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在三大奇葩扯犢子之際,天狼在一個院落中發現了兩個可疑的身影,雖然他們穿着普通人的服飾,但是天狼卻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脈之力。
“老大,怎麼了?”小松察覺到天狼神色有異,開口問道。
“天家暗衛!”天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先去解決那三個紈絝,別弄死就行,那些無辜的女子先安撫好,記住不要暴露身份,我們現在還不適合跟班若昆正面翻臉!”
他知道,暗衛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皇都,他想調查清楚他們到底所爲何來?
“你說聖主他老人家是不是小心過頭了,既然知道那小畜生在這燕國皇都,讓六叔爺直接下手不就行了,幹嘛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院落中,一名暗衛似乎對他們聖主的決定很是不解。
“帝脈成長太快,已超出聖主掌控,他已經失去了耐心,所以才冒着被老祖發現的危險,派了六叔爺過來,我們還是不要瞎猜了,好好的配合行動就是!”另一名暗衛說道。
“六叔爺是暗衛的老人,又掌控空間之力,確實是執行此任務的最佳人選,那小畜生如果老實待在東域還好,若妄圖前往中州,那他的生命也算是走到盡頭了!”那暗衛感嘆道。
“行了,別感嘆了,咱們是出來放鬆的,不知道班默那廢物帶來了什麼消息,如今帝脈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我等,不能隨意接近,就是六叔爺都有被發現的危險,我們只能從側面打探消息了!”另一名暗衛無奈的說道。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之間的談話,已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屋頂之上的一道人影耳中。
天狼化身風靈體,如同一片落葉般飄落在屋頂之上,不說這兩個真神境的暗衛,就是天神境都很難發現那上面有人。
“懂空間之力,在我去往中州之時方纔下手,看來是想在空間蟲洞上下功夫了,真是夠卑劣的!”天狼暗自慶幸,幸虧今日來這一趟。
雖然他沒有使用過超遠距離的空間蟲洞,但是他本身就懂空間之力,很清楚在傳送過程中有可能發生的危險。
在空間蟲洞傳送的過程中,蟲洞的入口亦或是出口,被人破壞的話,蟲洞中之人就會被捲入無盡的空間風暴當中,輕則被流放到無盡虛空當中,找不到迴路,重則被空間崩毀產生的風暴撕碎,形神俱滅!
最重要的是,每天使用蟲洞的人不計其數,這天宏爲了殺他,居然要毀掉東域通往中州的唯一通道,還要無數的人爲他陪葬,簡直是喪心病狂到令人髮指!
“天宏屢次派人殺我不成,看來已經狗急跳牆了,連懂空間之力的寶貝疙瘩都捨得派來!”想到這,天狼內心一陣糾結,因爲東域到中州的傳送蟲洞只有一個,而且就在燕國皇都。
燕國之所以能夠成爲東域七國之首,且擁有揮霍不盡的財力,跟這座傳送蟲洞有着莫大的關係,因爲這座蟲洞一直由東域七國把持,其中燕國佔了地利的優勢,足足分了一半的收益。
這也是丹師聯盟和飛羽商會不插手的緣故,否則這座空間蟲洞根本就沒有七國什麼事,所以這兩股勢力在東域七國的所有發展,七國皇族都無條件的支持。
如果這唯一的通被暗衛堵住,確實截斷了天狼前往中州之路,如果他不管不顧的進入蟲洞,那所謂的六叔爺定然會出手毀掉蟲洞,畢竟在他們的眼中,這東域就是貧瘠的鄉下,如若不是有天狼這個隱患存在,他們一輩子都不會踏足此地。
東域和中州之間隔了無盡的原始森林和荒漠,甚至還有許多可怕的禁地,比如劇毒藻澤、迷幻森林、可吞噬一切的無底洞等等,在那些可怕的地方棲息着許多實力強大的太古遺種,他們對人類非常的排斥。
且不說這些危險的禁地,就是那遙遠的距離,一個真神境的修者要想從東域飛到中州,沒個十幾年的時間是無法辦到的,所以不用空間蟲洞,根本就不現實。
如果破壞了這個蟲洞,就是切斷了中州和東域之間唯一的通道,不說東域七國不同意,就是丹師聯盟這樣的超級勢力都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天宏如此做,簡直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探聽清楚暗衛此行的目的之後,天狼在他們的院子外面佈下了一座隔絕感知的靈陣就離開了,他暫時還不想打草驚蛇。
當天狼趕到的時候,奇葩三人組這邊也完事了,他們三個套在夜行衣當中,腦袋尖尖的,只露出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夜行衣的下襬很是寬大,有點像那傳說中的黑無常一般。
