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兒,你先別走,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你呢!”凌寒好不容易等到了米粒兒出來,自然想和米粒兒多聊一些,只是等了半天,米粒兒沒有動靜,凌寒不禁有些失望。
但聽米粒兒說起那石饃酒對修煉神識大有裨益,便看了看天寶手中的那個酒罈,忽然想起枯骨族長曾經給過自己一罈那具有千年功效的石饃酒,便朝着自己的石牀角落看去。
果然,自己那壇石饃酒正靜靜的躺在那裡。凌寒不由得朝着睡熟的天寶笑了笑,心中暗想:天寶貪酒,但他並沒有打凌寒這壇酒的主意。
其實天寶並不是沒有打這壇酒的注意,只是他喝過一口,便已醉倒,所以,他知道這壇酒並不是自己能夠駕馭得了的,就放過了這壇酒。而且枯骨族長並沒有短了天寶,每日都會給天寶送上一罈勾兌好的石饃酒,所以天寶才放過了凌寒的這罈好酒。
凌寒提起那壇石饃酒,飲了幾大口,頓時覺得識海又是一片清明。凌寒藉此機會,開始運行那“玄皇凝神篇”,沒過多久,便達到了一種從來都沒有的境界。不僅周身舒坦,體內斷的亂七八糟的經脈,竟是朝着一個方向開始蔓延,便如那帶有腕足的植物,朝着丹田氣海的方向伸展。而且渾身輕飄飄的,像是要飛起來一般。
運行了一個周天之後,凌寒感覺到這幾口酒的力量已經被自己完全吸收,就又多喝了幾口。
那種奇妙的感覺再次涌出,就連凌寒原本十分滯脹的氣海,都像是有一隻溫柔的手,輕輕的撫慰。
就這樣,凌寒便喝酒,便運功,一夜之間,不禁斷裂的經脈紛紛癒合,而且丹田深處,竟是又凝結出一個小小的冰凝氣旋,只是與凌寒之前的那顆藍珠比起來,卻是小了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凌寒睜開了雙眼,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黑色的石牆之上那錯亂的紋理,在凌寒的眼中,都像是蘊含了一副天然的圖話。而石洞外面的聲音也傳到了凌寒的耳邊,是早起的族人在打水洗漱,還有孩童的嬉笑聲,大人的呵斥聲,在凌寒的耳中,竟是無比的清晰。
凌寒伸了個懶腰,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這感覺,就像是剛剛突破了暢血修爲那般。
凌寒心中一喜,莫非是自己的修爲已經恢復?
凌寒緊忙運了一口氣,丹田之內,果然有一絲真氣涌動,只是這股真氣,只是衝出了一段經脈,再次消失的無
影無蹤。
凌寒並不灰心,若是以前,只要凌寒一運氣,丹田便如同要炸裂一般,根本無法集氣,現在倒是可以運氣,這便是一個不小的進步。
天寶此時還沒有醒來,凌寒剛要召喚天寶,便感覺到有人正邁着輕盈的步伐,朝着自己的石室走來,而且,手中還端着幾個石饃,自然也少不了一罈石饃酒。
凌寒猛地吸了一口那石饃酒的香氣,便感覺到外面那壇石饃酒,香倒是香,只是已經勾兌過,看了,這壇石饃酒卻是給天寶預備的。
那人走到了凌寒的門前,似乎有些猶豫,站在那裡,像是在聽石室內的動靜,一呼一吸的聲音,已經被凌寒聽得仔細。
那人沒有聽到石室內的動靜,以爲凌寒與天寶還在熟睡,似乎不願打擾凌寒二人的晨夢,便只是站在門口,舉起想要敲門的手停在空中,又放了下去。
凌寒的嘴角微揚,他已經知道門外是誰,此時又見到天寶已經睜開了那雙小眼睛,便高聲道:“是艋姑娘吧!”
