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手慢手快
這世界再也沒有比人更聰明奸猾的物種了，雖然黑市模式不可複製，但是還有一些勢力依託黑市賺取了不少。比如這兩個人，就是專門在黑市撿漏的，這種人有一個共同特點，身上揣着亂七八糟的稀罕物，專門找那些價值比較高的物品交換。
畢竟大多數珍貴的東西都是武者冒險闖蕩而得來，爲了不暴露身份交換到自己需要的東西，黑市就是最好的選擇，並且大多數人都不太在乎價值，自己需要的纔是最重要的。如果這兩人知道莫子豪是啓動交易之後才尋找三生石，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哪去了？記得幹掉詭魔後，從段水流儲物空間裡掉出好幾塊三生石呢，怎麼一塊都找不到了。”莫子豪的意識還在須彌界中翻騰，九陰大陣中死了不少武師，他撿了很多比較值錢的東西，因爲自身是道醫，所以就沒把巧匠的材料當回事，基本都是往須彌界裡一扔完事，也不怎麼整理。
“你到底有沒有三生石，如果沒有就自己退出交易別讓我動手。”攤主有點不耐煩了，心說這不耽誤時間嘛，萬一別的攤位上有火靈果，交易的也是三生石怎麼辦，這不害人嘛！
隔行如隔山，顯然這攤主不知道火靈果的真實價值，無論實用性還是稀缺度三生石與之根本無法相比，事實也只有那種一心潛修很少關問世事的武者纔會幹出這種蠢事來。
這位攤主並不知道此時外面還有兩個人在等着出手撿漏，否則的話……一定會提高交換條件，再把眼前這個搗亂的傢伙踢出交易，就在攤主的忍耐到達極限，準備行使權利結束交易時，就聽莫子豪喊道。
“找到了。”莫子豪翻手之時，一粒紅黃藍三色流光在表面遊走的石頭出現在手心，“等等還有幾塊……”
攤主一頭黑線，對莫子豪是又愛又恨，都準備把他踢出去了才把三生石拿出來，可是……能不能一次性全拿出來呢，這不弔人味口嘛！
“兩塊……三塊……”莫子豪纔不管他想什麼呢，還是專心在須彌界中尋找着，不過今天這件事告訴他，必將須彌界中的物品擺放規劃好，就算不常用的東西也要分門分類，“五塊夠了，你查收吧。”
莫子豪將五塊三生石放在面前的托盤中，攤主那面也是一樣將火靈果放在屬於他的托盤中，兩道流光閃過之後物品自動交換，原本盛放三生石的托盤中就變成了火靈果，兩人幾乎同時拿到托盤中的物品並仔細查驗。
此時攤位上的火靈已經沒有了，等着撿漏的兩個人暗罵一聲去尋找新的目標。
“香味淡不可聞，果體溫潤暖手，直徑半寸少許……”莫子豪嗅聞過後便心中有數，這顆年份不長，相比鐵蛋當時誤食的火靈果藥性差了很多，不到百年的生長時間只是剛剛生出藥靈罷了，不過用來煉製精元丹是足夠了。
莫子豪滿意的點點頭，五塊三生石換這麼一粒火靈果絕對值了，不知道這位攤主除了火靈果是否還有其它藥材。攤主也查驗完畢向莫子豪點點頭，示意交易完成五塊三生石沒問題，剛準備結束交易時卻聽對方說道。
“不知你有沒有雪尺冰熊膽、墨髓玉漿和幽炎草這三種藥材？”
“呃……這三種藥材都長什麼樣子？”
攤主猶豫一下開口詢問，儘管知道這樣問在交易中對他不利，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他是巧匠而不是道醫呢。如果莫子豪沒有從段水流那裡搶到一本《陣法材料總綱》，他也不可能知道三生石長啥模樣。
所以說和那些撿漏的人相比，他們這種真正依靠黑市來換取需要物品的人就一點都不專業了，這是沒辦法的事，道醫、巧匠和煉匠三種行業博大精深，一般人連武道修煉都成問題，還哪有時間專門瞭解三大副職的基礎呢？
“雪尺冰熊膽是雪尺冰原上的……”莫子豪細細講述，儘管攤主沒有去過雪尺冰原，他還是耐心聽完後搖搖頭表示沒有這種藥材。
“墨髓玉漿產自焰骨沙漠，在墨玉之中形成，顏色爲深綠略帶刺鼻性氣味……”莫子豪沒有失望繼續講述，這三種藥材任意一種拿出來都價值萬兩黃金，還是那種有錢都買不到的稀缺藥材。
“也沒有。”攤主繼續搖頭，並且很有耐心的等莫子豪繼續說下去。
“幽炎草長在迷霧森林……”莫子豪剛剛說出產地，就見攤主的眼睛一亮，暗道一聲有戲繼續說道：“草葉長兩寸寬半寸，邊緣十分鋒利，通體發紫並佈滿黑灰色網狀葉脈，略含毒性，但凡肌膚沾染都會留下難以消除的紅腫印記，時日一長就會形疤痕，就算去皮割肉也會再次生長出來。”
“這個藥材有，先說說你能拿出什麼東西來交換吧。”果然不出所料攤主擁有幽炎草，可是他在攤位上開出的陣法材料莫子豪一個都沒有。
