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亞看着天空逐漸暗下夜的藍色,魔法的燈從四處打落。紫色花紋的幕布從最高的第三層競技場的頂上伸出來,覆蓋在觀衆的席位上。雖然小雨已經停下,但這些幕布還是遮住了天上的風;燈光也顯的更加明亮。四處的尖牙、燈光、出口處的塔樓,這些形成了競技場中的另一道風景。
“下一場對決奧裡克VS黑草。”巨大的銅鑼轟鳴,裁判示意奧裡克的所有人相互打起從已經被砍的豁亂的石子路上走了上去。浩蕩的人羣,黑草國六百二十五人對陣奧裡克王國五百一十人。
“這一次我要,殺光,你們,全部。”黑草國的首領金斯說道。
“我,只想報仇,殺了你。”波利說道,奧裡克所有人的眼睛盯向了金斯,怒火燃燒在每個人的心裡。紅衣女忍不住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你,殺了我妹妹。”
“是又怎麼樣,爬蟲,永遠都該被踩死在腳下。”金斯邪笑一聲手臂向後擺動一下,金斯身後的所有人散成兩個方陣,整整齊齊的排列出早已訓練好的陣型。
兩隊人逐漸向着後方走去,在兩隊人的面前空出一片寬闊的陸地只隨着巨大的銅鈴響起拼殺就正式開始。阿咪的法杖在空中搖動,火焰的蛇從地面跳躍出來。火晶法杖的力量可以讓原本稀疏的元素之力迅速集結。紅光閃動阿咪的身影從地面跳躍起來,腳下的魔法力閃燃着火焰球掉落在地面。
波利身前雷行獸安索勒從地面鼓起來,黑草國很快就發現,奧裡克的實力比較之前有了太多的進步。紅色的火蛇地面冰凌硝煙味繞過人的鼻樑,藍貝的身子包裹在藍色的毛髮裡,手裡的劍轉連成圓形一劍便刺**前人的身體。第一滴血液掉落的時候,高聲的嚎叫徹底的爆發出來。撞在一起的人影,刀影掠過人的面門。吼叫聲,爲自己的國家,拼撒自己的汗水。或許眼淚也會流淌,或許也同樣會痛苦,但面對死亡所有的痛苦都在燃燒。
火焰的花在地面炸開,奧裡克的勇士撕破敵人的身體。
“列陣”波利的聲音響徹這片擂臺。步伐突然一轉波利周圍的奧裡克學員圍繞着波利走動着身子。空氣中一種莫名的氣息竟然被這樣平凡的步伐調動了起來,一絲絲藍色的流風凝聚成一片旋風在波利的身邊。波利手中銀絲法杖揮動一下,雷行獸的身體上突然多出了許多長刺。手抓刺在身前黑草國學員的身上鮮血在雷光中閃動銀花,一點點跳躍在白色的燈光裡在黑色的夜裡。所有的一切都在血液的氣息中流動,白紋的雙劍從手中飛掠而出。白色的身影在身前低矮的人身上拉出兩條血線,白色的鬥氣覆蓋在自己的雙劍上黑色的鬥氣逐漸消失在敵人的身前。
沒有人願意放棄,國家的榮耀。死亡也不能阻止榮耀的閃光,“奧裡克這個小小的國家,總會產生一些讓人滿足的戰士,像是奧林、比斯塔一樣敢殺,敢打。”
“對他們來說,榮耀就是生命的全布。”刑罰者大人。
白色的帽檐擡了擡,光明聖教的刑罰着曲渦眼中的亮光閃過笑了笑“這也是我喜歡他們的原因。從這個國家走出的人,原則性都很強。”曲渦說道。
