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內外一場動亂,在韋小寶鐵腕手段之下,終於平息。接下來,便是安撫百姓,懲治惡徒。細心的雙兒發現,平息動亂後的三天之內,自家相公陡然忙碌起來,首先佔據知府衙門,升堂!
大堂上對一衆活捉的匪徒,進行了嚴格審問。升堂之日,不少百姓前來圍觀,有親人被殺者,紛紛出面作證,這樣一來,在極快的效率之下,衆犯人便被韋小寶依法定罪,...之前有三十九人,後來搜查中,又抓捕十二名逃犯,合共匪徒五十一人,其中三十人被判處死刑,要在三日後法場上面,斬首示衆!二十一人被施以不同程度的刑罰,也在三日之後刑場之上,進行處置,此事就此定案。
“我等叩謝欽差大人,大人真乃包龍圖在世,是我們老百姓的衣食父母哇啊,哇啊。”看到韋小寶大公無私,依法定罪,揚州百姓都感恩戴德,那些親屬死亡者,更是叩首連連,心中存在敬仰。
“相公是大好人,爲民做主的好官呢。”跟在身邊伺候的雙兒,望着韋小寶替百姓做主,專注做事的樣子,不由芳心震動,俏臉兒羞紅。等每天晚上回府之後,她也會帶着一股小得意,把白天的事情兒,講給阿琪、阿珂兩女聽,言語間盡是對韋小寶這裡的崇拜。
“不僅出兵鎮壓叛亂,還爲民做主,他果然是一個好人!”而阿珂、阿琪兩個美女聽了之後,不由得美眸閃動絲絲異樣神采一般。
這三日之中,除了審問犯人之外,韋小寶還做了其他兩件事情,其一便是在揚州,城門之外參加了一千多清兵將士的,火葬之禮。
由他和石巖親自點火,三軍將士,五百侍衛,甚至全城百姓默哀良久,送亡者昇天!接着韋小寶又對石巖等將士,慰問一番,對他們奮勇殺敵,守衛揚州城...表示敬意,...甚至下令給死者家屬發予錢財,也算進行撫慰。如此一來,清兵一樣對他存了感激之念。
至於第二件事,便是親自主持,讓百姓認領財物,大多百姓都是默默地,取回屬於自己的財物。當然,其中也有人心存僥倖,想要多認領,但,這種情況發生後,往往馬上就會有其他百姓舉報。
韋小寶對此表示憤怒,予以嚴懲,經過幾次被舉報人,悽慘下場例子後,百姓們紛紛安分了起來,一個個領取屬於自己的財物。
“欽差大人不僅爲民做主,更是不貪財,如果換了其他官員,這些財物,怕是被當做贓物,收入自己囊中,啊,欽差大人是個好官啊。”不少百姓拿回自己的錢財後,紛紛心裡感激,崇敬無比。
嗡!嗡!嗡!...就這樣,動亂平息後的連續三日之內,韋小寶這裡,在揚州城百姓、將士心目中,樹立了極高的威望。...每日只覺得,意識海中,不斷有信念絲線衍生出來,而且不斷有絲線綻放金芒,轟轟間,同異火之內的紫色相連接,精神力擴張的同時,也助長了異火的旺盛。這種情況,好似巨大的動力,讓韋小寶興奮。
這日傍晚,忙碌了一天後,韋小寶纔在小雙兒服侍下,回到欽差府邸,哪怕忙的事情比較多,但,他看起來沒有絲毫疲憊,彷彿精神頭十足。....感受着識海中,已經有三千條的金色信念絲線,韋小寶心頭興奮,大笑道:“哈哈,哈哈,三千條,已經三千條了!
而且這個數量,還在不斷增多,呵呵,這三千條金色信念絲線,除了趙齊賢等侍衛的,餘下多半都是死亡將士們,得到撫卹金的家屬的,還有的,親人被匪徒殺死,進而纔對我的擁戴達到了極致。
可惜,三千條金色信念,我仍然沒有突破第一重的感覺,好像還差了很多,真不知道這門精神淬鍊之法,爲何會修煉如此艱難?
莫非要等金色絲線,累計一萬條的時候,我這裡,才能修成精神淬鍊之法的第一重,這?呃...不會吧,哎!本大人我真不容易。”
想到這裡,韋小寶本來高興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股鬱悶之色,不過他轉念一想,什麼事情都是一步步進行下去的,只要自己不懈努力,不斷的積累之中。一定能很快修煉成功第一重境界的。無奈之下,韋小寶也只好自我安慰的暗暗道:“現在的三千人,看起來很多,但,對揚州城數十萬百姓來說,卻還是太少了,只要我的民望不斷提高,金色絲線自然會越來越多,...明日就是法場大刑,到時候無數百姓圍觀,親口下令斬殺犯人,他們自然對我感激不盡。
吳之榮等貪官,也必須儘快處置才行。。”韋小寶下定決心!
