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林禹大吃一驚,風馳電掣的衝過去,一把捏住秦語柔的腮幫,想讓她吐出來。
但是秦語柔被布蒙的太久,剛一解開自然是要大口呼吸,吸進大部分的藥粉!
落雁臨死都要灌給秦語柔的藥物,不知該有多麼狠毒。
眼見無法挽回,林禹趕緊捏起秦語柔嘴邊散落的藥物,想確定它的毒性。
然而他的神智剛剛恢復穩定,鼻子裡就嗅到一陣熟悉的氣味!
這個氣味,在他第一次見到花不歡時,也聞到了。
“欲迷香薰!”
林禹一下子睜大雙眼,表情糾結。有震驚,也有迷茫。
落雁是情急之下拿錯了藥物,或者是有什麼歹毒的打算,林禹已經不得而知。
他唯一知道的是,中了欲迷香薰的女子,如果不行**,定會在一日時間內暴斃而亡!
“林……林禹哥哥,我怎麼了?”
秦語柔剛剛清醒過來,就看到林禹神情複雜的看着自己,不由的嚇了一跳。
“沒、沒什麼。”
林禹敷衍的道,一腳踢開旁邊礙手礙腳的落雁屍體,蹲下去替秦語柔鬆綁。
“我們走吧!”替秦語柔除掉麻繩後,林禹拽着她,奔歸雲宗趕去。
在這個小村子,居住着很多沉魚落雁賄賂不來的武者。他們眼界極高,境界也比剛纔的酒囊飯袋強,林禹不想節外生枝,再與他們起衝突。
在起初時,秦語柔還能跟在林禹的身後。
到了後來,秦語柔只感覺全身燥熱,頭昏眼花。
她艱難的想跟上林禹,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走兩步一個踉蹌,走五步一個跟頭。
林禹知道她身體當前的狀況,沒有辦法,林禹只能把她負到自己的後背上繼續趕路。
剛開始時秦語柔身體上的不適減緩許多,有些不好意思,對林禹懷揣着感激之情。
但是伴隨着一路的顛簸,秦語柔的腦袋就像被放到銅鑼前般,強力的衝擊波不停的衝擊着她的神經。
漸漸的,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她連揹着自己的人是林禹都忘掉,只知道是個男人,是個她迫切需要的物種!
她環上林禹的腰身,臉龐貼着林禹的後頸抹蹭,櫻脣時不時輕啄那寬厚的臂膀。
林禹飽受煎熬,但在趕路的過程中,只能默默的忍受。
終於,他趕到了歸雲宗。
他腳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埋頭向裡面闖去。
好巧不巧,路上只碰到陳富貴和王嵐。
兩個人分別去兇獸嶺和浮天塔找了一圈,根本沒有人見到秦語柔。
內心擔憂的他們只能寄希望於林禹,結伴來廣場來尋他。
遠遠看到林禹身後揹着秦語柔,王嵐鬆了一口氣,趕緊迎了上去:“林禹,你是從哪裡找到的……嗯?”
話沒說完,林禹到王嵐身邊時連停都沒停,徑直闖了過去。
王嵐只見林禹神情怪異,竟有些做賊心虛的意思。
她十分的吃驚,心虛的
表情在林禹的臉上出現,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跟在後面的陳富貴見到林禹沒理王嵐,又是揹着秦語柔回來,還以爲發生了什麼意外,急匆匆的湊到跟前:“怎麼了,該不會有人覬覦語柔妹子的美色,欺負她了?”
陳富貴這無心的一句話切中要害,林禹的神情又怪異了數分。
他頗爲無語的看向陳富貴。
“怎麼?”見林禹不說話,陳富貴十分的納悶。
他手拍向秦語柔的肩膀:“語柔妹子,你沒事吧?”
手還沒碰到秦語柔,林禹的身體突然一側,避過陳富貴。
陳富貴的手一下子落了空,心頭疑惑不解,剛要開口詢問,卻發現林禹早就走得遠了。
跟過來的王嵐停下腳步,和陳富貴對視一眼:“這個林禹又來這一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陳富貴攤開雙手,無奈的表示:“那誰知道呢!不過依林禹的爲人,絕對不會揹着我們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的。”
話雖這麼說,陳富貴還是不放心的看向林禹遠去的背影。
只見秦語柔的身體,在不聽話的扭動着。然而像是一個不小心,掉落了一件軟綿綿的東西。
“嗯?”陳富貴和王嵐好奇的追過去。
陳富貴走近了低頭一看,見是一個三角形的布塊,上面繡着漂亮的圖案。
“這是什麼東西?手帕嗎?”