火焰在地面轉動,兩方的刺客已經拼在了一起。短刀從對方的頭骨裡刺下。沒有絲毫的憐憫,看着四周倒下的人影,跳躍的身影仍舊不斷。“結陣”白紋停下身子,手裡的雙劍中白色的鬥氣從身體中涌現出來。身後的奧裡克學員排列成三角形的陣法,白色的鬥氣從白紋的身上匯聚成白色的標槍從白紋的身前飛射出去。穿過鬥氣,穿過紫色的金屬鎧甲,白色的鬥氣標槍散亂的刺在面前黑草國人的身上,黑草國的戰士在一瞬間倒飛出去。
廝殺的火焰,雷線從黑草國的身邊穿過波利口中輕聲的喃呢,藍色的風暴中銀色的雷絲切裂人的肉體。魔法屏障破裂成碎片掉落在地面,儘管在很短的時間奧裡克的成員已經佔據的很大的優勢,但黑草國八階戰士數量要多於奧裡克這樣的優勢仍然是黑草國的一個轉機。
金斯的眼睛閃過狠厲,手裡的砍刀詭異的紫色躍動着。身子一閃,金斯從原來的位置消失了。“嚇”金斯的聲音低聲的咆哮,奧裡克的一方的人影邊突然出現了這個弒殺的刺客。波利的眼神一轉,阿咪的身邊已經出現了這個可惡的紫色身影。“阿咪”波利·莫莉高聲的叫着,按照利亞的指導好不容易纔建立起來的陣型不能夠輕易打破。波利眼睛中閃動着焦急的神色。紫色的砍刀掠過阿咪身邊一個奧裡克學員的身邊,肩膀在一瞬間被砍中。黃色的鬥氣裡,那個矮小的身影在這一刀下在空中翻動了三圈才落到地面。
“嚇”金斯的砍刀很快砍到了阿咪的身上。阿咪原本來不及轉身,但她的身後緋紅色的光罩抵擋了金斯的這次攻擊。紅衣阿咪轉過自己的身體,紅色的法杖在空氣轉動紅色的火柱從阿咪的身前飛了出去撞在金斯的身前。“你殺了我的妹妹。”阿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金斯。
“可惜你只是八階魔法師不可能替你的妹妹報仇,我身上的金甲可以抵擋九階強者的攻擊。哈哈,嚇。”金斯的眼睛斜過阿咪的臉龐。“現在,我就來送你去見你的妹妹。”金斯說着手中的砍刀一晃變成兩把,雙刀齊落砍在阿咪的身上,肩上的護甲破裂開,秀白的皮膚上血肉翻濺出來。阿咪的身子向着後方退了三步,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個傢伙在一年前金斯的實力已經是八階之內無人可當了。時間過了一年,金斯應該已經進入了九階的行列。
金斯看着阿咪的眼神哈哈笑了笑“你猜的沒錯,我已經進入了九階的行列。奧裡克的人,靜等着死神的降臨吧!”金斯咆哮道。
“我會殺了你。”阿咪看着眼前的漏出尖牙的金斯,紫色的虎頭包裹着金斯的身子。金斯的雙刀砍在地面,紫色的刀影在地面激起一片白色的斑斕,這是光明禁制散發出的保護色彩。紫色砍在阿咪身前的法杖上,阿咪的身影倒飛出去撞在身後的人羣裡。血液從阿咪的紅色法袍上滴落下來。阿咪用力的將手伸進自己的身前,阿咪從胸口中取出一張黃色的紙符。雙肩的血液還在不停的流出來,阿咪閉上眼睛,黃色的紙符貼在阿咪肩膀的傷口上。
藍色的光芒滾過阿咪手中的藍色紙張,阿咪高聲的叫着眼睛裡一點藍色的亮光閃動。身上的傷口像是逐漸的癒合,一顆藍色的銘文停留在阿咪的身上。
“這是,你給她的血脈之力?”在觀戰臺上的諾蘭問道。
利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利亞的眼睛看着競技場中的景象他不希望自己的族人會有更多的危險。諾蘭的眼睛看着前方,她很擔心自己故鄉的人民。即便是知道了這場比斗的危險性和重要性,諾蘭還是感覺着樣的比鬥太過殘酷。