“相公,你想什麼呢?我看你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又高興無比,有什麼煩惱和好事兒,能不能說給雙兒聽聽?”韋小寶陷入自己的思索之際,一旁雙兒卻是發現他的面色變化,她的俏臉露出古怪之色,美眸之中帶着費解,終於忍不住扯了扯韋小寶,咬脣說。
“呃...我是在想,什麼時候能娶到我的小雙兒呢?到時候,拿些什麼聘禮,給莊家三少奶奶好呢?發愁哇...!”望着小雙兒可愛的樣子,韋小寶臉上露出一股壞壞的笑意,伸手輕颳了她的鼻子一下。
“啊!相公,你就會胡說,我們還是去吃飯吧。”雙兒嬌呼了一聲,羞得臉色通紅,低嗔了一句之後,便朝着正廳方向走過去。
“呵呵、這小丫頭,有什麼好害羞的。”韋小寶見狀搖頭一笑,也是跟在雙兒後面,直奔正廳而去,如今,卻是到了晚飯的時間了。
本來晚飯只有韋小寶和雙兒兩人,但是,如今多了阿珂、阿琪兩個大美女,韋小寶對此,自然樂見其成,沒有任何意見。飯桌上幾人一起聊天兒,雙兒則會說起白天發生的事情,阿珂兩女聽着。
“喂,韋小寶,聽說明天要法場行刑,帶着我們倆去看看好不好?”突然吃到一半,阿琪臉上露出一抹紅潤之色,開口笑問道。
“是啊,這幾天都呆在府中,悶也要悶死了。”阿珂附和。
“呃,明天可是要殺人、砍頭的,你們兩個,不怕嗎?”韋小寶先是微微一愣,接着開口時,認真的看着阿珂和阿琪,笑着問道。
“纔不怕,雙兒妹妹都敢,我們怕什麼?”兩女嬌哼着。
“好吧,希望你們別嚇哭了。”韋小寶見此,只好點頭同意。
頓時之間,兩個大美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美美的吃着。
這一頓晚飯,其樂融融,極爲融洽的樣子。飯後幾人聊了一會兒,韋小寶在新建的,安有大量木樁的練武場,苦練了一陣‘如影隨形腿’和‘般若掌’,又打了一套太極拳後,這纔回房睡覺去。
翌日,天晴!蒼穹一碧如洗,萬里無雲,端是一個好天氣。
百姓們起的很早,沒有喧譁,沒有吵鬧,他們默默走出家門,向着一個方向而去,韋小寶和雙兒、阿琪、阿珂三女也起的很早,在五百侍衛跟隨守護之下,踏出欽差府邸,揚州官員紛紛如此。
這一切,卻是因爲,今日正是法場大刑的日子!揚州城之內,菜市口兒不遠處,有着一個巨大的法場,平日用到的時候不多,今日卻早早的站滿了清兵,石巖親自坐鎮在此,在韋小寶沒到之前,吳之榮等揚州大小官員紛紛來齊,刑場四方更有無數百姓圍觀中。
人羣之中,獨臂神尼九難師太默默站立,耳邊聽着無數百姓低聲討論,對韋小寶這裡歌功頌德中,她的眉頭皺了皺,臉上露出一股驚訝,略微有些不信,低聲道:“嗯、韋小寶那小子,居然做到這一步?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還真的不算是一個壞人,這...?
只不過,保護清廷狗皇帝,那便是和貧尼站在對立的一面。
而且,你還是一個和吳之榮一般的,大貪官,哎~~~~~~~!!”
說到這裡,九難面色晦暗,一雙鳳眸露出複雜之色,...三日前的大戰,她卻是幾人中,傷勢最輕的,覓地打坐三日後,她已經壓下了傷勢,雖然沒有痊癒,但,看起來,卻是沒有任何不妥的樣子。
她這次進入揚州城,自然是打算找回阿琪、阿珂兩個徒弟,卻不想,發現揚州大量百姓,都朝着菜市口刑場而來,好奇之下,她也跟了過來,一番打聽之下,她竟聽百姓說出自己難以置信之事?
韋小寶那小子,率領侍衛鎮壓動亂?爲民做主,三日之中,親自審問罪犯,依法定罪量刑?今日就要在菜市口,進行處置,這?
那個小子,不是吳之榮一般,拼命保護狗皇帝的大貪官嗎?