“老大,我設計的這套夜行衣還湊合吧?”小黑很是得意的炫耀道。
“非常不錯,很有符合你的風格,哈哈!”天狼毫不吝嗇的誇獎道,他確實覺得這夜行衣不錯。
看着趴在地上,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三大紈絝,天狼嘴角不禁抽了一下,這實在是太慘了,三個人滿頭大包,嘴角歪斜,四肢扭曲,奇葩三人組就差沒將他們身上的部件拆開了。
“老大,那些女子我們已經集中起來了,擔心動作太大會影響到你那邊,現在還沒轉移出去!”小松說道,他身材不夠高,跟打仙石一樣,頂着一件大大的夜行衣漂浮在空中,宛若一個幽靈一般。
以他們如今這造型,天狼可以想象得到,那些女子肯定是被它們弄暈之後才集中在一起的,否則就不是暈這麼簡單了,有可能會被它們嚇死。
“這三個人渣怎麼處理?”小黑問道。
“要我說,直接剁了喂狗得了,人性扭曲,道德淪喪!”打仙石飄到天狼的肩膀上很是憤怒的說道,連他都看不慣這種人渣。
“燕家的這兩個給個教訓就好,這班默就不能留了,順便給班若昆一份大禮!”天狼說完,手中已經凝聚出了一朵瑰麗的五色蓮花 ,他將蓮花壓縮到雞蛋大小,用元氣包裹着,放入了班默的丹田之中。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燕國皇都的街道之上已是熱鬧非凡,只因今日是丹師聯盟小輩丹道大比的日子,許多人早起就是爲了去佔一個好位置,雖然無法跟那些宗門勢力的高手一般坐着觀看比賽,但是起碼能夠站到前面一點。
“你們看,那是什麼!”街道上突然有人大喊道。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衆人看到在街道中心,不知何時豎起了一根十數丈長的柱子,柱子上面吊着三個赤身露體的男人,他們渾身腫脹,修爲被人封鎖,就是嘴巴都被人用臭襪子堵着,甚是悽慘。
“咦,你們看……那人像不像班長老的孫子班默少爺?”突然有一人不確定的說道。
班默雖然被打得跟豬頭似的,但是爲人太過高調,整天在燕國皇都橫行霸道,他的惡名上到老下到小,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下子就被人認了出來。
他哪個難堪啊,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到底是哪個畜生,讓我知道,我要滅你九族,讓你永生永世都活在痛苦當中!”班默那腫脹的臉扭曲着,在心裡不停的詛咒道,他現在只希望他的爺爺快點趕來。
“你們看,那個人像不像天才榜排行第十的燕風皇子?”
“不會是我眼花吧,那位……那位不是天才榜第二的燕海皇子嗎?”
……
聽到下面一聲聲的驚呼聲,燕海和燕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沒事跟班默這個畜生混在一起幹什麼,現在受此牽連,以後別說競爭什麼太子了,就是在這東域七國都會淪爲笑柄,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很快,消息就傳到了燕國皇宮和丹師聯盟。
皇宮派來的是一位老王爺,他將燕海和燕風救下後,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惡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就帶着他們匆匆的返回了皇宮。
面目陰沉的班若昆將班默放下來之後,臉黑得幾乎能滴下墨汁來,只見他那佈滿褶子的老臉扭曲着,怨毒的大吼道:“不管你是誰,敢動我班若昆的孫兒,我會讓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似乎是迴應他的話一般,班默的丹田突然亮了起來,發出一陣詭異的紅光,一股玄奧而危險的氣息瀰漫而出,嚇得在旁邊圍觀之人瞬間後腿數百米。
“不!”看到此情形,班若昆神色大亂,一隻大手猛的覆蓋在班默的丹田之上,那無盡的神元洶涌而出,他想壓制住那股暴動的氣息再剝離出來。
但是混沌血蓮的能量豈是他一個不懂空間之力的人能夠剝離的,而且這五色血蓮乃是天狼用五行能量以空間之力爲紐帶構建而成,如今班若昆的神元加入進去,瞬間就破壞了血蓮能量的平衡。
砰!
一聲猶如瓷器炸裂的聲音響起,班默整個身體被切割成了無數的碎塊,就連元神也沒能逃過厄運,死得不能再死了!
即便班若昆有所防備,他的右手還是被切下了兩根手指。
“啊……”班若昆如同受傷的猛獸一般,痛苦的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