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你怎麼來了?”
這聲音讓江帆一愣,旋即轉過身,看見了身後不遠處,手裡還拎着保溫飯盒的肖然。
今天的肖然與昨天晚上的肖然,從形象到氣質上完全不同。
白色的襯衫配一條緊身牛仔褲,長長的頭髮束在腦後,一張乾淨的臉上沒有半點化妝品的痕跡。
簡單的裝束,純粹的素顏,卻雕琢出了一種令人心神砰然一動的出塵氣質。
江帆也是滿臉意外的看着肖然,接着話鋒一轉,問道:“李牧那小子不會也在這裡住院吧?”
“是啊。”
肖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接着便指了指走廊盡頭的高級病房,說道:“他在VIP病房,你要不要過去見見他?”
肖然說完,不等江帆回話,便馬上繼續道:“李牧從醒過來,就一直想要見你,我從來沒見過他對任何事、任何人這麼在意過。”
肖然的話讓江帆不由的笑着點點頭,說道:“我還有些事情,等下再過去看他。”
“一言爲定哦。”
肖然沒去過多強求江帆,只是衝着江帆笑了笑,接着拎着保溫飯盒走向了VIP病房。
江帆看着肖然的背影,怎麼看,她都不像是一個老師,反倒更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鄰家小妹妹。
回過神來,江帆搖搖頭,把腦海裡的胡思亂想扔到一邊,接着便走進了三號病房之內。
三號病房內,白巖琅躺在病牀之上,從手上到脖子上,能打石膏的地方都打着石膏。
在房間裡,還坐着兩個百無聊賴的混混,他們是狼哥的手下,在這裡看守着白巖琅。
江帆的身影一進病房,白巖琅第一時間便目露恐慌,掙扎着從病牀上掉到了地上。
兩個看着白巖琅的混混也回過神來,看着闖入病房的江帆,馬上目露兇光的迎了上去。
“幹什麼的?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馬上滾蛋!”
一名混混仰着脖子,說話間拿出了一把甩刀在江帆面前耍弄着。
“操,和你說話呢?找死是不?”
另外一名混混說着就伸出手去推江帆。
江帆臉上的笑意瞬間變得異常迷人,不等混混的手碰到自己,便率先抓住了混混的手腕,接着翻轉,扭曲。
滲人的骨裂之聲在病房內響起,那名混混的慘叫聲還沒等發出,便被江帆一腳踢的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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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名手裡拿着甩刀的混混瞪着江帆,手裡的甩刀猛的刺向了江帆的胸口。
江帆同樣探臂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樣翻轉、扭曲!
同樣的骨裂聲隨之響起。
不等混混慘叫聲出口,鋒利的甩刀已經貼在了混混的脖子上。
“我要和白巖琅先生好好聊一聊,安靜點,可以嗎?”
冰冷的刀鋒貼在混混脖子上,混混疼的滿頭大汗,卻硬生生把慘叫憋回了肚子裡。
現在他有些羨慕自己的同伴,雖然手腕都是斷裂了,但是同伴卻幸福的暈了過去,而自己卻只能咬牙硬撐着。
“很好,我喜歡和識時務的人打交道。”
江帆說着把甩刀塞進了混混的手裡,不緊不慢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對他
怎麼樣的,這裡是醫院,你最好帶着你的同伴,先去看看手腕吧。”
江帆雖然把刀還給了他,同時也把後背給了他。
但是那混混卻聰明的什麼都沒做,背起自己的同伴便默默的出了病房,一邊去急診室治療,一邊撥通了狼哥的電話。
兩個混混離開之後會做什麼江帆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白巖琅接下來會做什麼。
白巖琅趴在病牀後,目光驚恐的盯着江帆。
自從江帆上一次從五爺的賭場裡把他給捅個半死之後,白巖琅一想起江帆就膽戰心驚,甚至有好幾次做夢夢到江帆都被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你想幹什麼?”
白巖琅知道自己無路可逃,面對面帶微笑的江帆,他能做的,只有強忍着恐懼去面對。
江帆從白巖琅的眼底,看到了真實的恐懼。
這種恐懼對他而言,無疑是一件好事。
江帆從一旁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白巖琅的病牀旁邊,笑着說道:“你不用害怕,小布丁已經找到了,所以,你的命也保住了。”
這番話江帆說的雖然輕描淡寫,但是落在白巖琅的耳朵裡卻無疑於驚雷陣陣。
小布丁這是找到了,但是如果沒找到呢?