“我倒希望,一切都是真的,哎。”九難語氣複雜嘆息着。
聽着身旁百姓訴說,與發自內心的感激、擁戴,九難雖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對於韋小寶的印象,卻是大大改觀,刮目相看。
“欽差大人到,衆人肅靜!”遠處陡然傳來趙齊賢大吼之聲。
所有人扭頭望去,卻看到韋小寶在侍衛保護下,身後跟着阿珂、阿琪、雙兒三個大美女,面色威嚴,極爲肅穆的向法場走了過來。
“下官吳之榮、石巖,率領揚州府大小官員,叩見欽差。”吳之榮、石巖領頭之下,紛紛叩拜而下,面色恭敬無比,百姓也正要跪拜。這時候,韋小寶卻是開口制止,並准許吳之榮等人....起身。
“諸位!”韋小寶目不斜視,根本不理會吳之榮等官員,他大袖一甩,神色威嚴時,對着外圍衆百姓,沉聲道:“我等爲官,理當代天子思牧一方,上天有好生之德,本不該見此血腥。然而,國有國法,日前揚州動亂,共有匪徒五十一人,趁亂做下大惡之事。
查,此五十一人者,或劫掠錢財,或毆打欺凌百姓,或持兇器、兵器殺人,件件有據,人人成案,依據朝廷律法,重犯殺人者三十人,一律斬首!餘者二十一名要犯,依據法度,分處不同程度處罰。
來人,帶人犯!”韋小寶一聲大喝,卻見菜市口方向,無數官差壓着衆多囚車,朝着刑場走了過來,囚車之上,正是一衆犯人。
“這些該死的傢伙,全部該死,我爹本分一輩子,竟然被你們殺死,啊,我早說過,你們會有報應的,草民多謝欽差大人做主。
欽差大人爲民做主,真乃包青天再世,您真是我老百姓再生父母哇。”陡然,法場外的人羣之中,有着不少身披縞素的百姓,仇恨的望着囚車上的一衆囚犯,然後馬上跪倒,向着韋小寶磕頭之中。
其中有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大聲開口,家屬悲哭起來。
“驗明正身!”韋小寶卻是不理會百姓悲哭,沉聲下令道。
頓時行刑官面色一肅,大喝起來:“重犯驗明正身,無一錯漏!”
“鳴鼓、行刑!”看了衆百姓一眼,韋小寶深吸口氣,吩咐道。
說話間他似不忍看到這血腥一面,站起來,轉過身去,仰頭望天。雙兒、阿琪、阿珂三女雖然跟來,但事到臨頭,卻還是有些怕怕,現在看到韋小寶轉身,她們馬上低頭,捂着眼睛,不敢去看。
“斬!”只聽到行刑官一聲大喝,...下一瞬,接連不斷的‘咔嚓’聲音響起,刑場之上,三十顆好大頭顱,滾落下來,卻是被斬首了。
“啓稟欽差大人,重犯三十人,斬首完畢!”行刑官稟報道。
“呼!呼!”韋小寶回過頭來,深吸幾口氣後,沉聲道:“餘者二十一名要犯,押入大牢,擇日或發配,或處以刑罰。....今日法場大刑,非我本願,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本欽差希望,爾等引以爲戒,遵紀守法,只有官民一心,共同努力,揚州城纔會越來越好。”
說話間,韋小寶面色大義凜然,語氣平靜而威嚴,擲地有聲!
“啊,相公、韋小寶、他...,他嚴肅的樣子,好有威嚴,好有型啊。”一旁的雙兒、阿琪、阿珂三個大美女,美眸紛紛露出崇拜。
暗暗想着時,三雙美眸偷偷望着韋小寶那裡,臉紅的低了頭。
“我等叩謝欽差大人,大人萬歲啊!”百姓紛紛激動叩拜。
嗡!嗡!嗡!...這一剎那,意識海中,陡然千餘條信念絲線,綻放金芒。轟鳴中,貫穿赤紅色異火,與中心的紫色尊貴之光相連。
“哈哈,哈哈,精神又漲了!”韋小寶頓時心頭狂喜起來。
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之前韋小寶雖然對衆犯人判刑,並承諾依法治罪,但,百姓們對於官府,信任缺缺,終究有些不信的。
要不是因爲韋小寶這個欽差,做了不少造福民衆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在家默默等待三日,說不定早就圍着知府衙門,大鬧請命了。
如今親眼所見,肆意殺人的匪徒,被韋小寶下令斬首示衆,頓時之間,無數百姓徹底認定,韋小寶是真的爲民做主,是一個好官。