陳富貴彎下腰撿起來,觸感十分的柔和,摸上去很舒服,有些溫熱。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還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橫看豎看不知道是什麼,陳富貴遞到王嵐的跟前,大大咧咧的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一轉頭,陳富貴驚愕的發現,不知何時王嵐表情怪異,整張臉羞的通紅,像是傍晚天邊的晚霞。
“怎……怎麼了,你也不知道嗎?”陳富貴抖了抖手中的布塊。
王嵐的臉色一變,狠狠的剜了陳富貴一眼:“流氓!”
“啪!”的一聲脆響,王嵐賞給陳富貴一個耳光,氣沖沖的走掉。
“我……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陳富貴打量着手裡的布塊,委屈的不行。
這時,他腦海裡忽然靈光一現,猛然意識到什麼。
“這……這個,莫非就是傳說中女孩子的胸衣?”
在這個念頭生出的剎那,陳富貴像觸摸到劇毒的毒藥似的,一下子把胸衣扔到地上。
然而他向旁邊跳了兩步,小心翼翼的盯着地上的胸衣,像它隨時會跳進來攻擊自己般。
久久,他吞嚥了口唾沫,才領悟到這個事實。
不過緊跟着,更大的疑惑浮現在陳富貴的腦海。
“這件胸衣只可能是秦語柔的。林禹揹着秦語柔,而秦語柔脫掉了胸衣,尤其是剛剛兩人可疑的跡象……”
陳富貴默默的撿起胸衣,轉頭看向林禹消失的方向,臉上露出諱莫如深的笑容。
“想不到啊想不到,林禹你年紀這麼小,倒是挺早熟的嘛!我說你平白無故帶着個女的回來,原來是有這層關係在裡面吶
。嘖嘖嘖,瞧剛纔那猴急的樣子,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精力旺盛呀!”
另一邊,林禹揹負着秦語柔,一直走進歸雲宗內門。
看守內門外門的弟子本想攔下,但在雲層裡一露頭,發現是林禹,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他過去。
伴隨着藥效的發揮,秦語柔的動作,也變的愈發大膽起來。
也就是林禹,換其他人根本把持不住。
林禹早就問清了地址,揹着秦語柔在內門裡七拐八拐,來到雲崖峰的一座山谷裡。
剛到入口處,就有兩名白衣女子上前,一左一右攔住林禹的去路:“冰雪谷重地不得擅闖,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得罪了!”
時間緊迫的林禹撞開兩個人,迅速的跑進去。
這裡是歸雲宗,冰雪谷的安全很有保障,因此派出去看守入口的弟子,境界只是在煉體境而已。
她們沒想到林禹敢這麼胡鬧,一邊叫喊着,一邊追在林禹的後面。
林禹沒有時間再去問,本着最重要的人居住的地方就最豪華的基本道理,直奔最中央的大殿衝去。
來到門前,他咣咣咣的砸門:“池前輩,晚輩有要事相求,請開門!池前輩,池前輩!”
吱呀……
連喚了好幾聲,房門忽然從裡面打開。
“池前輩,我這位朋友……”
林禹着急的便要說明情況,然而,當他見到開門的人時,他一下子愣住,話也戛然而止。
站在面前的根本不是池凝秋,而是沈輕雪。
沈輕雪被關禁閉,正在屋裡閱覽書籍,便聽到有人瘋狂的敲門。
她一邊埋怨是誰這麼無禮,一邊前來開門。
本打算開門後好好的教訓對方一頓,但在見到是林禹時,她頓時轉怒爲喜:“你怎麼來了?”
似是感覺語氣有些過於興奮,沈輕雪輕咳了兩下,重新說道:“上次你救了我一命,我一直沒有機會對你說謝謝。來,先進來坐吧!”
“這……請問你的大師姐,池前輩她在嗎?”林禹尷尬的問道。
沈輕雪有些不開心,道:“我的幾位師姐,都去歸雲宗主峰,和你們的長老商量南疆大比的事情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把話說完,沈輕雪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像在暗示什麼似的,兩片紅雲不禁飛上她的雙頰。
林禹低下頭沉思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擡頭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是我的朋友。”林禹手指朝後一指。
直到林禹提醒,沈輕雪才注意到林禹的背後還有一個人。
但見對方粉肩**,臉色潮紅,朦朧的眸眼散發出濃濃的誘惑之意。
“林禹,你……”
沈輕雪又羞又惱,貝齒輕咬紅脣,猛的一下關上門。
“……”林禹無語,這不知如何是好時,“啪”的一聲,房門又被打開。
沈輕雪臉紅紅的,不敢直視林禹,像小貓似的輕聲問:“你……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