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轟碎了鎮魂鼎,陶鍾戲謔的看向年溪堯道:“你還有什麼本事,儘管都施展出來吧。比·奇·小·說·網·首·發”
年溪堯驚恐欲絕的盯着陶鍾,嘴脣戰抖的道:“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說過,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別說是你了,就算是萬魂宗的接引者,也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陶鍾傲然道。
和年溪堯那妄自尊大的傲慢不同,陶鐘的驕傲是發自內心的,是有着強大依仗的。
有實力,纔有驕傲的資格!
看着陶鍾傲岸的背影,耿直暗暗的想,遲早有一天自己也要傲視天下!
“你……你太狂妄了,萬魂宗不會放過你的!”年溪堯死死盯着陶鍾,似乎想把他的面容牢牢的刻印在腦海當中。
陶鍾道:“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現在……”
不等陶鍾話說完,年溪堯忽然雙手一揮,他身後的軟轎連同八個擡轎武者被一股狂風捲起,一起朝着陶鍾砸過來。
與此同時年溪堯轉身電射而出,竟然是見勢不妙就要逃走!
陶鍾嘴角微微翹起,手掌揚起,往下一拍。
“噗!”
一隻巨大的手掌出現在空中,覆蓋天地,轟然拍落。
就好像拍蒼蠅一樣,軟轎和擡轎武者直接被拍成齏粉。
手掌再一抖,朝着已經逃出百多米開外的年溪堯虛抓了一把。
這一抓,風起雲涌,雷鳴電閃,天地似乎都被抓住,何況區區一個年溪堯!
“啪嘰”,年溪堯的身軀直接被大手掌抓住,五指一攏直接將他捏成了一團肉醬!
號稱雲麓第一散修的年溪堯,號稱跟六大宗門宗主平起平坐的年溪堯,氣勢洶洶跑來找耿直報仇的年溪堯,就這樣隕落了,沒有留下一丁點的殘骸!
耿直早知道陶鍾很強,可直到此刻才知道陶鐘的強悍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年溪堯堪稱是武宗中的佼佼者,在陶鐘面前卻連一丁點的還手之力都沒有。陶鐘的實力可想而知!
“你是武王?”耿直問道。
陶鍾笑了笑道:“十年前,我已經打破源輪進階武王。可惜這些年修爲進展緩慢,慚愧慚愧……”
十年前就是武王!
耿直修煉的速度雖然快,距離武王境界卻依然有遙遠的距離。
耿直震撼的同時,心中也對天運神宗,對天龍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去更廣闊的舞臺,見識更強大的武者,學習更厲害的武學,耿直心中一旦產生了這個念頭,就再也揮之不去!
斬殺了年溪堯之後,一路之上再也沒有阻礙。耿直和陶鍾也不着急,足足花了五日時間纔回到星月宗。
來到星月宗的山門之外,耿直請陶鍾稍候,自己先去宗門稟報。
聽說耿直歸來,雁踏月大長老和內門衆多堂主長老全都興奮不已,可當他們看到耿直,還不等追問氣數之輪競爭的情形,就先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天龍國天運神宗強者,天運宗宗主洪運的師兄陶鍾來了,要在星月宗暫住一些日子!
雁踏月聽了之後,呆呆的看向耿直道:“你是說……天運宗是天龍國天運神宗的分支?”
耿直點點頭道:“沒錯……氣數之輪就是天運神宗的寶器,氣數之輪的競爭其實就是天運神宗的一項選拔……”
他將氣數之輪的由來說了一通,雁踏月等人聽的目瞪口呆,這才知道其中的關節。
“難怪天運宗根深蒂固,原來有這樣的靠山!”雁踏月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位陶鍾是什麼修爲,他來星月宗做什麼?”
耿直道:“具體什麼修爲我也不知道,至少也是武王境界。我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叫年溪堯的人……”
耿直將路上所遇之事說了。
雁踏月等人聽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耿直說完,大長老第一個問道:“你說的年溪堯可是一個喜歡坐在轎子上,傲慢無比的老者,綽號是邊荒靈宗?”
“沒錯,就是他。”耿直道。
大長老看看雁踏月,又和其他衆多長老堂主交換了一個眼色,長吸一口氣道:“諸位,咱們一起去迎接這位陶鍾吧!”
耿直忙道:“不用了吧?”
雁踏月輕嘆一聲道:“耿直,此人的修爲深不可測,如果不是你的緣故,我們星月宗恐怕沒有資格接待這樣的強者。既然對方來了,我們自然要掃榻相迎,以禮相待,不能虧待了!”
不由耿直再說什麼,星月宗大開山門,所有堂主長老列隊下山,在山門之外迎接了陶鍾。
陶鍾並不驚訝,隨意的和雁踏月大長老交談了幾句,這才欣欣然的登上了星月宗。
一路行來,雁踏月和大長老偷偷觀察陶鍾,見他神完氣足,精神抖擻,渾身卻連一絲氣息也不散逸。饒是兩人都是武宗強者,卻依然看不透陶鐘的修爲。
越是看不透,越是說明陶鐘的修爲深不可測。兩人已經完全相信耿直的說法,陶鐘的確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武王強者,論修爲恐怕跟鎮妖塔中的雨老不相上下,甚至猶有過之!