門外的艋姑娘渾身一顫,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一個女孩子大清早就站在人家的門前,有些失禮,而且自己並沒有做聲,卻讓人知道自己就在外面,一時間,便感覺門中有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臉上一紅,竟是忘了迴應。
“這麼早就勞煩艋姑娘給我們送早餐,真是不好意思!”凌寒說着,朝着門口走去。
天寶揉了揉睡眼,見石室之內並沒有別人,還以爲凌寒在夢遊,便粗聲粗氣的道:“大清早的,吵什麼吵!”
凌寒並不理會天寶,而且輕輕將石室的門打開,果然,門外站在一個妙齡少女,眼睛緊眨了幾下,長長的睫毛便如受驚的蝴般扇動。
“凌公子,實在是抱歉,打擾二位休息了!”艋丫頭看到凌寒那溫和的目光,臉上又蕩起了紅霞。“若是二位公子沒有休息好,小女子先下去!”
天寶坐在牀上,看着艋丫頭那張俊俏的臉,小眼睛沒有一絲驚喜,但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艋丫頭腳下的那壇石饃酒,立刻站起身來,朝着前面邁了兩步。猛然想起自己的腿腳不便,緊忙回身抄起了那兩根白骨柺杖,高聲道:“小子,你擋在門口乾什麼,沒看到艋姑娘是給我們送早餐的,還不快讓人家進來!”
天寶看到艋丫頭的前一秒,他還想粗暴的將人家趕走,但後一秒天寶便看到了那壇石饃酒,態度立刻來了
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說的理直氣壯,好像凌寒倒是不讓人進一般。
凌寒苦笑一下,讓開了身子,對艋丫頭道:“多謝姑娘了,快請進吧!”
此時天寶看到了地下自己昨夜踩扁的那兩個石饃,頓時害怕被那艋姑娘看到,會怪罪自己不珍惜糧食,便要彎腰撿起。
那艋姑娘見天寶彎腰有些困難,急忙走了幾步,將那托盤放在一邊的石桌上,隨後搶在天寶的前面,將那兩個踩扁的石饃撿起,不動聲色的揣進了隨身揹着的布袋之中。
天寶羞得滿臉通紅,解釋道:“昨夜……昨夜有些喝多了,不小心……碰掉的!”
那艋姑娘笑了笑道:“沒事,沒事,清洗一下,還可以釀酒!”
凌寒聽罷,也笑着道:“自然沒事,等這兩個石饃釀出的酒,一定要給天寶喝,這是從他的嘴裡節省下來的!”
天寶斜着眼睛,瞪了凌寒一眼。
艋姑娘卻沒有聽出凌寒是在開天寶的玩笑,十分認真的道:“這些不好的石饃,釀出酒了,都會給那‘禽獸’送去,我們自己人喝的酒,都是挑選好的石饃釀成的!”
凌寒聽了,心中暗想,原來這枯骨族長也有些小伎倆,不過永生門始終壓在頭上,那秦福壽又得寸進尺,枯骨族長有些怒氣,也無可厚非。
凌寒順手將門口那壇石饃酒交到天寶的手中道:“天寶,給你,若是你以後再弄髒了石饃,這石饃酒可就沒有了!”
天寶眯起小眼睛,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接過了那石饃酒,有些懊惱的道:“用不着你好心提醒!”
艋姑娘卻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以爲自己打擾了天寶的休息,才讓天寶有些惱怒,便道:“天寶大哥,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
天寶受傷之後,脾氣雖然十分火爆,但他也不好對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發火,只得堆笑道:“沒事,沒事,我們在開玩笑呢,姑娘不用放在心裡!”
那艋丫頭以爲天寶只是安慰自己,而且自己留在這裡也多有不便,便道:“二位公子慢用,小女子先退下了!”
艋丫頭說完,匆匆的朝着凌寒掃了一眼,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哎,我不是……”天寶見到那艋丫頭出去時,眼圈已經紅紅,像是受了委屈,便想安慰一下,畢竟自己的態度一直都不是很好,但沒等他說完,艋丫頭便已經跑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