“不好意思，我沒有你需要的材料，但是……”莫子豪搖搖頭，不等攤主發話他就繼續說道：“我有辦法消除幽炎草留下的痕跡。”
攤主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雖然淡不可見卻被莫子豪清晰捕捉。
“那些痕跡又有什麼關係，哪名武者身上沒有疤痕，消不消除無所謂了。”攤主聲音冷淡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試圖佔領交易的至高點，然而他並不知道，因爲眼中閃過的喜悅再加上這句話的內容，莫子豪立刻有了清晰的判斷。
幽炎草只能在化虛境以下武者身上留下疤痕，眼前這位攤主氣息沉穩絕對超過這個修爲境界，那麼就十分清楚了……
“你帶着後輩進入過迷霧森林，並且後輩身上留下幽炎草疤痕，如果沒有猜錯，那後輩肯定是一名女性武徒。你一定尋找過很多道醫，卻沒有一個人能醫治好……”莫子豪淡淡說道。
“你跟蹤我，你到底是誰……”攤主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直接站起身來指着莫子豪的鼻子吼問道。不過，等他問出這句話時自己也愣住了，大家都在斗篷幻陣之下，就算最親密的人相見也互不相識，可是對方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女人比男人更在乎外貌，你剛纔欣喜的樣子就告訴我了，你的後輩很有可能是女性，我也不過是蒙對了，莫子豪心中暗笑，你想佔在交易的至高點獅子大開口……可惜碰上了我。
“我用醫治疤痕的藥方來交易幽炎草，你看如何？”莫子豪也不管他震驚的模樣，開口提出交換條件。
“呵呵……笑話，這樣的交易我不是虧大了？不管你怎麼知道那些事，都別妄想能空手拿到幽炎草，沒有陣法材料就請退出交易吧，不要影響我的生意。”攤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惜他又忘了一件事。
如果他真不想交易，直接啓動攤主權限將莫子豪踢出攤位就行了，有必要裝出這種滿不在乎的樣子嗎？之前莫子豪已經說過了，根本沒有他需要的陣法材料。
既然這傢伙不爲所動，那麼再加一把火吧，我就不信你還能保持這種樣子來談條件。莫子豪心中冷笑，開口說道：“提醒你一下，我並非沒有付出，巧匠產生的價值是陣法，道醫產生的價值就是藥方……”
攤主想狡辯什麼，還未張口就被莫子豪打斷，“你不要說形成陣法的材料價值超過筆墨形成的廉價藥方，這種詭辯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這也是藥方的真實價值所在，幽炎草的留下的疤痕……會致命！”
“你胡說！”攤主突然提高聲音，別看他不相信，可是眼神中的驚慌卻把他給出賣了。斗篷幻陣能遮掩人的外表改變聲音，卻無法改變心靈之窗眼神的變化。
“你是不是在想，從來沒有聽說過幽炎草疤痕能致命的傳聞？”莫子豪已經主導了交談，見攤主下意識的點點頭，他繼續說道：“那是因爲，這種致命因素是潛在的，只有修爲達到了顯形境巔峰即將突破脫胎境時纔會爆發。”
“你是不是還想說，顯形境向脫胎境突破本來就會有喪命的危險，怎麼能確定就是幽炎草疤痕的原因呢？”莫子豪不給他張口的機會，並且說出來的話正是攤主心中所想，在氣勢上完全壓倒對方。
“我只想告訴你，普通人顯形境向脫胎境突破的失敗率是八成，死亡率是一成，而被幽炎草留下疤痕的武者……十死無生！”
有一點莫子豪沒說，完成九重天煉體期，大成的無漏真體不會受到幽炎草疤痕影響，並且突破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可是中北二域有多少大成的無漏真體呢？所以這點根本沒必要提。
“最後提醒你，疤痕的治癒有時限，一旦中者突破到了化虛境……你就爲她準備後事吧。”
在普通人看來，化虛境到脫胎境的突破還有很長時間，差不多六七十年，並且成功的可能性也不高，就算中了幽炎草的隱毒也沒什麼大不了。可對於一心修煉武道的武者來說，就像一把匕首懸在頭頂，只等時限一到就會落下來，從而斷絕武道修行之路，絕對是無法接受的。
“話已至此，至於信不信，隨你……”莫子豪淡淡一笑不再說話，靜靜等待攤主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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