阿咪藍色的眼睛透過藍色的光亮,眼神變得虛晃,眼睛裡的神色像是沒有了目標沒有了方向的迷茫。藍色的銘文逐漸的浮現在阿咪手中的法杖上,一個藍色的長刀的影子從阿咪的法杖上出現。藍光一閃阿咪的身子化成一道藍色的流光掠過金斯的身影,藍色的月刀劃過金斯的脖子。金斯的腦袋從身上掉落了下來,身上的金色戰甲並不能保證他的安全。阿咪藍色身子跌落在地面,眼睛裡的藍色亮光也同樣消失。阿咪趴在地面不再行動,承受不起太過強大的血脈之力阿咪昏倒在地面。
利亞的眼睛裡的漏出一點可憐的神色,手掌在諾蘭的頭髮中晃動一下“快要結束了,到了結束的時候了。”利亞說道。
奧裡克的學員,已經有不少人開始使用利亞所留下的血脈之力了。
“結陣”,“結陣”,“結陣”……藍貝和其他奧裡克的成員高聲的喊叫着,一個個閃亮的陣法光圈從混亂的戰場中出現。戰鬥的勝負在這一刻已經決定,在這之後完全成爲了奧裡克對於黑草的單方屠殺。黑草國的聖子在這一刻舉起了象徵着失敗的黑牌,眼睛看着利亞的黑草國聖子不懈的切了一聲。身子一晃黑草國的聖子殘龍,出現在了藍貝的身前藍色的眼睛閃着殘忍的光殘龍的嘴角帶着憤怒的笑。黑色寬刀割過藍貝的腰身,藍貝的身子斷裂開,血液濺落一地。看到這裡,利亞怒目一橫,拉着諾蘭的手出現在黑草國聖子殘龍的面前。
“殘龍,你不該殺奧裡克的人。”黑草國的一位學員低聲說道。
“那有怎麼樣,難道奧裡克還有一個人可以殺掉我麼。”看着從擂臺上掉落的藍貝的屍體殘龍不屑的說道。
“你,認爲沒有了麼?”諾蘭的發紅的眼睛看着殘龍兩隻手指從空中滑過,憤怒和悲傷席捲了諾蘭的心。她本是比利亞更加感性的人,手指在空中劃過,兩條紅色光亮從手指尖飛出來在空中越聚越廣闊。兩條巨大的紅色巨刃從殘龍的脖子和腰間飛過,殘龍臉上的恐懼剛剛在臉上凝結身子在一瞬間被切成了三段。塊碎裂的殘龍的三身子同樣掉進下黑色的地面。
這一切發展的太快,但並不是沒有人反應過來。一道白色的身影從觀衆臺上飛了出來,“這裡是光明教聖子的戰場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撒野。”唐頓國光明聖子傲風從高處的看臺飛落下來說道,他的半邊臉上一個青色的狼頭閃着光亮。
諾蘭的眼睛裡一滴淚水滴落,她的手緊緊握在利亞的手上。
傲風的眼睛閃過一絲狠厲,“哼,一個不知禮數的野丫頭。”傲風手中的白色劍刃刺向諾蘭,一個金色的龍爪卻握住了傲風向前的劍。“你再想動他一根汗毛試試。”
“哼,我只是在教訓一個外人而已,作爲光明聖子你應該服從教會的規矩。”傲風慘笑着說道。
“所以,聖子的戰鬥就提前開始了。”利亞說道。
傲風笑了笑,沒有說話。傲風凌空而立就這樣面對着利亞,白色的劍飛進了傲風身後的劍鞘。
“殺了你們全部,又如何。”,利亞身上的青衫無風自動。
波利正收拾了藍貝的屍體準備離開,利亞低頭看了諾蘭一眼。諾蘭點頭小手鬆開了利亞的手紅色的身影飛去波利一羣人的身邊,諾蘭逐漸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