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聽得周言的詢問聲以後,劉三水的眉毛不禁連連地抖動了兩下,他的嘴角更是泛起了一抹欣然地笑意。
原本這應該是一幅眉飛色舞的神情,可惜配合上劉三水那尖嘴猴腮的面容,卻是使得他猥瑣到了極點。
“剩下的那兩個地方的名氣比歐家鋪子都要鼎盛,一個是金玉良緣閣,一個凌雲樓!”
緊接着,劉三水更是小跑兩步跟到了周言的身邊,只聽他壓低聲線嘿嘿笑着說道:“小的先給公子您說說這金玉良緣閣!
人生在世不過就是吃喝玩樂四字而已,這金玉良緣閣便佔了玩樂二字,想必您已經從名字上面猜測出這是什麼地方了吧!”
望着劉三水臉上那猥瑣到了極點的神色,再加上這金玉良緣四個字,周言哪裡還不明白那究竟是什麼地方啊,必然就是這江堰郡城之內的勾欄處。
果不其然,劉三水接下來的話音,便直接證實了周言心中的猜想:“放眼整個西蜀之地,咱們江堰郡城內的金玉良緣閣,可都是十分有名的青樓啊!
金玉良緣閣內可是雲集了天下間的各色美人,有英氣十足的西蜀美人,有端莊大方北齊美人,有溫雅秀美的南唐美人,還有婀娜多姿的東晉美人。
除此之外,金玉良緣閣裡面可是還有不少的異族美人啊!
例如崑崙奴,新羅婢等等,甚至就連那些金髮碧眼的西域女子都有!”
說着說着,劉三水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縷晶瑩的絲線,他竟然被那金玉良緣閣被誘惑地就要留下口水來了。
也不怪劉三水如此不堪,向他這種身份地位和修爲實力都不怎麼樣的底層武者,他根本就無法接觸到金玉良緣閣。
哪怕是劉三水的手裡擁有着充足的金錢,他恐怕就連金玉良緣閣的門檻都沒資格踏過去。
從一開始,金玉良緣閣的定位就擺的十分之高,可不是光憑有錢就能夠進去的,同樣還需要不凡的身份地位。
常年在江堰郡城內廝混的劉三水,早就對這金玉良緣閣眼熱不已了,他做夢都想進去瀟灑一番。
不過讓劉三水無可奈何的是,他甚至就連踏入金玉良緣閣門檻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劉三水不夠資格,但是對於周言來說,這卻根本算不上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無論是周天的武道境界,還是中州鐵血衛的身份,只要周言打算進入金玉良緣閣,他就完全不會受到任何的阻攔。
劉三水之所以先爲周言介紹這金玉良緣閣,究其原因便是劉三水打算竄等着周言去金玉良緣閣裡面逛一逛,他好沾着光同周言一起進入其中,滿足一番他長久以往的夢想。
可惜周言註定要讓劉三水失望了,對於這些青樓勾欄之處,周言還真的沒有什麼興趣。
倘若是放棄其他的時候,周言到也不介意去見識見識這整個西蜀之地都鼎鼎大名的金玉良緣閣。
然而眼下正值揚劍試鋒大會即將開始的時候,周言又怎麼可能去消耗他的元陽精氣?
在這個緊要關頭還去逛青樓那種地方的,要不就是通曉採補之法的武者,要不就是意志不堅定,根本就扶不上牆的紈絝子弟。
但凡有一點定力的人,他就絕對不會爲了美色而去耽誤揚劍試鋒大會這等盛事。
周言自然也是如此,他根本就沒在繼續詢問,直接就將話題從金玉良緣閣上面偏移開了:“最後那個凌雲樓是什麼地方?”
眼見的周言對於金玉良緣閣不感興趣,劉三水的眼眸深處不禁閃過了濃濃地失望之色。
不過劉三水又哪裡敢去質疑周言的決定?他連忙便出聲對着周言迴應道:“這凌雲樓本質其實不過就是一家酒樓而已!
凌雲樓之所以能夠擁有如此響亮的名號,便是因爲凌雲樓那獨特的規矩,以及樓內那些珍貴到了極點的美酒佳餚。
最底下的四層樓,只要付出足夠的金錢便可以暢通無阻。
然而想要進入上面那五層樓,就不是付錢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但凡是打算進入凌雲樓五層往上的人,要麼有身份地位,要麼有修爲實力,反正是必須符合兩道標準之一。
身份地位越高,修爲實力越強,最終能夠進入的樓層也就越靠上,可以享用的東西也就越昂貴。
這凌雲樓底下四層樓和上面五層樓之間,完全有着雲泥一般的巨大差別,這一點但憑菜餚和酒水便可以看得出來。
底下四層樓裡裡面的酒水菜餚雖然美味,然而其材質卻仍舊是普通俗物罷了。
但是上面那五層樓就截然不同了,每一道菜餚的材料不是靈藥就是奇珍,甚至就連酒水都是由異果釀造而成的,食之、飲之更是整個精進自身的武道修爲。”
說到這裡,劉三水就不由自主地頓了一頓,更是連連地吞嚥了好大幾口的口水。
劉三水的武道修爲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他終究也算是武者,對於這些能夠精進武道修爲的東西,劉三水自然是十分地渴望了。
耳中聽得劉三水的述說,周言的心中也不禁升起了幾分好奇之意。
這凌雲樓到也是奢侈到了極點,竟然敢使用靈藥異果去釀酒做菜。
要知道這些靈藥異果成爲菜餚酒水以後,雖然同樣具有一定的藥效,但是也肯定要比同等分量煉製出來的丹藥衰弱上許多,這種做法基本上就是在浪費。
不過凌雲樓既然敢如此地浪費下去,那麼可想而知其家底有多麼的豐厚,其身後的背景必然非同凡響。
“這凌雲樓的主人是什麼人?”
心下好奇不已的周言,當即便開口詢問道。
劉三水先是向着江堰郡城中央擡手行了一禮,而後方纔出聲回答道:“回公子的話,這凌雲樓就是咱們江堰郡郡守建立的,他同時也是當朝的四皇子。”
在得知了這凌雲樓背後主人的身份以後,周言的雙眼卻是立時間微微眯到了一起。
隨即,一道意味尋常的笑容便自他的嘴角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