嗡鳴間,百姓歡呼、悲哭聲中,感恩戴德時,韋小寶這裡,意識海中,金色信念絲線越來越多,從之前的三千多條,猛增一倍。
當百姓們悲哭、激動的情緒漸漸平緩下來時,意識海之內,金色信念絲線的數量,已經積累爲恐怖的六千五百五十二條,精神力暴漲,韋小寶心頭狂喜着,...壓了壓手,制止百姓的歡呼、喧譁。
“啓稟欽差大人,下官吳之榮,狀告揚州州牧石巖,...石將軍他玩忽職守,平日訓練官兵,多有懈怠,以致於此番揚州城動亂,不僅如此,這一次更是損失了大半揚州守軍,...由此,石巖罪責難逃。”便在這時,韋小寶還沒說話,那吳之榮陡然踏出來,大聲道。
頓時法場一片寂靜,無數百姓猛地擡頭,狠狠向着吳之榮看了過去,其中有着不少人都紅了眼睛,更有無數圍着法場的將士目露兇光,一個個雙目噴火,帶着一股殺機,向吳之榮這裡看了過來。
“哦!吳之榮,你所言,可有憑證!”韋小寶頓時皺眉說道。
“欽差大人,末將冤枉啊!”石巖陡然悲吼而起,大呼冤枉。
吳之榮卻是狠狠一瞪石巖,目中露出陰狠之色,厲喝道:“石巖,你有什麼冤枉的?你身爲州牧,職思鎮守揚州重任,平日有責訓練兵馬,...可是日前一戰,我們看到了什麼?我揚州城的守軍,竟是如此羸弱?武器軍械缺乏,戰馬老舊,凡此種種,你難逃罪責。
還有,你錯誤判斷形勢,貿然出城迎戰,導致我揚州守軍大敗虧損,將近半數將士,陣亡沙場,更導致城中發生內亂,多起殺人、搶劫之事的出現,你都有巨大責任?你、、石巖、、實屬罪大惡極。
要不是欽差大人率領侍衛,還不知道揚州城內,發生什麼動亂呢?這一切,都是已經發生的事實,百姓都有目共睹,無需證據。”
吳之榮陰聲開口,大聲指責石巖的罪過,...他此刻心頭很是興奮,似乎已經預見到,石巖倒臺,揚州城日後自己最大的情況了,可,他卻絲毫沒有注意到,百姓們、官兵們,一個個冷漠的眼神。
“蠢貨,吳之榮,你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說,不好了,一會要是兵變,可怎麼辦啊?”與吳之榮一個派系的其他官員,卻沒有昏了頭腦,他們看到百姓和清兵的表情,察覺出他們的冷漠,根本不敢附和,突然覺得有些不妙一般,連連給吳之榮使眼色,卻是無用。
“欽差大人,末將、末將!”石巖急忙跪倒,臉上一片焦急。
“哈哈,石巖,你還想狡辯嗎?”吳之榮大笑而起,得意道。
說着,他也轉身看向韋小寶,所有人都朝着韋小寶這裡,望了過來。近乎全城百姓、官員、清兵將士,沉默中等待韋小寶決斷。
“呵呵,吳之榮,你是想讓這法場上,再有一批人,人頭落地對嗎?”韋小寶深深地看了吳之榮一眼,目內閃過一股寒光一般。
“大人,石巖罪有應得!”吳之榮一聽,以爲韋小寶要斬首石巖及其一衆黨羽,不由得心頭狂喜,馬上點了點頭,陰冷看着石巖。
韋小寶沒有說話,對趙齊賢使了個眼色,趙齊賢馬上會意,手握刀柄,微微拔起一小截,好似要長刀出鞘擒拿石巖一般。就在這個時候,衆多百姓之中,有着一個一直盯着趙齊賢的素服青年,眼睛一凝,雙目露出果決與堅定,...他突然衝出人羣,向着韋小寶跪倒下來,紅着眼睛,聲淚俱下,悲吼叫道:“欽差大人,草民狀告揚州知府吳之榮,此人縱容其子,強搶我家小妹,妹妹不從,他便倚仗權勢,打斷我父母的手腳,強迫我家妹妹下嫁,等我得到消息從外地回來,老父、老母已死在家中,....請欽差大人爲我做主哇。”
這青年目露仇恨,語氣甚悲,快速取出一份‘狀紙’高舉。
這一下,可謂石破驚天,...所有人大吃一驚!民告官?古今少有?能勝者,有好下場者,更是幾乎沒有,所有人都看向那個青年。
“大膽,本知府與欽差大人說話,哪裡容你插嘴,來人,給我押下去!”吳之榮一聽,彷彿被踩了尾巴一般,面色大怒,跳腳罵道。
說着他就要指揮清兵抓住那青年人,卻陡然發現,清兵沒有一個行動,不由臉色狂怒,吼叫道:“怎麼?你們要造反了,要造反了是怎麼地?”
“吳之榮,你好大的官威啊!本欽差還沒說話,你吵個什麼?”韋小寶突然冷冷的開口說道。趙齊賢這時,長刀出鞘,驟然架在憤怒大罵的吳之榮脖子上。
“啊!大人,我、我、、下官我這是?”吳之榮叫囂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