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見到臺上那些守衛的銀甲衛士,此時都已經彎弓搭箭,將箭矢對準了自己與天寶,還有一隊銀甲衛士,抽出了兵刃,朝着那角門集結。
而那角門的鐵欄,也已經關掉,便急忙對天寶道:“天寶,不可胡來,此時時機未到!”
天寶聽罷,憤憤的嘆了口氣,隨即又發出一聲輕鳴。
那十匹巨狼此時已經奔到了角門,但角門已經關閉,那十匹巨狼只能轉着圈亂竄,並且朝着臺上一陣嚎叫。
那些巨狼的頭上身上,牙齒之上,還沾染着鮮血,樣貌十分恐怖。雖然那些巨狼無法攻擊到臺上的那些觀衆,還是將那些觀衆嚇得一陣亂叫。
巨狼聽到了天寶的呼聲,便豎起耳朵,停止了嚎叫,乖乖的伏在了一邊,天寶成了這十匹巨狼的主人,氣的那皮球暴跳如雷。
這時,只聽那陸青菲高聲道:“滅了那些禽獸!”
那些銀甲衛士聽到了陸青菲的號令,立即將矛頭指向了那些巨狼,一時間箭如雨下,竟是將那些巨狼紛紛射倒。
皮球見到自己付出巨大心血的巨狼,倒在了箭雨之中,緊忙一邊朝着陸青菲高喊:“不,不!”一邊想要阻止那些弓箭手。
但陸青菲哪裡會理會皮球,而且此時場上箭如雨發,只是瞬間,那些巨狼便被射成了刺蝟。
皮球便如一灘爛泥,癱倒在了座位上。
那些觀衆又親眼目睹了一場大戰,雖然他們大多都輸了銀子,但還是被這場角鬥所震撼。凌寒與天寶的表現讓他們大飽眼福,場上先是一陣靜默,隨即發出了一陣山呼海嘯的呼聲:“
凌寒!凌寒!”
衆人齊刷刷的起身,在這個崇敬強者的角鬥場上,凌寒以自己的本事,贏得了衆人的青睞。
凌寒聽到觀衆的呼聲,緩緩走到了角鬥場的中央,而此時,那十名漢子的身上,又發出了一陣熱氣,朝着凌寒的胸口聚集。
凌寒並沒有理會這些熱氣,而是擡頭看着那主持人道:“大人,在下可是勝了!”
那主持人心中盤算,這一場凌寒勝利,又讓他賺了不少銀子,並且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那些觀衆雖然都輸了銀子,但還是高呼凌寒的名字,足以說明,凌寒的人氣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主持人滿臉微笑的道:“凌寒,這場比試,你自然是勝利了!”主持人說罷,隨即一揮手,立刻有一隊銀甲衛士涌進了角鬥場,帶隊的正是那陸青菲的兒子,陸麟。
陸麟滿臉的難看,直接帶着一隊銀甲衛士,將凌寒與天寶團團圍住。
“將他們拿下!”陸麟低聲喝道。
那隊銀甲衛士立刻將手中的兵鋒指向了凌寒與天寶。臺上的衆人見那些銀甲衛士要對凌寒與天寶不利,紛紛起身,注視着場上的情形。
而那個皮球見到這種情形,也彈起身子高聲道:“棋類八顆,殺殺!”眼中露出了一絲兇光。
那主持人見陸麟要對凌寒二人下手,緊忙對陸青菲道:“陸將
軍,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死局上對付勝利的一方,這恐怕……”那主持環視了一圈,像是害怕引起衆怒。
而陸青菲只是擺了擺手,示意那主持人不用多管閒事。
那主持人只好躬身退到了一邊。
凌寒朝着陸麟看了一眼,急忙將天寶擋在身後道:“你們要怎樣?”
陸麟道:“擾亂場上秩序,使用妖術,還想逃跑,你們今天別想活着出去!”
凌寒見陸麟一臉的怒色,冷笑一聲道:“陸小將軍,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想要逃跑的?說我們擾亂秩序,又有何依據?另外,我們又不是妖怪,會用什麼妖術?”
陸麟眼珠一轉道:“你們這兩個奸細,嘴邊還挺硬,若不使用妖術,怎麼會讓那些馴獸師慘死,還控制那些巨狼,想要衝擊角門,還不是想要逃走?”
臺上的衆人聽了,頓時發出了一陣噓聲。這噓聲,卻是給陸麟的,因爲在這不死局中,都是生死搏殺,哪裡管什麼道義功法,只要能將對手打敗,即便是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也一樣贏得喝彩,根本沒有什麼規矩可言。
凌寒是這個場上的勝者,勝者的含義便是可以生,輸的一方定然是輸掉了自己的性命。
陸麟聽到場上的噓聲,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揮劍朝着臺上指去,高聲喝道:“你們想要造反不成!”
