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宗的大比,對於五宗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兒,那些弟子們都是蓄積了許久,尤其是五宗大比推遲了一年的時間,讓他們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在千里歸說完的時候,他們當中已經是瀰漫起來肅殺之氣,但誰也沒有料到,在這場期待已久的大比之前,竟然會有着這樣一段插曲。
白休的雙眼一直都盯着雅兒在看,那雙眸之底的色yu極爲醒目,似乎在此刻他也渾然忘記了自己所來的目的。
“師兄……”
封棋嬌呼一聲,帶出些許的嗔怪,只是在她雙頰腫脹的時候,這種嬌呼讓人聽着有些毛骨悚然。
白休回過神來,臉色略顯尷尬,指着雅兒說道:”你是何人,爲什麼要如此無禮?”
雅兒輕笑一聲,浮現兩個淺淺的酒窩,而後輕笑着說道:“我是誰還輪不到你來管,就算是你的師尊也沒有這樣的資格?”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師兄,我們這就去找師尊,讓師尊來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恥之人!”
雅兒盯着封棋,手揚了揚,卻見到封棋臉色大變的縮到了白休的身後,那樣子當真是極其狼狽。
“看把你嚇得,之前那兩巴掌是教訓你口出污穢之言,依我看,你此時的樣子纔是十足的喪家之犬!”
“你……?”
封棋似乎知道自己不是雅兒的對手,見到白休也不肯爲自己出頭,不由的向着四處張望,當見到自己同宗的弟子之後,頓時撲了過去。
“師兄,你來的正好,這個無恥之徒當日在欺辱了我們,如今這個人竟然跟他狼狽爲奸,仗着自己是山河宗的弟子,竟然出手打我,並且還辱罵了我們的師尊!”
顯然,封棋求救的這名青年在大巫宗地位很高,從其氣質與神態便是能看出來,他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略有不悅。
“在下大巫宗弟子白奇峰,請問這位姑娘,我的師妹何處得罪了你,你竟然出手打她,又爲何出言侮辱本宗長老!”
雅兒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我要打誰還輪不到你來管,何況我也是替你們大巫宗管教一下弟子,還有你說我出口侮辱你們宗門長老,這完全就是莫須有之事?”
白奇峰的臉色不由的變了變,在大巫宗之中還沒有誰給過他如此的氣受,眼前這年歲尚不及自己的女子,竟然如此狂妄。
“姑娘,就算是我的師妹有錯在先,你也不應該出手打她,更何況我師妹說了,是那個人侮辱他們在先的!”
雅兒依舊不理會他,將目光落在楚風身上,略帶嗔怪的說道:“楚風,你真的打算要我將此事扛下來嗎,你還算不算是楚家的男兒!”
對於雅兒的嘴,楚風沒有絲毫脾氣,無奈之下只能向前一步說道:“白師兄,興師問罪之前,你應該去了解事情的因由,而不是不分青紅皁白便上來質問,難道這就是你們大巫宗的宗訓?”
“你這是何意,難道我錯怪了你?”
白奇峰的臉色也是一
冷,此刻四周已經圍來了諸多的弟子,他怎麼能示弱?
楚風算定了他會如此說,故而也是絲毫不客氣的說道:“當日之事經歷着另有多人,我想白師兄是不是應該通過他人的嘴來聽聽事情的始末,而不是聽一人片面之言?”
“你是說我的師妹冤枉了你?”
“冤枉不冤枉你去了解便知,我只告訴你,我楚風並不是什麼君子,但也從不說虛言,當日若不是我,我想你大巫宗都湊不齊參賽的人了吧!”
楚風惱怒異常,說話也是異常的強硬,從始至終楚風都不是什麼善茬,特別是受到楚雄那股不羈之氣的感染之後。
白奇峰冷冷的掃過封棋:“這件事情,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封棋臉色灰白,有些懼怕的說道:“他當日說我們連被他殺的資格都沒有,並且還說要我們滾,這不是侮辱這是什麼?”
聞言,白奇峰身上頓時騰起一股寒意,將目光投向了楚風:“我師妹所言可是真的?”
“嗯!”
“好,今日我白奇峰倒要領教領教,山河宗的弟子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說出如此的大話?”
楚風沒有絲毫慌亂,雙瞳微微一縮,冷聲道:“原本我以爲你是個明事理的人,原來也如他們一般混賬,你去問問你身後的人,當日是怎樣的情形?”