白巖琅從來沒有這麼慶幸過。
“小布丁已經找到了,那…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白巖琅暗暗鬆了一口氣,低聲問道。
“我來找你,其實只有一件事情而已。”
江帆說着從衣兜裡取出了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文件,放在了白巖琅的面前,接着說道:“我請你放棄小布丁的撫養權。”
江帆表現的一直都很禮貌,尤其是臉上的微笑始終都很迷人。
只不過這微笑落在白巖琅的眼裡,卻是惡魔般的微笑。
白巖琅眼底閃過一抹猶豫,因爲小布丁是他能夠獲取源源不斷錢財的搖錢樹,真要是放棄了撫養權,他捨不得。
江帆並不着急,他只是將筆輕輕放在了文件上,接着不緊不慢的說道:“小布丁已經認我做了乾爸,我很喜歡她,並且,我已經搬到了一米陽光…”
“我籤!”
江帆的話說到一半,白巖琅額頭的汗已經流了下來。
雖然江帆的話裡沒有半句是直接的威脅或者是恐嚇。
但是,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透露一個再明確不過的信息,小布丁從現在起,生人勿進。
白巖琅早已經見識過江帆的兇殘,就連五爺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他。
白巖琅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帆看着面前的文件,滿意的點點頭,輕聲道:“我喜歡和識時務的人打交道,你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復。”
江帆言罷拿起文件起身徑直離開,留下了一個白巖琅滿頭大汗的躺在了地上。
江帆拿着文件出了三號病房,而後直接來到了VIP病房的門口。
李牧很想見他,他也很想和李牧聊幾句。
因爲在李牧的身上,江帆看到了很多他十分看重的特質。
江帆擡手敲了敲門,片刻之後,肖然打開了病房的門。
江帆微笑着走進了病房,卻
發現病房之內的氣氛卻有些不太對勁。
李牧躺在病牀之上,緊閉着雙眼,緊蹙在一起的眉頭讓他看上去現在心情十分的煩躁。
病牀邊上,站着一個身穿白色OL套裙的女人。
這個女人正是江帆在電梯內遇到的那個傲嬌的女人。
此刻,她正在訓斥着李牧。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金海岸那種地方你也敢去?”
“去就去吧,居然和一個混混去搶女人,你丟不丟人?李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
“爸爸媽媽就是被你給活活氣死的!”
女人的訓斥越來越嚴厲,但是李牧始終閉目不言,直到她提到了爸爸媽媽這幾個字。
李牧騰的一下從病牀上跳了下來。
李牧雙目血紅,死死瞪着女人,一字一句的猙獰道:“你閉嘴!爸和媽怎麼死的你比我更清楚,別在我面前擺什麼姐姐的架子,我不吃這一套!”
“李牧,我是你姐,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
女人被李牧血紅的雙眼瞪的有些心驚,提及父母的死,純粹是無心之過,所以她的語氣也平和了不少。
“李雪鳶,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請你離開。”
李牧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着,眼底翻騰的淚光幾乎無法剋制。
爲了掩飾幾乎掉落的淚水,李牧乾脆回到牀上,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李雪鳶。
李雪鳶看着自己的弟弟,眼中滿是失望。
她搖搖頭,接着轉身快步離開了病房。
在李雪鳶離開之後,江帆這纔來到了李牧的近前,淡淡說道:“對親人的態度好一點,畢竟,她是你的姐姐。”
江帆的聲音一出口,李牧馬上便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到面帶微笑站在他面前的江帆之時,馬上便再次從牀上跳了下來。
“你很厲害,我要拜你爲師!”
李牧話一開口便直奔主題,沒有半點的寒暄、迂迴,單刀直入,乾脆之極。
“你爲什麼要拜我爲師?”江帆笑着問道。
“我要變的更強!”李牧的答案很明確。
“變的更強?”
江帆笑着重複了一句,接着問道:“你知道所謂的變強,有很多種不同的方式嗎?”
“很多種方式?”李牧愣了一下,對江帆所說的話,他多少有些理解不了。
“是,很多種方式。”
江帆點點頭,隨手從一邊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之後繼續道:“你需要考慮清楚,對你而言,什麼纔是真正的變強!”
李牧聞言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擡起頭,眼底仍舊一片炙熱。
“我要變的像你一樣,擁有強大的戰鬥力,只有這樣,我才能夠迎接任何的挑戰!”
李牧思索的答案一說出口,江帆便愣了一下,接着便搖搖頭,輕聲道:“如果是這樣,那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
“不夠資格?”
李牧聽到江帆這毫不客氣的答案,眼底閃過一抹不服氣。
不過他並未直接發作,而是將這股情緒強行壓了下去。
“那我怎樣,纔算夠資格?”李牧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