星月宗能夠迎來武王強者的大駕光臨,真有一種揚眉吐氣蓬蓽生輝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陶鍾來自於天龍國的天運神宗,又是天運宗宗主洪運的師兄,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就等於是將天運宗和星月宗牢牢的聯繫在了一起。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從這一刻起,星月宗已經超越了其他宗門成爲雲麓僅次於天運宗的第二大勢力,再無其他勢力能夠與之抗衡!
雁踏月和大長老想到陶鍾駕臨可能帶來的種種後果,心情越發的舒暢,再一想到陶鍾是爲耿直而來,可能會在星月宗住上一段不短的日子,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接下來就是一場盛大的宴會,星月宗使出十二萬分的力氣,恨不得把所有的家底都拿出來招待貴客。
陶鍾笑納,賓主言談甚歡。
宴會結束之後,陶鍾卻非常認真的和雁踏月談了一番,說自己只是來暫住一段時間,不希望打擾星月宗的正常事務,只要安排普通的食宿就好。
在陶鐘的堅持下,雁踏月只能答應。不過她還是安排了最好的洞府給陶鍾,又派了幾個眉眼通挑的弟子伺候陶鍾,生怕有哪裡慢待了。
第二天一大早,耿直帶着雨霖鈴,一起來到了陶鐘的洞府。
“雨蛟!”雨霖鈴一進門,陶鍾看着她就蹦出一句話來。
雨霖鈴嚇了一跳,低聲問耿直道:“耿師弟,你跟他說過什麼?”
耿直攤開手道:“我什麼都沒說過,是陶前輩自己看出來的。”
“看出來的?”雨霖鈴不信。她是雨蛟一族不假,可是經過數代的繁衍早就脫離了雨蛟的形態,除了血脈以外和人類的差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就算是參加天地人榜的那些超級年輕強者也無法一眼就看穿雨霖鈴的身份,陶鍾卻是一語道破天機,令得雨霖鈴十分懷疑是耿直泄了密。
她卻不知道,陶鐘的修爲和雨老相差彷彿,或許一眼無法看穿雨老,可想要看透她這麼一個小丫頭身上的奧妙,卻是易如反掌。
“這位就是我的師姐雨霖鈴,她的確是雨蛟一族。我要煉製的紫陰丹跟雨師姐有關,特地將她找來,請陶前輩幫着看一看。”耿直道。
“好,我就給她看一看。”陶鍾大概知道前因後果,點點頭道。
雨霖鈴一直被矇在鼓裡。雨老哄她說紫陰丹是一種對雨蛟一族大有好處的靈丹,服用之後可以增進修爲。至於化龍死關的存在,卻是完全的瞞住了雨霖鈴,一點都沒有透露。
陶鍾給雨霖鈴診脈一番,又以真氣暗渡她周身的穴竅,眉宇間隱約露出了一絲憂色。
耿直見狀就明白了一些,哄着雨霖鈴離開之後不久又轉了回來。
“陶前輩,雨師姐體內的情況如何?”耿直問道。
“很嚴重……紫陰丹的確可以扼制她體內的龍血濃度。可是這樣一來,也有可能令她日後的修爲再無進步!”陶鍾道,“對一個武者來說,這可是比死更難受的事情,你確定她能承受的了?”
耿直笑了笑道:“陶前輩,如果我將藥方略微修改一下如何?”
“修改?”陶鍾瞪圓了眼睛看向耿直,以爲自己聽錯了。
紫陰丹是五品靈丹,就算陶鍾想要煉製也千難萬難,至於修改藥方?他想都沒想過!
每一種五品靈丹都是經過千錘百煉流傳下來的珍寶,所有的材料,配比乃至煉製的手法,不能有絲毫的錯誤,否則一定會煉製失敗。
就算當世的煉丹宗師恐怕也沒資格去修改某一種五品靈丹的丹方,何況耿直?
耿直莫非以爲自己是天選之人就狂妄起來了嗎?
陶鍾心中不禁有些的失望起來……
耿直看出陶鐘的臉色變化,不以爲意的取出一張羊皮紙攤開道:“這是我修改的丹方,請陶前輩幫我瞧一瞧是不是有疏漏。”
陶鍾沉着臉接過丹方,心中想着待會兒怎麼批評耿直,讓他磨礪心性,否則這樣狂妄下去的話,遲早會走火入魔毀掉大好的前途。
可是當陶鐘的目光落在羊皮紙上,看到耿直修改的丹方之後,就再也挪不開了,也完全忘記要批評的話了!
紫陰丹的丹方居然真的能夠修改,而且是以這種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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