他的話,讓白奇峰微微一愣,然看着楚風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在說謊,不由的一頭霧水,難道是自己錯怪了眼前之人。
他轉首,望着垂頭不語的左寒,冷聲說道:“左寒,當日你們應該是同行的,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左寒略有躊躇,最終鼓起勇氣說道:“師兄,師妹所言與事實完全相悖,說來我們還應該感謝楚師兄,他說的沒錯,若不是他,我們此刻早已葬身邪巫門的邪巫手中了?”
“什麼……?”
白奇峰頓時臉色一變,若真的如左寒所言一樣,那就不止是自己錯怪楚風了,更是在五宗之前丟了自己大巫宗的顏面。
“師兄,當日我們率先前行,遇到了邪巫門的人,我們實力相差的太過懸殊,若不是楚師兄及時出現,我們恐怕早已喪命了!”
“那師妹爲何會反咬一口?”
左寒嘆口氣說道:“當日師妹要與邪巫門的人拼命,但被挫退之後,心有不忿,加之那時邪巫門的實力強大,楚師兄便裝出呵斥我們,將我們遣走,後來我也是責怪了師妹太過莽撞,想來因此招來了她的恨意。”左寒說完,在場的所有弟子都是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原本他們還有些同情封棋,可此時完全都是鄙夷的目光。
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白奇峰,他恨聲說道:“封棋,你如此玷污我們大巫宗的名聲,知不知道這是何罪?”
“師兄……我,我只是氣他辱罵我們,並且還貶低我們大巫宗,並且說我們五宗都是不堪一擊!”
封棋直到此時,仍舊是對楚風恨意滔天,她竟然將五宗都是牽扯出來,顯然是要
楚風犯起衆怒。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她這般不堪,也不是所有人都如她一樣品性敗壞。
“這女子的心思未免太過狠毒了,都說了當時邪巫門實力強大,若不那樣說,怎麼能全身而退?”
“可不是嗎,再者說人家也說了,並不是單說他們大巫宗,人家連自己的宗門都說了?”
“世上竟然有如此蠢笨之人,難道不知道那是自保的手段,我看這位楚師兄修爲高深,若是他想獨自逃走,應該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對,反觀這叫封棋的女子,修爲低下,更是不懂得楚師兄用心良苦,更可惡的是竟然在此刻來反咬一口,當真是蛇蠍心腸!”
一道道議論之聲,讓封棋的臉色變得死灰,若是這些人沒有被她讒言所惑,那她當真就是走到了絕路。
就連白奇峰此刻都是臉色青白,他擡手一指左寒:“將她帶回去,莫要再出來丟人顯眼了!”
說罷他轉首對着楚風說道:“楚兄,之前是我魯莽了,此刻真相大白,我向楚兄賠罪,你放心,此事我會稟告師尊,會給楚兄一個滿意的交代!”
楚風笑了笑說道:“白師兄,交代就算了,我只希望不要再有如這位師兄一樣的人,不分青紅皁白便來興師問罪便可!”
“楚兄大人大量,白奇峰在此謝過了!”
說完,他冷冷的瞪了一眼白休:“混賬的東西,還不滾回去,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有資格參加五宗大比,將我們大巫宗的臉都丟盡了!”
說完,他似乎還是不能消氣:“回去我會將此事稟告掌門與師尊,剝奪你與封棋參加大比的資格!”
“滾……”
白休的臉色異常難看,然他卻是不敢拂逆白奇峰的話,只能狠毒的望了楚風一眼,而後落荒退了下去。
見到兩人都是退了下去,白奇峰纔是接着說道:“楚師兄,白某在此賠罪了,也多謝當日救下我大巫宗的弟子!”
這白奇峰不愧是大巫宗的大弟子,無論說話還是氣量,都是讓人很是欣賞,而楚風也沒有再糾纏下去。
“白師兄見外了,我們五宗本就是同氣連枝,換做師兄也會如此做的!”
“既然如此,白某就告辭了,我還需將此事告知師尊他們!”
“白師兄慢走!”
大巫宗的人離開之後,那些圍觀的弟子們也都是紛紛散去,畢竟此事與他們無關,更何況明日開始,就是真正的五宗大比。
此時,首要做的就是要養精蓄銳,畢竟誰也不想在大比的時候落了下風,誰都有一顆爭強好勝的心,更何況此次的大比更是關係到五宗的排名。
隨着人們散去,場中也只是剩下了楚風以及雷辰等人,雅兒依舊是那副笑意吟吟的樣子,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着楚風。
“喂,你不高興嗎?”
楚風苦笑着搖搖頭:“雅兒,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以後我的事情讓我自己來解決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