭,去教訓這奸猾的老兒了。
“公子決定了麼,小老兒給你的價格可是最公道的。”鍛造坊老闆好似沒有看到許邵臉上壓抑的怒意,滿臉淡笑,輕捏鬍鬚徐徐說道。
“恩……,是夠便宜的。”強壓心中怒火。許邵向着南宮夏看去,待得見到南宮夏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時,許邵臉上已經流露出了深深的苦澀。
“這種窮苦的日子,還真不是人承受的。看來在至險之地穩定下來後,就需要去狠狠的獵殺一番外界的魔獸了。”心中思量着,許邵就在鍛造訪老闆與南宮夏那詫異的神情之中擡手一揮,豪邁無比的說道:“老闆,你幫我尋找一個鍛造大師,只要能夠達到我的要求,不說三顆魔獸內丹,再多我許邵也給得起。當然……,如若我的玄鐵被你們給鍛造廢了——。”
說道這裡,許邵桀桀的怪笑了一聲,雖然他初次來到至險之地,看南宮夏的神情也對這鍛造訪忌諱莫深,但是許邵孤身一人,又豈會在乎鍛造訪的勢力?
“好說,好說。一定會讓公子滿意的。”鍛造訪老闆雙眼精光一閃,繼而恢復笑容,連連說道。
“恩。那我三日後前來取貨。倒是麻煩老闆了。”滿意一下,許邵卻還不忘恭維老闆一番,大有要將蘿蔔糖果攻勢進行到底的架勢。
將鍛造訪的事情處理妥當,許邵也不做停留,跟隨着南宮夏轉身就向着中圍深處而去。
路上,許邵特別注意了至險之地中的交易情況,發現大多以魔獸內丹爲貨幣之時,心中也知曉到自己剛纔確實誤會了鍛造訪的老闆,但是許邵生性灑脫,卻也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不過許邵如此,但是卻並不代表南宮夏也會有許邵的灑脫,自南宮夏與許邵走出鍛造訪後,南宮夏就沉默了下來,臉色乎青乎白,好似有着什麼難言之隱。
“夏叔叔,你怎麼了?難道生病了不成?”許邵饒有興趣的看着南宮夏,裝作不解的疑問道。
“許兄弟,這次你可闖禍了。”搖了搖頭,南宮夏裝作若無其事的向着身後掃了一眼,面色越加的難看了下來。
深深的看了南宮夏一眼,許邵心中暗笑,自從他在山賊巢穴中將南宮紫靈三人解救出來後,這南宮夏就對他一直忌諱莫深,事事小心,好似在防賊一般。這讓許邵見了心中大爲不滿。
就比如今日的事情,許邵可不會相信南宮夏是無意的。這至險之地地域寬廣,鍛造訪必然也不在少數,可是南宮夏卻偏偏將許邵帶到那背後勢力龐大的鍛造訪,恐怕其心中也存着藉機試探許邵的心思。
當然,這一切許邵是不會表現出來的,但是背後用些手腳,許邵可不會有所愧疚。
“夏叔叔,你在說什麼呢,我不懂啊。”滿臉無辜之色,許邵詫異的問道。
看到許邵這滿臉的無辜之色,南宮夏雖然心中惱怒,但是卻感覺有力無處使。最終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沉聲的說道:“算了,你自己小心就是了。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南宮夏說罷,也不等待許邵迴應,手訣一掐,已經飛身躍上飛劍之上,轉眼消失不見了。
“哼……,老傢伙。”眼見南宮夏離去,許邵面色驟然一冷,心中卻開始思量起自己在至險之地的出路來。
許邵這次暗算南宮夏,可以說已經與南宮夏產生了隔閡了,哪怕是許邵臉皮再厚,卻也難以去南宮夏家裡借宿。現在對許邵而言,尋找父親雖然重要,但是解決吃飯問題,卻纔是眼前最爲重要的事情。
“算啦,還是先去城外獵殺一些魔獸吧。”輕嘆一聲,許邵輕輕拍着花斑豹的額頭,在花斑豹一陣舒服的呻吟中,邁步向着城外走去。
雖然許邵也是第一次進入至險之地,但在昨日與南宮夏父女進城之時,卻也留意了這至險之地的一些規矩。
熟練的在城門處繳納了費用,許邵也算是徹底的一窮二白了。
不過那嘴角淺淺勾起的淡笑,卻可以看出許邵並沒有絲毫的擔心之處。
走出至險之地的城池,感受着那熟悉的自然氣息,花斑豹不僅仰頭髮出一聲舒爽的長嘯,那吼聲猶若滾滾驚雷,震盪山谷。
看着花斑豹這般開心之狀,許邵滿臉輕笑的在花斑豹的額頭之上輕輕的揉動着,在花斑豹舒服的摩擦中,卻見許邵突然的迴轉過頭來,雙眼寒芒四射,盯在不遠處的一處空間之上,沉聲的說道:“跟蹤我這麼遠了,還不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