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往死裡打。”
“古少爺加油呀,天上人間的虞美人還等着你呢!”
“二虎子掃堂腿呀,撂倒他。”
“撩陰手,二虎子快用撩陰手。”
“張禿子攻二虎子下盤,下盤。”
“二虎子......”
滿天的風雪阻擋不了在擂臺下熱情的人們,這裡是國都最熱鬧的地方所在沒有之一,每日都上演着各種爭鬥。
其中最左面的一座擂臺上有兩個穿着普通的中年男人,在擂臺上是你一拳我一腳的打的好不熱鬧。
底下看熱鬧的人紛紛吶喊,給他倆出謀劃策,你一言我一語喊得好不快樂,只是想讓他倆打的精彩一點。
就因爲這兩個普通的民衆彼此吵了三兩句嘴,火氣一上頭就拽着彼此衣領登上擂臺,非要論個輸贏,鬥個高低,
而中間那座擂臺就比較有意思了,擂臺上兩名巫修你來我往,一會火光耀天,一會雷光閃閃,讓擂臺下的紈絝和巫民們紛紛叫好。
只有這個時候他們纔不去關注彼此的身份,而是熱血的喊上一聲好。
他們其中大部分都是達官顯貴,富家子弟,成天除了吃喝享受就是去天上人間瀟灑快活,其中不少有品位的紈絝子弟還要給自己喜歡的姑娘掙個花魁。
花魁可不是說掙就能掙上的,這是考驗紈絝公子哥門之間的手段,花錢,造勢這是必不可少的,最主要的是姑娘得長得好看還的有高超的才藝。
柳百川沒去學院之前那是此間老手,如何花錢,如何造勢那是門兒清,再一次他和自己堂哥柳袁宗在造勢的途中讓趙家紈絝趙寧運給壓下半籌,柳袁宗一氣之下與趙寧運登上擂臺比試高低,結果被趙寧運失手打死。
國主定下三座擂臺只有最右邊的一座是生死擂臺,上擂臺者生死不論,其他擂臺不可殺人,否則要麼賠命要麼賠錢,結果趙寧運失手打死柳袁宗全家跟着去做了礦奴,這其中不乏柳百川暗中使壞。
沈成林走到城西三座擂臺前時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到了,這裡人山人海,不論男女老幼都站在擂臺下,時不時的對着兩座擂臺上發出吼聲叫上一兩聲的好,而站在兩側維持秩序的的幾十名巫甲士們,則是一個個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些熱血沸騰喊殺震天的巫民們,他們身上時不時綠忙連閃,顯然是帶了隔音的防禦吊墜。
側面一個小空地上還有幾個小型的賭桌,桌前有不少人在押誰贏誰輸。
人羣西側三百步之外就有一座佔地三百平方的五層醉魂大酒樓,酒樓一二三層都是對外開放的,有不少人站在酒樓的窗戶錢吃着花生米喝着酒時不時的喊一聲好,而四五兩層則是有錢有勢的達官顯貴紈絝子弟們的所在,他們約上三五好友或者紅顏知己幾人邊飲酒邊議論擂臺上的戰況,偶爾也會叫自己的隨從下去和人切磋比試贏了重重有賞,輸了免不了一頓臭罵甚至是毒打。
轟!
這第二時擂臺上已然分出勝負,一名穿着紅色護衛服飾的巫修,將另外一名身穿紫色護衛服的護衛一拳轟下了擂臺。
“李銳你這護衛不行呀,如果沒有合適的能上擂臺,今晚天上人間的花魁可就歸我所有了。”一名身穿紫色華服的少年大笑着說道。
“你也配!”名叫李銳的華服少年大聲說道。“張博洋今晚花魁一定是我李銳的囊中之物。”
說罷他舉起右手上手還拿着一個高級巫靈面具,高聲道。“諸位有誰能打敗張博洋家裡那個護衛,這裡的五萬塊低級巫石就是他的了。”
譁!
他的聲音落下無數的人蜂擁而至,各各都說自己行,結果一上場就被那個護衛一腳一拳轟下了擂臺,甚至有的上去還沒等過招呢就被護衛的氣勢所涉直接嚇尿了褲子。
看到這一幕張博洋不禁哈哈大笑。“李兄看來晚上這花魁註定是我的了。”
李銳見他如此不禁冷哼了一聲,隨手一揮手裡有多出一個低級巫靈面具。十萬巫石,只爲打擂臺上的這個護衛!”
他這回話音落下不在有人熱血衝上去了,雖然巫石多但是也的能打敗那個巫人五境的護衛呀,不然上去不就是丟人現眼嘛!
擂臺下的衆人不由得開始猶豫起來,有些人互相看了看彼此最後都搖頭嘆息了一聲,因爲實力不夠。
“我試試!”
就在衆人都在觀望的時候,一道少年的聲音在人羣身後響起,衆人後頭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黑色長袍身材消瘦,臉上帶着剛毅的少年分開人羣來到了李銳的跟前。
“你....行嗎?”李銳有些懷疑的問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
沈成林揶揄的一笑。“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咱們也可以打個賭如何?如果我贏了你在給我十萬巫石怎麼樣?”
李銳一聽頓時咧嘴一笑搖了搖頭。“你真當我是隻會花錢的紈絝?”
沈成林挑了挑眉頭不禁揶揄問道“不是嗎?”
