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聖城中,到處都是匆匆奔跑一臉虔誠的信徒,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感到心中的聖地,神的代言人光明教皇的住所光明神殿所在!
但卻有着例外,就在聖城東城某處二層樓中,卻是聚集着大量的人,房門窗戶都緊閉着,對於外界不尋常動靜毫不理會。
“沒想到光明教會也會這一天,雖然出手的人不知道是誰,但也算是爲我們報仇了!”一頭紫色短髮的冷酷少女,雙拳緊握的恨聲說着,看其臉上的表情可見她對光明教會的憎恨遭了一個不可挽回的地步。
“香可兒,你要沉住氣,光明教會雖說毀了,可那該死的光明教皇可沒那麼容易死掉。”一名身高體壯赤着兩條精壯手臂,一身粗布衣褲的中年漢子,一頭緊貼頭皮的金黃色短髮根根倒豎,碧藍色的雙眸中閃爍着懾人光芒。
被稱作香可兒的少女,在聽了大漢的一番話後,俏臉上現出了不甘心之色,“如若可以的話,我願意去那天武界風玉大陸已經沒有讓我留戀的了。這裡的黑暗,殘忍沒有人性的人統統都要死,哪怕付出我的生命也無悔。”
“天武界嗎?”
這裡的每個人心中都有着一絲嚮往,但源自靈魂深處的屈辱讓他們只能在心中想想而不敢付諸於行動。
“如若自然女神陛下在的話,我們倒是有存生的地方,可現在哪裡還有我等立足之地。”中年漢子面上有着苦澀,語氣中隱隱有着窮途末路的感覺。
“納多前輩,貝塔多幾位前輩爲何還未返回,難道他們也…”香可兒擔憂之色一閃,遲疑的出生問道。
她話音剛落,二樓的窗戶就無聲的開了,三道身影無聲息的閃進了二樓大堂中,屋中二十多人很是默契的閃出空處,使三人有落腳地方。
待三道人影落地,香可兒與納多眼中都是一亮,當即認出了進來的三人正是出去查探的貝塔多三名神級強者。
“貝塔多爺爺…”
香可兒第一個走了過去,極是親暱的拉住了一位鬍鬚花白的老人,關心的問道:“光明教會真的毀滅了嗎?光明教皇死了沒有?”
貝塔多本該神光內斂的雙眸,此時卻被深深的恐懼佔據着。
伸手撫摸着香可兒柔軟的紫發,現出了寵溺溫和的笑容,強行隱去了雙眼中的恐懼,柔聲道:“死了全都死了,上萬名的精英一個不剩都死了!”這句話說得是暢快決然,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後怕的說道:“太可怕了,簡直是人間的地域,光明神殿已不復存在了…”
納多粗狂的臉上有着難以掩飾的震驚,注視着貝塔多臉上發自內心的一抹恐懼,心中也是震動異常,“你說不復存在了是什麼意思?”
貝塔多身旁的一名白袍男子看着震驚的納多出聲道:“他的意思是光明神殿被人給夷爲平地了,連同上萬的精英連同教皇與九位紅衣大主教都消失了。”
“什麼…”
屋中二十多人表情都是一滯,不敢置信的看向貝塔多與白袍男子,想從他們的表情中獲得肯定。
“沒錯,光明神殿沒有了,教皇也被吞噬了,現在的光明教會的高層都死了。”貝塔多深深呼出了一口氣,一絲悵然痛快浮現在蒼老的面容上,極爲肯定的對衆人說道。
衆人瞬間都安靜了下來,只有沉重的喘息聲可聞。
“姐姐,弟弟你們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一名少年的哭訴打斷了安靜,緊接着便是接連的哭泣,那是壓抑在心中許久的痛苦,在這一刻終於能夠盡情的發泄出來。
幾名神級強者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解脫的神色,想必在他們的心中對光明教會也有着深仇大恨深埋心中。
“貝塔多前輩,現在光明教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我們是不是也…”納多話說到一半,看向貝塔多等待着他的決定。
足有四位神級強者的團體,無論放在大陸任何地方,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任何勢力都會向他滿拋出橄欖枝,不敢有一絲的得罪。
這樣實力的團體卻從未在大陸上有過正面露臉過,因爲這些人乃是被光明教會全大陸追殺的背叛者,而且是受到全大陸信徒所唾棄的雜種。
今天他們之所以會來到危機四伏的光明聖城,是想救出關押在光明神殿地牢中的親人們。
