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緊緊的握着焰光珠,他將這顆寶珠拿出來,當然不是爲了顯擺。…,如果他是這麼膚淺的人,又怎麼能做到脈主的位置。
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震懾敵人,就是當初的神魔索靈,看到這顆焰光珠,都得退避三舍,更不要說其他的神魔了。
一尊神魔的分身可是極其重要的,他們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傳送下來,還要花很長的時間培養這具分身。誰都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觸碰趙武這個黴頭,然後讓別人得利。
這也是爲什麼,到現在爲止,只出現了半神半魔,還沒有一頭真正神靈出現的原因。
“將行船的速度加到極致,擺成尖刀陣,我們衝殺上去。”趙武看着對方的半神半魔數量不僅沒有減少,反倒有增多的驅使,便開始改換策略了。
所謂尖刀陣,自然是由天行樓船擺出來的,以高等級的樓船爲刀尖和刀刃,一些低等級的樓船則被包裹在中間,所有的樓船一起用力,形成無比強大的衝鋒力道。一次衝擊,造成的威力,便是靈動境都難以抵擋。
當然,這樣的攻擊,需要做的準備比較繁瑣,那點時間,足夠任何一位靈動境的武者躲開了。這樣的攻擊手段,最適合對付一些集結的大部隊。那麼多的半神半魔齊聚在空中,就是最好的活靶子,再強大的身體,也不能和萬艘樓船的力量相抗衡。
“咔嚓嚓。”所有樓船的側舷縮進去一塊,形成了一個個的凹槽。臨近的樓船十分有秩的靠近,在船舷接觸的那一霎那。便合爲了一體。
在十息之後,萬艘樓船聚集成了一個巨大的怪物。如同一座天上的城池。呈現一個三角形,三個邊都是由鎮星級的樓船組合而成。在朝向神魔方向的那個角上,是一艘巨大的鎮空級樓船,也是趙武所在的那個樓船。
“衝鋒。”趙武迎風獨立,殺伐之氣充盈天地,這個巨大的戰爭堡壘,裹挾着無邊的大力,朝着那密密麻麻的半神和半魔中衝殺過去。
“轟隆隆。”如同天兵在征伐謀逆,氣勢磅礴,遮蔽了整個天空。雲層被戰爭堡壘的氣勢給排開。露出了朗朗的晴空。
“轟。”這個猙獰的怪物,衝殺入半神半魔的隊伍之中。如同一個沉重的鉛球,在聚集的螞蟻中碾壓過去。
只是一擊,便有近萬頭半神半魔被撞死。“前端變後端,改向。”趙武繼續的下達命令,從所有的樓船上面,騰出了重重的火焰,然後整個戰爭堡壘便轉換了方向,進行了新一輪衝殺。
不過。在這變向的幾息之內,被一些半神半魔給抓住了機會,他們瘋狂的朝着樓船上面攀爬過去,一個個趴在樓船護罩上面。想要將護罩給撕開。
在戰爭堡壘幾次變向之後,死去的半神半魔越來越多,但樓船上面爬着的半神半魔也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悍不畏死。
“鎏金。一會兒我會混在神魔的隊伍中,將那艘最大樓船的護罩給撕開。到時候。那顆珠子會發生異動,你用最大的速度,將那珠子給搶到手。”看着雙方已經徹底的進入了火拼的狀態,摩耶意識到時機來了。
“唳。”金雕一點頭,表示應許了。金雕的實力雖然不是很強,但它的速度卻是極其厲害。至少摩耶拼速度,是拼不過金雕的。
摩耶的翅膀一展,自身的氣息在飛速的變化,朝着天空飛去,很快便融入到了那些癲狂的半神半魔之中,他們烏壓壓的,全部聚集在戰爭堡壘的邊上。
他們基本上已經喪失了理智,這便是神魔的恐怖之處。他們原本都是人類,一旦被轉化成半神或者半魔之後,心靈便不受自己掌控了。
在平常的時候還好,還能保持自己的意識。可一旦遇到需要他們拼命的時候,就成了這副模樣,哪怕前方等待的是死亡,他們也毫無畏懼。
“嗤嗤。”摩耶趴在最大的鎮空級樓船外面,厚厚的護罩將所有人都擋在了外面,任憑衆多半神半魔如何的撕扯,都無濟於事,從他的手上,悄然的射出無數的血色絲線,這些絲線像是靈蛇一般,深深的扎入到護罩之中。
“咕嘟嘟。”大量的血氣從摩耶的體內涌了出來,傳輸到血絲之中。在護罩上,一塊一尺見方的地方,逐漸的變得鮮紅,似乎被無數的鮮血給侵蝕了一般。
摩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將血氣逆送出來的感覺並不好受,要不是他先前吸收了大量的半神半魔的屍體,現在都頂不住了。
在摩耶的眼中,整個巨大的護罩,似乎多了無數的脈絡,然後鮮紅的血氣,從護罩的脈絡之中開始擴散了開來。
只要是流經了血氣的地方,那裡就開始變得脆弱。“砰砰。”一些半神半魔的拳頭砸在上面,發出的聲音都有些不一樣了。
不似先前那般的沉悶,好像變薄了許多。“轟轟轟。”一尊身材高大的半神爬了過來,他那比磨盤還要巨大的拳頭,一下接一下的砸在護罩之上。
“司徒宇!”趙武擡起頭,看向了這尊半神,心中便已經。雖然模樣大變,但其臉上的輪廓,還是先前那個第六脈主的模樣,趙武和他共事已久,自然一眼被認出來了。
司徒宇本來就是凝神境的實力,現在又被改造成了半神,實力更進一步。如果不動用焰光珠,趙武絕對不是這個司徒宇的對手。
“校準星辰炮臺,給我轟殺了他。”趙武被不想將焰光珠的一次機會浪費在司徒宇的身上,便命人用星辰炮臺將其殺死。
按照鎮空級樓船的力量,凝神境的實力,想要打破護罩,那是極其艱難的。除非對方的體力驚人,一連的轟擊幾個時辰,纔有希望將這護罩給打破。而船上的人,怎麼可能會給敵人這個機會。
“吱呀呀。”星辰炮臺的炮管開始旋轉,將炮口對準了司徒宇的身體。因爲二者靠的很近,幾乎都不用怎麼校準,炮臺便開始蓄能了。
“轟轟轟。”司徒宇似乎沒有看到這一切,依舊在不停的轟擊這護罩。
趙武一直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