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謙輕輕的把孫依一放到客房的牀上,那九姑娘拿了一個藥箱走到牀前。
先是輕輕搭了搭孫依一的脈搏,一會兒後九姑娘點點頭,回過來正式看了杜謙一眼:“公子貴姓?”
“小姓杜,九姑娘。”這個九姑娘到現在才正式看我一眼,看來眼中除了病人,什麼都裝不下,面對這樣一個人,杜謙也是一本正經,非常尊重的樣子。
“還好,比我預料中的好,杜夫人法力深厚,化神一重,難怪你們的敵人要以酸心化氣散來對付她了,不過這酸心化氣散僅僅是化功之用,一天之後就會自動消散,到是這‘噬腸萬花毒’是採集了一萬種世間極陰之地才能存活的陰花練制而成,非常的歹毒,還好你沒有拔掉這把劍,不然就是傷上加傷。”
“那我娘子可要緊?”
“杜夫人法力深厚,好像還有什麼寶物,早早的壓制了這兩種劇毒,現在我再用‘小還金療丹’來對付她的‘噬腸萬花毒’,雖然不能根治,但等你夫人醒後,你再給她服下這粒‘生元玄氣丹’,可助她化解‘酸心化氣散’快速回復法力,她法力回覆之際,自已應該可以驅除餘下的毒氣了,現在你來幫我把她胸前的短劍拔掉。”
“啊”杜謙一愣,要拔胸前的劍啊?
“怎麼了?”九姑娘奇怪的看着他?
“沒什麼沒什麼。”孫姑娘,這可怪不得我,這是醫生叫我幫你拔的。
這把短劍那楚小曉不知道是手下留情還是心恨手辣,剌了孫依一的胸,卻沒剌她的心,若是從後心剌入前胸,孫依一恐怕要當場死掉,現在剌了左胸,總算沒有剌中要害。
但是由於剌的位置比較奇怪,杜謙也只好寧心定神暗暗運轉長生明心術‘嘶嘶’拿着九姑娘給她的剪刀先剪開了孫依一的衣服。
雖然天氣已算寒冷,但她裡面只穿着一件粉紅色的褻/衣,杜謙一下沒注意,把褻/衣的後帶也給剪斷了,不由的臉上暗暗一紅,失手失手,失手而已。
到是九姑娘大大方方一伸手三下五除二,哧的就把孫依一的褻/衣全部扯了下來扔到一邊,這時杜謙才發現自已剪開的口子太大了,孫依一兩個飽滿的玉峰一下子都露了出來,看上去鮮豔欲滴,讓人口水直流。儘管杜謙還在默運長生明心術,仍然是看的心頭一顫差一點手都抖了起來。
九姑娘似乎發現他的異常,輕聲道:“集中注意力,等我撒好藥,叫你拔的時候,你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她的劍,記住一定要快,拔的越快,出的血就越少。”
杜謙臉上一紅似乎想到別的上面去了,什麼拔啊,什麼血啊少的,“九姑娘是醫生,你拔一下不是更好?”
“我即沒練過武,又不是修士,拔的那有你快?”
什麼?她能看出孫依一是化神一重,竟然沒有練過武也不是修士?杜謙不敢相信,這個女子會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等九姑娘一切都搞定之後,門外咚咚咚,響起了幾下敲門聲,隨即一個小家丁端着一個大盤子,送進來一些飯菜。
九姑娘看了看躺在牀上熟睡的孫依一,站起身對杜謙道:“你今晚看好她,若是她睡了,給她服藥讓她恢復法力,若是不醒,我明早再來。”
“多謝九姑娘。”這張家多好啊,別人來看病,又騰房出來,又提供飯菜,我大堅的醫館要是家家如此,何愁我大堅不千秋萬代?
“不用客氣,我們張家有病就醫,治病收錢,等
你夫人好了,該收的房錢飯錢我們一文不會少收,你不要到時說我們貴就行了。”
杜謙給她說的一愣,半天沒回過神來。
“撲哧”九姑娘看到他呆在那裡,不由掩口一笑:“和你開玩笑的,看你到現在一本正經的樣子,真是無趣。”
搞了半天,這滿臉肅穆的九姑娘也會開玩笑,不過我看你是這麼認認真的模樣,我才這麼緊張的?杜謙不由鬱悶無比。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你是外地趕來的吧,最近景城晚上戒嚴,你夫人法力通天,但我看你好像很一般般,你若是沒事,晚上千萬不要出去,若是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也最好不要亂動,連累你自已是小,連累你夫人是大。”
九姑娘鄭重其事說了幾句,微一點頭轉身離去了。
外面還會有動靜?杜謙回過頭看了看牀上熟睡的孫依一,現在她上身的衣服給剪了一個大口子,胸前的傷口讓九姑娘以白紗布包了幾圈,因爲紗布的擠壓,一條誘人的峰溝明顯的不得了。
看到雙峰兩邊的雪白,杜謙馬上就覺的下腹有點火熱了。
竟然只有一張牀?那我晚上睡那裡?依依不捨的移去目光,杜謙定下心來想一想後面的打算。
馬上母后生日,肯定要回到宮中,尤其這次出來後見識到了無數的高手,越發覺的自已的實力是多麼不濟,這次回家之後,一定要潛力修練,加速提高自已的修爲,要想縱橫大堅,最少也要練到武者宗師,修士化神不可,要想真正周遊烈國,踏遍天下,其碼也要與天下七大高手同一個層次吧。
只是這個孫依一?今天放過了她,下次恐怕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倒底我該怎麼辦?