之所以被稱爲背叛者,對於這些人來說實在是難以反抗的恥辱,因爲他們當中的父母其中必然會有一個是天武界的人族。
這其中的因果全部都是光明教會在背後做的,不知道從哪裡抓捕來的天武界人族,把他們關押在光明神殿黑暗地牢中,讓他們與本地人族交合,生下的孩子都被帶到秘密之所加以沒有人性的地獄式訓練。
待這些孩子長大成人後,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也就是來自天武界的人族。
這樣的勾當長達數百年之久,這些後代中有着不少出衆之人,但無論他們的修爲達到何種境界,都無法在光明教會中得到應有的尊重,而是被當做奴隸一般指使,就算其中的神級強者在普通的光明教會人眼中都不如圈養的寵物,說罵就罵說打就打,稍有反抗便會遭受到狂風暴雨般的懲罰。
身體中流淌着兩個世界的血脈,天界本土人族對於天武界的人族向來是嗤之以鼻,自從兩界交鋒以來,雙方都把對方族人看做是低賤種族,恨不得將對方貶低的狗屎不如的地步。
從出生就被掛上了低賤的名頭,數百年來這些孩子們在心中有的不是對親生母親的憎惡而是對光明教會的仇恨,甚至有着要推翻光明教會的想法在心中壓抑着。
直到百年前,終於在一位霸才的帶領下,這些身含天武血脈的可憐人爆發了心中的仇恨。
對於這些人來說,光明教會所有見不得人的事,都是由他們這些低賤的被人唾罵的另類做的,殺人放火,暗殺,掠奪,種種見不得人的黑暗,深深的動盪着這些可憐人的靈魂。
在他們背叛光明教會不久,就被光明教會宣佈了他們背叛者的身份,最後把一切不可見人的醜事全部加在了他們的身上。
就這一條罪名,就引起了全大陸的憤然,雖然有很多人在質疑這些人的身份,爲何光明教會會讓另一界的人族與本土人交合,但奈於光明教會的壓力,這些心生質疑的人也都閉緊了嘴巴。
可即使這樣,光明教會卻依然在暗中進行着兩族交合的醜事,至於爲何會這樣做,卻只有歷代的教皇才清楚,連僅次於教皇的紅衣大主教也是不清楚的,他們只知道這是上界的命令。
而紫發少女香可兒便是其中一員,來到光明聖城的目的就是爲了救出她的母親,如今聽到光明神殿被人給剷平了,連光明教皇都死了,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沒有比這在暢快的事了。
“那母親是否也不在了…”
大滴的淚水自香可兒的臉上無聲滑落,悽然的大眼睛渴望的看着自己的貝塔多爺爺,其中的乞求沒人能拒絕。
“哎…”
看着香可兒的可憐摸樣,老人貝塔多輕輕一嘆,柔聲道:“我們到的時候,光明神殿已經不復存在了,而且地下十米的空間也被徹底毀掉了,我們查看了一下,裡面沒有任何的生氣存在,想來是沒有存活的希望了。”
“哇…”
在聽到這個不敢接受的現實,小姑娘頓時是放聲大哭,哭的是痛徹心扉傷心欲絕,直哭的貝塔多是心疼不已。
“沒想到光明教會已經骯髒在了這種地步,讓他們死的如此痛快實在是便宜了這羣骯髒的狗…”
這突來的話語,讓屋中的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小丫頭也停下了哭泣,盡是傷心的大眼睛看向了話語傳來的方向,
一身白衫的帥氣少年,一副玩世不恭的蹲在了窗欄上,正眨着一雙烏黑的眼眸看着滿臉淚水的小丫頭。
“啊…”
當看到少年那與衆不同的黑髮黑瞳後,小丫頭不由的驚呼一聲,捂着張開的小嘴一時間呆住了。
“你是天武…”
納多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看着少年,連說話都結巴着,目不轉睛的看着那一頭黑髮,烏黑的眼眸中有着讓他不可置疑的威壓直透靈魂。
“雖說你們一半的血脈是此界的,但還好沒有天使的血脈,讓我欣慰的是你們能夠奮起反抗光明教會的淫威,僅此一點我就要救你們走出黑暗面向光明。”
這名少年正是壯壯,一招手對香可兒道:“小丫頭從今天起,你可以恢復本來面貌了,因爲我是來拯救你們於水火的救世主。”
“你丫賣弄什麼…”隨着一聲不滿的怒罵,衆人就見蹲在窗欄上的白衫少年,被人一腳踹在了地面上。
一個偉岸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眼中,而他的雙腳就踩在了少年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