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耿老看着似與往日似乎有些不同的拓跋鷹,語氣中充滿了疑惑,雖然他看出了拓跋鷹有些變化,但是卻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改變了。
“習武十幾年,到今日才知道什麼是屬於自己的力量,希望來得及吧!我的武道巔峰”拓跋鷹看着自己的雙手說道,隨後,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感受其中流淌出來的力量,心中一陣唏噓,經過了天鳴的點撥之後,他終於知道了自己應該走什麼樣的武道之路。
“我號‘狂刀’,自今日起,我便是那狂戰天下的刀狂了”拓跋鷹意氣風發的說道,雙目閃動着一絲異樣的神采,一股狂野的氣勢自他身上升騰而起,直衝雲霄。
“耿老,自此之後,我也會出去走走的,我想在剩下的時間歲月之中,我會追求屬於我自己的武道,就像他所說的,我既然自號‘狂刀’,但刀之中的狂性卻是一點都沒有,我要出去尋找我武道中所缺失的部分”宣泄完心中的豪情壯志,拓跋鷹神采奕奕的站在耿老面前說道,耿老一愣,雖然他並不是純粹的武者,但他還是能夠理解拓跋鷹此刻的心情的。
耿老看着因爲天鳴一席話,而神采完全變得不同的拓跋鷹,挑剔的說道“那好啊!出去走走也好,不過可不要缺胳膊少腿的回來,我還等着你小子來孝敬我老人家呢!”
感受到耿老語氣中的那一絲關切,拓跋鷹咧嘴一笑,隨即恭敬的說道“即便我到了哪,我都不會忘記耿老了,以前還真是麻煩您老人家了,每次和你比試受傷之後,都來找你老人家治療,你還未曾收過我一分的醫藥費”
“好了,你也不要跟我來這些客套的,這些我可沒少喝你給我送來的好酒啊!就當是我付給你的酒錢吧!”耿老笑罵道,隨後和拓跋鷹相視一眼,開懷大笑起來。
這時,‘聆濤閣’的水澤川走到天鳴與拓跋鷹比試的場地之中,撿起一把殘破的匕首,神情凝重的看着這把匕首上的一條條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隨後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來,心中驚駭的想道:真的是‘心劍神通’,‘劍道宗師’特有的絕招”
從沒有想到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修爲竟然可以達到這般恐怖的地步,除了之前所展現超出讓人難以置信的‘武道宗師’修爲以外,現在居然又施展出‘劍道宗師’才能擁有的奇功絕技,但是事實擺在面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看來,要把這件事儘快的稟報給‘閣主’知道,天下何時出現了這麼一個驚才絕豔的才俊,居然不被人所知,沒想到時間除了那個叫做‘天驕’的少年之外,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更加神秘的人物,這天下是不是要變了”水澤川暗暗感嘆道。
隨後不動神色的朝耿老打了一個招呼之後,藉口勞累,回到客房休息了,而耿老看着水澤川離去的身影,眼中出現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神色。
想他行走天下幾十年,什麼樣的人物沒有碰到過,那老辣的眼光就是識人無數之後鍛煉出來的,雖然剛纔水澤川在檢查匕首的時候,做得非常的隱秘,但還是讓耿老察覺到了。
而且他也從那把匕首中看到了一絲端倪,雖然心中無比震驚於自己的想法,但耿老還是不露聲色,似乎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畢竟只有讓水澤川放下對耿老的戒心,耿老才能更好的探查出這次水澤川來到‘沅陵城’中的原因,是不是跟他結有恩怨的人有關。
隨後,耿老又和拓跋鷹聊了一會,便各自
回到房間休息,“呼”漆黑的子夜宛如一道黑幕一般,把天地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就在這時,一陣飛禽的拍翅聲響起,一隻信鴿在這黑暗中,從庭院的一處房屋中飛出。
但是,還沒等這隻信鴿展翅飛向高空,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硬生生的牽扯了下來,黑暗中一個人默然而立在自己的房中,看着越來越近的信鴿,這個人影伸出一隻手把信鴿抓住,隨後便悄無聲息的走入房中,這一切都是在無聲無息中進行的。
不久之後,那隻消失在黑影房屋之中的信鴿,便重新展翅高飛,飛向原先的目的地,隨後天地之間又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當一絲金線拂去了籠罩住天地的黑暗之後,新的一天到來了,朝陽噴薄而出,綻放出億萬道金色的光芒,早晨的陽光總是那麼的和煦,天鳴一行四人起來洗漱了一下,又享受了一頓耿老吩咐僕人精心準備的早餐之後,便向耿老告別。
“耿老,多謝您的幫助,天鳴會永遠記住這份恩情,如果有朝一日有需要天鳴幫忙的地方,天鳴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幫助耿老的”臨行前,天鳴在次向耿老感激的說道。
“小兄弟客氣了,興許我以後還真的有需要小兄弟幫忙的地方,到時還請小兄弟伸出援手”耿老意味深長的看着天鳴說道。
天鳴一愣,隨即從容的應道“只要我能夠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竭盡所能幫助前輩”,隨後兩人又含蓄的客氣了幾句,隨後兩人便拱手告別。
望着天鳴幾人離去的背影,耿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口中輕輕的說道“沒想到你的目的地也是‘祖龍城’,我想不久之後我們就會見面的,到時希望你能夠如你今日所說的,竭盡所能的幫我”