他的念頭想了千萬百想,突然大院外‘嗍’一道煙火映過窗紙,沖天而起。
“鐺鐺鐺鐺鐺”整個張家敲鑼打鼓,無數人影奔來走去。
“敵襲”“敵襲”“集合集合”
“大風朝十三寨步天塵前來拜會張先生、九姑娘,張先生,三天期滿,可曾下好了決定。”
一個年輕的聲音爽朗有力,中氣十足傳遍到張家的每一個房間,每個角落,而此時外圍不時有人交手、兵器相撞的聲音全都給這一句話掩蓋過去。
高手,又是宗師高手?杜謙一聽,這個人最少也是武師上品,搞不好就是一個下品宗師?這個人還是大風朝十三寨的?深入到景州張家幹什麼?請人過去醫病?
“步寨主,醫者父母心,我們張家治病救人的宗旨,從來就沒有變過,但是這次朝庭有令,官軍包圍,您就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吧,不要再逼我們張家了。”
同樣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的傳了出去,杜謙一聽,這個老者最多也就武士的樣子,比自已高不到那裡,看來張家果然在武者和道術上沒多大的專研。
這個步天塵還是一個寨主?不過朝庭的資料,十三寨的十三位寨主都是烈入暗殺的大名單,江湖上都出了高價的,沒有這個人啊?難道是副的?
大堅的軍中都知道,殺一個十三寨的寨主,可以直接晉升爲將軍,世俗的高手殺了,拿到朝庭也可以領到鉅獎。
杜賢民這招買兇殺人,也是天下聞名,堂堂一個皇帝,對付別國的高手以大價錢買通殺手,許多皇朝的帝王對他非常鄙視。
門外這時都傳出了嗖嗖嗖,大堅勁弩的齊射聲音,空中衣服嘩嘩隨着勁風而動,看樣子那個步天塵在左躲右閃避開大
堅軍隊的弩弓。
現在天色已晚,幾十幾百人的強弩已經對付不了宗師高手,除非在戰場上,萬箭齊發,那種場面才能真正對宗師高手有一點威脅。
杜謙輕輕走到窗邊,微微打開了一點點,一眼看去,張家的大院之中聚齊了無數大堅的軍士,而一座房頂之上,一個身穿白衣,風度瀟灑的青年公子揹負雙手站在上面,面對下面無數的軍士,眼中的不屑之意非常的明顯。
這個人果然是一個下品宗師,也只有宗師高手纔敢在黑夜之中身穿白衣,清清楚楚的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張先生,我說過,三天內你若不肯,我只有親自出手擒你去大風了,有所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步天塵,你好大的口氣,我在這裡等你多時了。”這時又一個聲音傳了出來,聲音剛說完,夜空中一道藍光,像是空中的藍色寶石,嗖的一下就到了步天塵的面前。
“左空帆,該死,張先生,你竟然叫天道盟的人來對付我們,殺,殺,殺”那個步天塵白影如風在空中閃來閃去,躲避那空中的法寶,口中接連說出了三個殺字。
‘嗍’‘嗍’‘嗍’
隨着他三個鮮血凌凌的殺字,空中嗖嗖三道煙火沖天而起。
“殺啊”“衝啊”“殺光張家,燒光張家”“男的殺掉,女的奸掉。”
四周突然響起了無數叫喊,好像一下子出現了許多高手衝進了張家,張家內外釘釘噹噹的兵器交加聲,打成了一片。
那步天塵更是身影一動,一下子穿到了張家的深處,估計是找那天道盟的左空帆去了。
沒一會功夫,轟轟轟,鐵騎滾滾,大街上竟然有軍中鐵騎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麼快軍中的騎兵就來了’杜謙聽的仔細,這也沒多少功夫,就有一批騎兵衝了過來,騎兵在這府中有什麼作用?也就在大街上有騎衝一下。
“不好不好,鐵士營三都的反了,反了,快稟報楊將軍。”
“三都的人反了,天啊,三都的人反了。”
門外有軍士驚叫起來。
鐵士營三都的人反了?杜謙心中一跳,鐵士營是各州自已的組軍,每州不得超過五萬人,都有當地的世家或名門望族等本地人擔任校尉一職,也有不叫鐵士營,叫虎威營,朝庭的六大鐵軍經常有將軍校尉輪換,只有鐵士營的州軍是地方本地人擔任,現在景州的鐵士營反了?
景州也步了洛水州後塵反了?
大牆外不斷有人越進來,然後就是砰的一聲,張家後院的大門讓人生生撞開了,源水一般的鐵士營軍士殺了進來。
院中兩邊都是鐵士營的人,有的是反了的三都,有的是沒反的,雙方衣服相同,混殺在一起,一時之間整個張家血雨腥風,亂成一片,杜謙再也沒想到,剛到這個地方,就遇到這種事情,這也太巧了。
這時大院圍牆上嗖嗖兩人瘦小的人影一躍而上,站在當中。
一人道:“傳令下去,尋找張家的家主和九姑娘,這兩個人至少要帶一個到大風去,其他張家的人,能殺的就殺掉。”
“什麼?”另一個聲音驚叫:“張家醫學世家,濟世救人,天下聞名,我們殺了張家的人,天下各國各派都會說我們十三寨的?”這個男子的聲音杜謙非常的熟悉。
“啊,江雨煙。”杜謙一聽聲音,再偷偷一看這人,不正是與自已有一夕之緣的江雨煙麼,竟然還是以前的男人打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