“不是!”李銳盯着沈成林很是憤懣的開口。
“那十萬就十萬吧!我勉強收下了。”沈成林見榨不出他的錢財,便裝的很是勉爲其難的樣子開口,讓在一旁的李銳很是憤怒。
沈成林見他惱怒,也不再開口調侃而是縱身一躍來到了擂臺上,三步兩步走到那個氣息隱隱快到巫人六境的護衛跟前小聲的對他開口。“兄弟,你認輸咱們巫石倆一人一半你看如何?”
護衛想都沒有想說道。“做夢!”
沈成林搖了搖頭嘀咕道。“唉,白給的都不要,算了我勉強都收下了。”
話音落下沈成林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啊?”
那名護衛只感覺眼前一晃,沈成林的人影就沒了,等他在感覺到沈成林的氣息的時候,有個手掌已然抵在了脖子上。
“認輸吧!”
沈成林收回手掌站在他身後淡淡的開口。
護衛楞了幾秒倏然回身一拳砸了過去,結果依舊是打了個空。
“你的實力不錯,但和學院裡的那些人比起來你還差了點。”沈成林的聲音在護衛耳邊再次響起,這次他的手掌抵在了他的腦門。
“你敢羞辱我!”護衛大怒運轉巫力剛要反擊,直覺的肚子一股距離傳來接着整個人都飛出了擂臺。
噗通!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那個護衛已然躺在了地上,前後都不超過五息的時間。
“不錯!不錯!”
李銳興高采烈的一拍大腿覺得這十萬花的值,而一旁的張博洋
則是面沉似水盯着臺上的沈成林。
沈成林則是根本沒有理會他的目光,走下臺來到李銳跟前一伸手。“拿來。”
李銳也很是爽快的一把將兩張巫靈面具遞給了沈成林,並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厲害,真是列害,你要是跟着我,以後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美女如雲。”
沈成林則是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而一旁的張博洋則是怒聲道。“小子,你知道多管閒事的下場可不好,也許你有命拿錢,沒.....”
他的話沒說完,沈成林的冰冷的眼神已經降臨到了他的身上,讓他霎時打了一個冷顫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沈成林轉頭對着李銳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公子,以後咱們不跟傻子玩。”說罷也不理會兩人的目光揮了揮手便消失在了衆人視線中。
“小子你找死!”
等沈成林走遠了,張博洋的聲音纔在人羣中傳了出來。
....
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着,百器閣里人來人往顯得很是熱鬧,夥計們一個個都忙着招呼來店裡的客人。
“啊財。”
一道妙齡少女的聲音在二樓處響起,這時正招呼來店裡看武器的夥計啊財應了一聲,便跑到那個少女的跟前施了一禮道。“二掌櫃的,有何吩咐。”
“告訴那個盲定的客人,就說刀已經煉製好了,叫他可以來取了。”
“是!”
啊財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跑去,可前腳剛邁出們去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那個被撞的沒則麼樣,倒是把啊財撞了一個跟頭,他剛要張嘴罵是哪個不長眼的,結果看到來人後頓時臉上怒意變成了笑意。
“哎呦,客人您回來的正好,您盲定的刀煉製好了。”啊財站起身來咧嘴一笑衝沈成林說道。
“哦?這才一個時辰就好了?”沈成林疑惑問道。
“那小的不知,還請您跟二掌櫃親自面談。”小二恭敬的回答。
沈成林點了點頭跟着小二來到了二樓,在小二的指引下他來到了一間雅間,推開門後房間里正做着那個妙齡的二掌櫃。
啊財這時很有眼力的退了出去。
“客人您的刀我們的煉器師已經煉製好了,靈級下品巫寶。”
少女見沈成林進來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沈成林笑着點了點頭,拿起桌子上的刀看了看,只見這把刀長一尺三寸,刀身漆黑鋥亮,咋一看冷光森森,有一種冰寒的涼氣順着刀身淡淡的向外冒出。
他伸手輕輕緩慢的拂過刀身,一股風雷之氣從刀身劃過,不曾留下半點痕跡,沈成林耍了一個刀花向天空一指一股風雷之勢在到身上顯現,隨手又向上一抹便回覆了正常。
“不錯,是把好刀,二掌櫃很注重信譽嘛!”沈成林由衷讚譽了一聲。
“那是!如果你買的這個胚胎是王級下品的就會更好了!”妙齡少女顯得很是驕傲。
沈成林見此不禁一笑,忽的眼眉一挑擡眼對少女道。“不如二掌櫃給他起個名字如何?”
妙齡少女眉頭微蹙很是不解的開詢問。“爲何?”
“因爲緣!”
“緣?”
“妙不可言的緣!”沈成林神秘一笑。
“好一句妙不可言緣。”
少女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飄落的雪花,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客人相信緣,我也信緣,但你我今天的緣已經到頭,而外面又下着青雪,不如就叫它殘雪如何?”
“何解?”
沈成林將刀收進巫神面具裡看着少女。
“緣過半時意爲殘,雪落殘殤續前緣,殘到頭時亦是緣,雪落緣頭盡是殘。”妙齡少女看着窗外的雪幽幽的輕啓朱脣。
“好一個緣雪,殘雪。”沈成林哈哈大笑一聲。“在下受教了。”
妙齡少女則是搖頭苦笑了一聲小聲嘀咕道。“這只不過是偶有所感罷了,在着一說....”
少女說道這裡在回頭時屋裡就剩下他一個人了,桌子上則是放着一張低級的巫靈面具,而沈成林早已不知去往何處。
“只是用到我其中的名字而已。”木緣雪回頭望着天空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小聲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