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撣從歐陽子手中,領取了兩張雷暴符和五張隱身符,匆匆趕往藥山的時候,在藥山中巡山的天劍門修士,也收到了姜乾天獲得了通靈七色花樹的信息。
於是,他們也在第一時間,率衆匆匆向姜乾天所在山林區域趕去。
兩天後的早晨,姜乾天正在一個較高的山頭採挖靈草,無意間見到了一個人,藏身在了距離他有約一里處的草叢中,手中拿着類似望遠鏡的東西,在暗中觀察他。
由此,姜乾天斷定,自己這些天的行蹤,都在他人的監視之中,心中一時感到非常的鬱悶。
把挖起的一棵靈草,放進了儲物袋,姜乾天當即取出了一張隱身符,唸誦咒語,加持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後,沿着一條下山的小路,向緩坡處趕去。
姜乾天的身影,忽然從他們的視線裡消失,這是那兩個在暗中監視姜乾天的傢伙,做夢都沒有料到的事情。
由此,他們猜想,可能是因爲姜乾天聞到了危險的味道,這才使用了隱身符,藏起了身形。
兩人正在考慮,要往哪個方向追趕,既能夠跟上姜乾天,又不會被他發現這個問題時,方繼撣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在原地,潛伏一會,仍舊不見姜乾天的身影出現後,兩人這才小心謹慎的離開藏身處,向方繼撣趕來的方向,迎了過去。
與方繼撣見面後,那其中一個身材略瘦,略高一些的監視者,向方繼撣說道:“方師兄,前一刻,那姜乾天的身影,還在山頭上。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發現了你們在暗中監視他?”方繼撣鬱悶的問道。
“不知道。”略矮一些的監視者,搖搖頭。
“廢物,真是兩個廢物,連盯人這種事情都做不好。”方繼撣叫罵一陣,向兩人喝問道:“你們在哪裡把人給跟丟的啊?”
高瘦的監視者,指了指山頭,說道:“這座山頭上,有幾處非常明顯的挖掘痕跡,那是他挖金線草時留下。你上山之後,就能夠見到。”
“嗯,知道了。這裡沒有你們什麼事了。記住,回去之後,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們見到的任何事情,否則的話,那指派我來對付姜玉卿的白天明師兄,絕不會放過你們,滾吧。”
方繼撣有些不耐煩的向兩人說完這句話,然後不再理會兩人是什麼臉色,就此取出兩張神行符,唸誦咒語,把神行符的力量,加持在了雙腿上之後,匆匆向山頭趕去。
有了神行符力量的加持,方繼撣幹起路來,非常快捷迅速。
沒有用多少時間,方繼撣就趕到了山頭,見到了幾處採挖藥材留下的新鮮痕跡。
他快步走了過去,對每一處採挖處附件的環境,進行一番分析之後,捕捉到了柳星痕離開時留下的一絲線索。
尋着他捕捉到的線索,一路追趕下了當前山頭,趕到了一片較爲平坦的林區地帶前,見着眼前滿目雜草叢生地域,這才徹底失去了追蹤姜乾天的線索。
“莫非,我的運氣,真的沒有他好?”望着前方一片林區,方繼撣心中,一時感到非常鬱悶。
就在這時,一衆十多人,忽地從他面前的深草叢中,鑽了出來,把他包圍在其中。
然後,那爲首的一個身背長劍的年輕修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方繼撣,說道:“速速把你挖到的通靈七色花樹交出來,要不然,定叫你生不如死。”
“什麼?你們說什麼?”聽包圍他的人,向他說出了索要他也想得到的珍貴植株時,方繼撣徹底被搞糊塗(.2.)了。
“不要裝蒜了,趕快把東西拿出來。”那爲首的修士,大喝一聲,然後命其他衆人,拔出了劍,指向了方繼撣,擺出了一副即將動手,圍攻他的架勢。
方繼撣知道,眼前這幫傢伙,已經認定他就是獲得了通靈七色花樹的人,自己此刻,無論說什麼,眼前的這幫意欲打劫他的傢伙,都不會相信他的話,索性把心一橫,直接取出雷暴符,默唸催動靈符的咒語,然後把手中雷暴符,拋擲出去,向那攔住了他去路的幾人,猛砸過去。
眼前一衆人,都是天劍門的人。
他們也收到了姜乾天的手上,有雷暴符的消息。
因此,此刻把方繼撣當作了姜乾天的他們,早有準備。
在方繼撣扔出雷暴符的剎那,攔在了方繼撣前方的一個修士,探手取出一張靈符,信手扔了出去,然後化作一道旋風,只把那方繼撣扔出的雷暴符,包裹起來,卷向了高空。
轟!