那些觀衆聽了,不僅沒有停止噓聲,還朝着陸麟豎起了小拇指,這個動作,是無比鄙視的含義,那陸麟見了,更加惱怒。
主持人見到陸麟難堪,急急忙忙的奔到了陸青菲的臺下道:“將軍,還是讓小將軍回來吧!引起了衆怒,可不好收拾,這對不死局的名聲可是不大好!”
那陸青菲見到場上如此局面,也是繃着一張驢臉道:“這小子,還是太嫩了!你不用管,我只會料理!”
凌寒見陸麟那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不再理會那陸麟。
而陸麟此時見到衆人竟是都倒向了凌寒的一邊,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對凌寒道:“你還說不是用的妖法,爲什麼衆人都替你求情?”
天寶輕蔑的看了那陸麟一眼道:“小子,我們是今天的勝者,你出來的時候,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的道理?”
陸麟聽了,氣的額頭上的青筋暴出,抽出寶劍,指向天寶道:“奶奶的,你找死!”
天寶絲毫不懼,反而朝着陸麟的劍尖迎了一步道:“小子,你有本事就刺我一劍試試!”
而臺上的觀衆見狀,都豎起大拇指,指向天空,一齊高聲喊道:“不殺,不殺!”躲在角落裡的那個黑斗篷,喊的最爲起勁。
“你當我不敢!”陸麟聽到衆口一詞,更加惱羞成怒,胸口熱血上涌,挺劍便刺向了天寶。
凌寒在天寶的身邊,那裡還會容得陸麟對天寶動手,一閃身,便用兩指捏住了陸麟的寶劍。
凌寒已經探查出陸麟的修爲,他雖然是陸青菲的兒子,但修爲並不太高,只是舒筋中級,較凌寒
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凌寒若是想要取陸麟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但凌寒知道,若是傷了陸麟,那陸青菲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但凌寒十分厭惡這個官家子弟,雖然沒有想要傷人,卻用了一個最打擊人的招數,那便是空手奪白刃。
陸麟知道凌寒會出手,但沒有想到凌寒的修爲居然如此之高,竟是一招就接住了自己的劍。“你也找死!”陸麟低罵一聲,隨即用力猛的向前一刺,想要刺進凌寒的胸口。
陸麟雖然有殺意,凌寒哪裡會老老實實的讓他殺。凌寒微微一笑,那對手指只是略略發力,陸麟這一劍,便如被鉗子牢牢夾住一般,別說是刺到凌寒,便是一寸都動不了。
陸麟想要抽出寶劍,但也是一樣,根本拔不出來。
臺上的衆人見凌寒與鹿麟僵持在哪裡,而且鹿鱗一副無奈的樣子都發出一陣譏笑!
“這小子,真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是啊,仗着自己的家勢,還以爲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凌寒,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凌寒眼睛微眯,一股寒氣卻沿着那凌寒的手指,傳到了陸麟的寶劍之上。陸麟只是感覺那劍柄上一陣奇寒透體,竟是將手指都凍得僵硬。
只是陸麟無論如何也不敢放開自己的寶劍,因爲身爲銀甲衛士,都將失去武器,作爲奇恥大辱。陸麟咬緊牙關,堅持着不肯放手。但寒氣順着陸麟的手,傳到了身體各處,凍得陸麟牙齒開始打戰。
凌寒只是想教訓教訓陸麟,沒有想到陸麟這紈絝子弟居然還有些骨氣,凌寒擔心自己的冰凝氣旋太過霸道,怕真的會凍傷陸麟,便將那冰凝氣旋減弱。
儘管凌寒手下留情,那陸麟的頭上還是結了一層白霜。
“你們……你,們,動手啊!”陸麟朝着自己帶來的銀甲衛士道,此時他凍手,纔想起讓手下動手。
那些銀甲衛士聽到命令,這才紛紛想起參戰。其實他們,也都在這兩場角鬥中見到了凌寒神勇,所以這些銀甲衛士還不敢輕舉妄動。
但見上司下了命令,立刻揮舞着兵器,就要朝着凌寒與天寶招呼。
“不殺,不殺!”場上的呼喚聲更加的震耳,並且那些觀衆開始朝着場內的銀甲衛士,投擲雜物,一時間,西紅柿與臭雞蛋齊飛。儘管又有許多銀甲衛士,開始出面維持秩序,但要掌控住這近萬人的局面,就憑這幾十名銀甲衛士,還是難上加難。
一些觀衆已經開始與銀甲衛士發生衝突,雖然銀甲衛士都用兵刃在手,但他們卻不敢對那些觀衆如何。若是他們真的敢打那些觀衆,這將引發更大的衝突。
看這局勢,若是陸麟真的要對凌寒動手,那場上定然會發生暴,亂,凌寒只要稍稍加一點火星,便可以將這不死局的戰火點燃。
這時,那陸青菲站起身來,“啪啪啪!”擊了三聲掌。
那主持人見陸青菲出面,急忙道:“諸位來賓靜一靜!陸將軍有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