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蕭乾眉頭一皺,胸膛微微發麻,看樣子自己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的康復,連下牀行走都成爲一件艱辛之事。
嬌眉微皺,一雙清靈的眼眸朦朧的睜開,嬌嫩小手輕輕拭擦眼眸的疲倦。
“蕭乾大哥!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去坐好,來,我扶你!”
南宮霽雪連忙將紅潤嘴角的哈喇給拂袖擦去,猛然站起將搖搖欲墜的蕭乾扶住,那一絲溫柔讓蕭乾不知道如何應付。
蕭乾揮了揮手,冷漠說道:“雪兒,沒事,讓我自己來吧,你先去休息一下,我還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
南宮霽雪欲言又止,輕輕鬆開扶着蕭乾的手臂,乖巧的站在一旁。
藥湯翻滾,蕭乾輕輕蹲下,將藥湯給倒入碗中,便一屁股坐在陽臺旁,任憑寒風捲起他的衣袖,日光微涼,可惜蕭乾卻露出一絲淺淺微笑,活着的感覺真好,那清新而熟悉的味道,讓蕭乾回味不已。
南宮霽雪羞澀一笑,輕柔的邁着小碎步,朝着蕭乾的小屋走去。
靠在牀邊,嗅着蕭乾留下的味道,讓南宮霽雪臉色一紅,蒙着被單,久久無法入眠,蕭乾變了,讓她感覺開心,卻留下一絲惆悵。
寒風將湯藥給吹涼,蕭乾將養生湯端起,仰頭一口飲完。
“休息數日便可痊癒,未來不可預料,還是不要多想,隨遇而安……”
蕭乾明白,他將青玄石碑奪取,已經得罪了陸家,偷偷潛入禁地也犯了青玄宗的宗規,而且他還違背了家族,不過還是有一線生機。
那就是他還有利用的價值,相信佔時不會有危險,而他唯一能改變命運,只能在多方勢力的夾縫中生存,尋找那一份契機,衝破枷鎖,一飛沖天。
清風襲人,暮色降臨,蕭乾此時已經靠在那殘破的陳舊靠椅上,閉目修養。
那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微微響起,不禁讓蕭乾眉頭一皺,沒想到麻煩還是來了。
“蕭乾師弟,聽說你偷拿了藥園的藥材,私自拿去銷售,被園主給擒住,軟禁在這丹鼎閣中,可有此事?”
精美的青色長袍隨風飄蕩,那陰寒的眼眸輕藐的凝視蕭乾,兇殘隨之露出,恨不得將蕭乾咬成碎片。
“黃梁師兄,別來無恙啊,一進門就要數落師弟?難不成師兄不知道我蕭乾的爲人,偷拿藥材?我想師兄再清楚不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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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乾心中一愣,難不成青玄石碑一事,黃梁會不知道?而蕭乾猜想陷害他偷拿藥園藥材八成就是黃梁乾的,對於黃梁也是越發的痛恨。
黃梁神色一沉,看樣子蕭乾的確是被陷害,不過除了他還要誰要將蕭乾除掉?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有人想跟他奪取南宮霽雪?
“蕭乾師弟,你真是會說笑,我怎麼會懷疑師弟,這次我不過是偷偷探望一眼師弟而已,這是三枚益氣丹,師弟若是不嫌棄大可收下。”
黃梁陰寒的說道,將三枚益氣丹遞到蕭乾的身前。
蕭乾沒有起身去接,而是冷漠揮動衣袖,將那三枚益氣丹掃落。
“黃梁師兄,真是對不住,師弟我身子虛,手無縛雞之力,一時之間着急,將這三枚益氣丹給糟蹋了,還請師兄不要見怪?”
黃梁目光一沉,朝着四周一瞅,確定無人,殺意也是散發出來。
“蕭乾師弟,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師兄我心狠,你一個宗門叛徒根本沒有資格留在青玄宗,放心,師兄會讓你死個痛快,讓你在九泉之下也能少受點苦!”
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從黃梁的長袖中露出,那股殺意顯露無疑。
蕭乾一臉的鎮定,冷言說道:“黃梁師兄,你要是敢動手將我殺了,我相信你絕對無法得到雪兒,還會被宗門前輩追殺,死無全屍!”
氣氛異常陰寒,黃梁根本沒有想到蕭乾會知道他的陰謀,這樣就更不能讓蕭乾活下去,萬一他帶着南宮霽雪一起逃走,他的絕密計劃可就全部泡湯了。
“少嚇唬我,一個叛徒也敢大言不慚,我這是清理門戶,去死!”
寒芒一閃,黃梁一顫,一股清香從牆角飄散,他連忙將匕首收入衣袖之中。
南宮霽雪打着哈欠,眼皮沉沉,朝着煉丹房走去,不過當她走到牆角,小心朝着屋內掃視一眼,卻發現黃梁就站在蕭乾身旁。
“黃梁師兄,你怎麼來了?園主交代了,不許人進來,外面已經掛了令牌……”
南宮霽雪不解,爲何黃梁會在這個時候來丹鼎閣,這樣可是違背了園主的命令,萬一被園主知道,可是要受罰的。
黃梁神色一變,朝着南宮霽雪彬彬有禮,拱手說道:“師妹,你怎麼也在?我不放心蕭乾師弟,特地帶了三枚益氣丹給其療傷,可惜蕭乾師弟不領情……”
南宮霽雪朝着地面望去,的確有三枚益氣丹掉在地上,讓她一陣心疼。
“蕭乾大哥,黃梁師兄一片好意,你怎麼能冷眼相待,雪兒不管你們以前是不是有矛盾,但是今日黃梁師兄送來益氣丹,必定是想跟蕭乾大哥冰釋前嫌,快給黃梁師兄賠禮……”
南宮霽雪小嘴一嘟,急促走到蕭乾身旁,在他衣角扯了扯,示意蕭乾好言相待。
可惜蕭乾卻微冷說道:“師兄,師弟傷勢已經痊癒,不需要這益氣丹,還請師兄撿起帶走,免得髒了煉丹閣!”
蕭乾出言不遜,讓黃梁憤怒爆發,不過南宮霽雪在此他也不想將陰霾與殺意流出,一揮手跳下丹鼎閣,消失在寒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