雷暴符在高空炸響,方繼撣意欲借雷暴符的爆炸之力,衝開一條血路的計劃,落了空,心中頓時感到非常鬱悶:“真該死,竟然沒有料到這幫傢伙手中,竟然有這種針對雷暴符的特性,而設計煉製出的旋風符。與他們拼殺,那肯定是死。而我被他們捉住,又交不出他們想要的東西,仍然是死路一條。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得挨一刀。看來,只有誓死一拼,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思索間,方繼撣心中已經拿定主意,探手取出另一張雷暴符,緊握在左手中,右手取劍在手,然後揮舞着向那距離他最近的傢伙,砍殺過去。
那傢伙,不怕方繼撣手中的刀劍,但卻有些畏懼他捏在了左手上,隨時都有可能扔出,給他致命一擊的雷暴符。
見方繼撣向他撲來,那傢伙手持長劍,並沒有迎上前去,而是飛速向後撤退起來。
而其他包圍着了方繼撣的修士,也是緊隨方繼撣前進步伐,向前移動着,始終保持着陣型,對方繼撣形成包圍圈。
“這幫該死的傢伙,真是讓人感到厭惡啊!”衝出數丈,見衆人緊咬他的身形,不放他離開,方繼撣的心情,那是越來越差。
但他又不願意輕易扔出手中僅剩下的一張雷暴符。
這是因爲,在他看來,他手中的這張僅剩的雷暴符,是他能夠克敵制勝,殺死姜玉卿,獲得他手中通靈七色花樹的重要物品,一旦丟失,他的計劃,就等於落空。
“在我們的包圍圈中,想要逃走,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乖乖交出寶物,我饒你不死。”爲首的年輕修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方繼撣似乎也看出,想要以一己之力,衝出重圍,可能性不大。也知道,無論他作什麼辯解,這幫人也不會相信他,讓他離開。但他還是試探性的說出了辯解之詞。
“你以爲我們會相信你的話嗎?”年輕修士,冷笑起來。
“要我怎麼做,纔會相信我的話呢?”
“把你手中的所有儲物袋交出來,然後把你的衣服,全部脫光,讓我們檢查一遍,直到確定你身上,沒有我們要的東西,我們或許就會放你離開。”
“你們這是欺人太甚。”
“我們欺負的就是你,你就認命吧。”年輕修士,向手下衆人,揮揮手,示意他們縮小包圍圈之後,接着向方繼撣說道:“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一分鐘過後,你將會死得很慘。”
“別,別動手,有話好商量,我脫,我脫就是。”爲了保命,方繼撣妥協了,答應了脫光衣服,讓眼前這幫人搜身。
不一會工夫,方繼撣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只穿着了一條小內褲,站在了那裡,看着一衆人,說道:“我的手中,就只有一張雷暴符和一把劍。衣服在地上,你們派個人過來搜搜。”
“嗯!”年輕修士,見方繼撣非常配合,他滿意的笑着****頭,向一個同門師弟,揮揮手,說道:“你過去搜搜。”
“是,雷師兄。”那修士領命,快步走過去,揮動手中長劍,把方繼撣的衣服,劃成無數碎布條,然後用劍挑撥一陣,把方繼撣藏着的儲物袋,挑了起來,接着拿着那儲物袋,返回到了年輕修士身旁,把儲物袋遞到了年輕修士的面前:“雷師兄,他的衣服中,只有這一個儲物袋。”
“嗯,你做得很好。”年輕修士,接過儲物袋打開,見到裡面,只有五張隱身符,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一物,心中頓時大感意外:“這傢伙怎麼這麼窮啊?難道我們真的弄錯了人?”
年輕修士把五張隱身符取出,裝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隨手把不值錢的儲物袋,扔到了地上,拿劍指着方繼撣,說道:“把你手中的雷暴符,扔到地上,然後把你那個小褲衩給脫了。待我們確定你沒有藏儲物袋在內褲裡面後,就即刻放你離開。”
“這……”方繼撣非常惱火,但又毫無辦法。
呆立片刻,方繼撣咬咬牙,深呼一口氣,然後把手中的雷暴符和劍,扔到了一旁,接着不情不願的把那小褲衩給脫了下來,光着屁股,站在了那裡,眼巴巴的望着年輕修士,派出的一個人,把他脫下的小褲衩,拿劍把他那條小褲衩,給劃成了破布條,心中頓時感到非常鬱悶:“我方繼撣怎麼這麼倒黴啊?寶物沒有弄到手,卻遇上了這麼一幫喜歡虐待人的王八蛋,倒黴,倒黴啊!”
那修士把小褲衩,劃成碎片,沒有找到儲物袋,回頭把方繼撣視爲寶貝的雷暴符撿起,回到了年輕修士身旁,把雷暴符遞給了年輕修士。
年輕修士接過雷暴符,收好後,再一次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了一陣光着屁股的方繼撣,然後向手下一幫人揮揮手,示意撤退後,轉身率領衆人,往姜乾天藏身的草叢地帶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