“耿老,我也是來向你道別的,在‘沅陵城’耽擱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門中走出來說道,“恩,你小子,是不是還對那個小兄弟不死心啊!我勸你還是最好不要打他們的主意,就算是你的宗門‘聆濤閣’怕也惹不起他們的”耿老一臉笑意的看着水澤川說道。
“耿老說笑,我有自知之明,而且我也並不是爲了去招惹他們,我只是想邀請那個小兄弟成爲我‘聆濤閣’的客卿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至於成與不成,那就要看那位小兄弟的決定了”水澤川一臉慎重的說道。
“果然打的是好算盤,只要天鳴小兄弟成爲你們‘聆濤閣’的客卿,那麼就相當於和你們‘聆濤閣’站在同一條船上了,如果你們‘聆濤閣’有什麼事的話,天鳴小兄弟恐怕是不能袖手旁觀了。”耿老幾十年的識人經驗,眼光是何等的毒辣,一下便看穿了水澤川的目的。
“不過,我看你的算盤最終還是會落空,以天鳴小兄弟的實力,雖然你們‘聆濤閣’是天下八大宗門之一,但恐怕他還是不會看上眼的,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你去了只怕也是被拒於門外”耿老笑道。
水澤川也是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但我還是想試試,而且即便是不能成爲我‘聆濤閣’的客卿,與之打好關係也是好的”
聽到水澤川的話,耿老一臉笑意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歎:這個水澤川果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居然考慮得這麼周到。隨後水澤川便與水澤川告辭離去了。
“耿老”耿老剛要回去,門內又傳出一道豪邁的聲音,耿老一愣眼的時候,拓跋鷹一臉自信的從門
內走了出來,“你小子不會也是今天走吧!”耿老好笑的看着拓跋鷹說道,“你怎麼知道”拓跋鷹驚疑的看向耿老,這老頭子怎麼這麼精明。
“靠,沒想到你真的今天要走啊!我老頭子一大早就站在這裡送客來了”耿老一臉的怨念,隨後看着拓跋鷹一臉抱怨的說道“先是天鳴小兄弟,在就是水澤川那個小狐狸,現在你也來告別,你們是告別還是趕集啊!”
“哈哈,耿老您就放心吧!我會經常回來看你老人家的,如果我沒回來看你,我也會差人送美酒過來孝敬您老人家的”拓跋鷹一臉笑意的說道,“算你小子有良心,還有,提醒你一句,天下之大,臥虎藏龍之輩太多太多了,切忌不可意氣用事,如果沒了性命,還怎麼追求自己的武道。”耿老提醒道。
拓跋鷹認真聽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就要離去,耿老卻阻止了他,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遞給拓跋鷹說道“既然你要去闖蕩天下了,老頭子我也送一點好東西給你,記住了,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這個藥瓶中的丹藥一定能夠救你一命,收好了”
拓跋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客套,以他們兩人多年的交情,根本就不用說那些客套的話,他們兩人相處這麼久,早已成爲忘年之交了,收好藥瓶之後,拓跋鷹斷然的轉身離去,隨後一陣聲音傳了過來“老傢伙,不要那麼早就死了,等我回來和你把酒言歡”
耿老全身一震,看着拓跋鷹離去的身影,眼中充滿了詫異,看來這個傢伙也不是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粗獷,這傢伙一定是打聽到了一些關於自己的消息,知道自己的一些底細才這麼說的,隨後一臉笑意的低聲自語道“這個傢伙,我等着和你一起把酒言歡”說道最後,耿老雙目透出異樣的神采,有這樣的至交好友,一生就足夠了。
時間飛快的流逝着,距離離開‘沅陵城’已經過去了三天了,一路上朝着目的地‘祖龍城’行進而去,偶爾停下觀賞着景色,因爲悠悠也太久沒有這般暢懷的在外面的遊玩,而這次天鳴帶她出來玩,也使她恢復了往日的活潑。
天鳴在之前離開‘沅陵城’之後,就把收起來的‘光明丹’給了幽影樓,本來天鳴以爲幽影樓會帶着‘光明丹’到‘五方天士’家族,卻是沒想到幽影樓離去一會兒就回到了天鳴的身邊。
而據幽影樓的解釋,既然現在已經是天鳴的僕人了,那麼其它的事情就不是他能管的了,不管是‘武者’還是‘五行術修者’現在都與他無關了,現在他只專心於天鳴這個主人的身上,至於‘光明丹’他已經交給其他人帶回去了。
對於幽影樓這樣的思維,天鳴也不在多說什麼,畢竟天鳴從未拿那個賭約束縛住幽影樓,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幽影樓想走,天鳴都不會阻攔他。
這日,他們終於走出了元洲的地界,進入到了荒洲的地界之中,而‘祖龍城’就位於,毗鄰於荒洲的龍洲之上,他們一邊在山道悠閒的行走着,一邊觀賞沿途的景色,而就在一時幾道人影從不遠處飛速趕來。
“無恥小偷,給我站住,這次我們天策龍衛絕對不會讓你在跑了”一道如雷霆一般的咆哮聲響起,隨後便見三個身着黑色勁裝的男子,在追趕着一個長相猥瑣的矮子,向他們這邊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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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